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座城市里遭遇了核爆后的白鹰国大片一样,只剩下他们……
最内侧的高官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走在队伍后方的秦老将军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对吕宾问道:“吕议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宾将林钰的说法给秦老将军解释了一遍。秦老将军低头思索了一下说道:“玉门关这地方是妖族定的,会不会是妖族和鬼族串通在一起想要谋害我们?”
吕宾被问得一愣,不确定的说道:“应该不会吧?妖族和我们是有契约的,他们如果主动想要谋害我人族,是要遭到很严重的恶果的,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犯险。毕竟那张天道之契是他们拿出来的,他们应该比我们更了解违反天道之契的后果有多严重。”
秦老将军听后,也不作声,对这所谓的天道之契他也不了解,只能在心中怀疑。
正两人疑惑不已的时候,队伍的前方出现了骚乱,迷雾中传来了某种声响。
“铛铛铛,铛铛铛”像是有数十把刀刃,在用刀尖戳击着水泥路面。
“呃……啊!”
凄厉的咆哮声从浓雾中传来,顿时引起了方阵内的骚动不安,而队伍外围的军队战士们拿着手电筒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军队战士,久经沙场,但也有不少还是害怕鬼。这个可能是天性,很难改变。
秦老将军同样有些紧张,他感觉自己的脊背上的寒毛都根根竖起了,而在队伍前面开路的林钰四人依旧面不改色,负手而立。
负手而立这种东西,很容易在男生里面传染,主要站着就感觉自己很有气势。
“是什么东西?”林钰面色不改,但心里还是有些嘀咕,主要在他的记忆里关于鬼族很是模糊。
“那叫刀劳鬼,你们东晋的史学家干宝的《搜神记》卷中有过记载,是一处出没于临川诸山的鬼怪。
经常伴随着大风大雨出汉,声音如同活人咆哮,能喷射毒液,被毒液喷到地方顷刻间就会发肿,半天内如果不救治,就会死亡。
嗯!挺麻烦的。那些毒液属于黄泉之毒,目前你们星球上的材料很少有能救治的。”小三如同没有重量一样,飘浮在林钰的右肩上,拿着小手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样子。
明源此时说道:“这是刀劳鬼,已经没有了神志,这类鬼魂形体扭曲,个体意识很淡薄,只会无差别的攻击侵入领地的生灵,长得丑,脑子笨,没啥前途,但实力很强劲,大家先不要轻举妄动。
奇怪了,这鬼只会出现在深山之中的阴暗潮湿之处,怎么会出现在这浓雾之中?”
林钰心中不由佩服明源的博学,但嘴上依旧不服:“这有什么,之前我不是说过这是鬼界的雾,出什么鬼都不稀奇。”
在众人静立不动的时候,这些刀劳鬼已经围住了人群,不过却没有上前攻击,只是默默的聚集着数量,不断地用刀刃般的手臂脚掌,来回戳着地面。
刀劳鬼的数量越来越多,刀尖点地的声音也越来越密集,如同雨点一样,低沉的嚎叫声也此起彼伏。
明源和林钰等人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浓雾中传来的压迫感让众人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林钰紧绷着脸,很想转过头去大声问问明源该怎么做。林钰这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明源不在的时候,他也是杀伐果断,但只要明源在,他就好像没了自己的思考,什么都交给明源去想。
其实通过小三的说法,面对智商低下,嗜血好战的刀劳鬼,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硬刚一波,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秦老,等会万一打起来,你就在后面尽量的保护好众人就可以了。冲锋陷阵还是交给我们年轻人吧。”吕宾恭敬的对秦老将军说道。
虽然秦老将军平时有些护短,对五大家族的人都有些纵容。但他数十年来对华夏的贡献都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说战功无数。华夏军队有现如今的战力,与这些老一辈的**家是分不开的。
所以吕宾虽然对秦老将军的某些做法,不很赞同,但依旧不会减少他对这些老将军的敬仰之心。
秦老将军也知道自己在所有筑基的人里,是最弱的,甚至与那个叫岳东海的都不一定比得过。留在最后面保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确实是个最好的安排。
林钰自信能冲杀出去,这些刀劳鬼单个而言不如之前的巨鼠骷髅,只是胜在数量多而已。
只是他们能冲杀出去,但这里的人就……活不下几个了。
“duang”
蓦然间,眼前的这个刀劳鬼群停止了一切声响。
铛铛铛
一把比人还高的大刀,刀尖轻触地面,一道庞大的身影缓步踏来,破雾而出。
这是一个三米多高的雌性刀劳鬼,她的上半身是个美女,细腰丰ru,眉目传情。只是她的两条手臂位置与人类开始有了区别,小臂部位急速变窄,化为粗长锋锐的骨质长刀,刀长1米7左右,感觉比人还长。
纤细的肩膀给人骨感的美,身上从胸沟开始有一层骨质板甲,腹部高高的隆起似鼓涨的气球,好像是怀孕了一般。
下身则如蝎子一般延伸出去,呈扁平状,两侧各有三条同样化为骨质长刀的步足。整体感觉像一只螳螂,只是脸是张美女脸。
“很强……”陈金平突然冒出来一句。
林钰也同样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堪称恐怖的威压气势,已经很接近金丹了。一般筑基、金丹的鬼会自称为鬼王,而元婴、化神就称为鬼皇。再之上就是鬼仙之流了,还有鬼神这些就不说了,太遥远。
对方手臂那两柄门板似的扁平骨刀,看起来绝对不是好相与的,就算是把华夏的新式坦克开过来,估计也同样会被轻松砍废。
面对战战兢兢,不敢大声呼吸的人群,刀劳鬼女王将双臂自然垂落,门板大小的骨刀重重地砸在地上,声音反而没有那么响了,因为这两柄骨刀已经深深嵌入进了水泥地面。
她……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