“翠屏，不要冲动。”包大壮摆摆手，“调查是要的，可是，不要轻易的出手。”
“凭啥？”和包大壮接触的多了，翠屏知道，自家在姑爷狡猾的很。
“那个……哦，叫王学阳是吧。骗了你家小姐那么多的钱财，弄死就完了？损失的钱财咋办？岂不是便宜他王学阳了？”包大壮说道。
“姑爷，有啥想法？”翠屏是个火爆的‘汉子’，阴谋诡计还真不适合她。
“咱们‘梦醒烟馆’不是和‘杏兰苑’合作了吗，可是，一旦‘杏兰苑’的出台姐妹来到‘梦醒烟馆’，谁管？咱们缺个老鸨子。”
“呵呵！”翠屏都笑了，姑爷还真是够损的，大学生帅哥做老鸨子？
“当然，前提是翠屏，你得调查清楚这个王学阳的根底。”
“明白！”翠屏点点头。
“之雅啊，你别心疼啊……”
“胡说什么呢。”关之雅再次尴尬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那个王学阳真要是吃软饭的，不是你对不起他，是他先对不起你的，是不？”好歹是关之雅的初恋情人吗，小姑娘，可以理解，“这也只是我的猜想，或许，那个王学阳不是这样的软饭男，对你真的一往情深呢？”
“哎呀……”包大壮一声惨叫，关之雅的小手在他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
关之雅真的抑郁了，翠屏的调查根本没啥难度，王学阳卖弄风情是一把好手，毕竟不是啥专业特工，跟踪起来容易的很。
什么刘家小妹，王家大姐，甚至三十多岁的赵家小姨，那个王学阳都没放过。人家王学阳是大学生啊，有知识，有情调，人还长的帅气无比，能说会道的……否则，当初的关之雅怎么会坠入情网？
说起来，这王学阳很类似包大壮的经历，当初，王学阳家里有钱，可是，大学还没念完呢，家里就破产了。
不甘心的王学阳，总的把大学念完，好歹捞个大学文凭不是？为了生存，于是乎，在大学里，王学阳就委身于一个北平富家学姐的表姐的小姨……
尝到了吃软饭的魅力，于是乎，王学阳在吃软饭的优雅道路上越走越深，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多钱？”包大壮惊讶的看着翠屏搜刮回来的赃物，那么多的金条和首饰，尤其的耀眼。
“小白脸，胖揍一顿，根本顶不住。这些都是从他城外买的小院大树底下挖出来，可见，这些年，这个小白脸骗了多少钱财，光是金银首饰就这么多呢。”翠屏能不生气吗，这里也有早期自家小姐送给王学阳的金戒指（大致就是定情信物之类的吧）。
“人呢？”包大壮问道。
“被抓到‘梦醒烟馆’里去培训了，敢不听话，揍死他。”翠屏也莫名的很听包大壮的话了。
“恩，既然听话了，这样的人才，还是要重用的吗，呵呵！”包大壮笑了……“不对啊。”
“姑爷，又啥不对啊？”翠屏是越来越佩服姑爷的智慧了。
“大洋呢？钞票呢？甚至还可能有外币的，……按照你的说法，这个王学阳光是从你家小姐这就搜刮了不少金银，你看看，这些貌似很多，可是，大致也就你说的财物价值的五倍左右。可是，那家伙的口供了，不止勾引了七八个富家女子……”
“我明白了，狡兔三窟，那个小白脸还有隐瞒。”翠屏恍然大悟。
“聪明！”包大壮瞬间给翠屏点赞一枚。
“不给他来点老虎凳、辣椒水的，不行了啊。姑爷，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充满了暴力因子的翠屏顾不得关之雅的脸色，匆匆而去。
“之雅啊，错的不是你。你年轻，受点挫折，不算啥。挫折，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你也就比我大两个月而已。”关之雅低声说道。
“你跟我能一样啊？你从来都是关家受宠的大小姐，顺风顺水的惯了；我在几年前就家破人亡了，寄人篱下、受尽白眼……人啊，总是要在磨难中成长的。你是新时代的女性，情情爱爱的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你可是个抗战致士，国家和民族需要你……”
包大壮知道，关之雅这样的热血小青年，就吃这一套，劝慰起来，很容易。
“走，之雅，咱们继续深入探讨一下理想和人生。”
“讨厌，这大白天的。”
……
王学阳很苦逼，碰上翠屏这样的愣头青，咱认怂还不行？彻底认怂！可怜，本公子这么多年辛辛苦苦赚的积蓄啊，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还不算完，被变相幽禁在‘梦醒烟馆’，还要接受‘杏兰苑’专业人士的培训，未来，王学阳还要接受老鸨子这新职业的全新挑战。
为了充分发挥王学阳的才能，‘梦醒烟馆’专门还开辟了一个女性专区，环境高雅、穷鬼莫进……这么大的烟馆，不分个三六九等的咋行？穷鬼的钱要赚，最重要的是要给有钱人提供优雅舒适的场所。
赚钱吗，不赚有钱人的钱，你还赚个屁了。
当然，这年头的有钱人，大多在自家抽大烟……没关系，是人都需要交际的吗，我们‘梦醒烟馆’就是不错的交际场所。
不行！‘梦醒烟馆’太俗气了，要改名。
“烟仙会所！”这才对啊，会所，才显得有层次，显得高大尚吗。抽着大烟，醉生梦死的，还不耽误有钱人交流。抽大烟可以是共同爱好，有了共同语言，就好交际和交流了吗？
有了会所的名头，档次就上来了吗。
一楼是穷鬼的烟馆，走西面。二层是有钱人的烟民会所，包间要讲究，入口在东门，一层和二层完全隔开，谁也不耽误不是？
再从隔壁的‘三七赌场’开个小门……
包大壮这个间谍最近一段时间，很是不务正业，一门心思的都在琢磨自己的烟仙会所。这一天，宪兵队来的消息，盂兰十六金罗汉有了新的进展。
宪兵队还没出手呢，安保科和地下党爆发了一场大战，苦逼的安保科吗，大多都是原来的警察混子，欺负良民还行，遭遇那么多的持枪红党分子，伤亡惨重，刘星海都中弹住进了医院。
警察局局长刘阔海亲自带着安保科科长樊伟宁来宪兵队，汇报具体事件的细节。
理论上，警察局的局长出面了，应该找宪兵队队长白井义远直接汇报的。不知道为什么，找的是野泽德男，于是乎，包大壮得已就近翻译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