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哆哆嗦嗦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
“淮南王爷是朝中大人物,咱们自然不敢冒犯。”时妤心有戚戚焉地说,她想起淮南王那威严的眼神,心中也不禁有些颤抖。
“那咱们回去吧?”夏香手里捏着好多团扇,幸亏淮南王似乎没有询问的意思,但也不敢拿在手里招摇过市,不然回头恐怕会被人说她们只知享受了。她急着把这些团扇拿去小丫头房里分了算了。
然而时妤此刻却万分不敢回去老太君屋里撞见显然是去给老太君请安的淮南王。不过如果她不去服侍老太君,淮南王恐怕又要记她一笔了。所以她咬了咬牙,就往老太君屋里去了。
进屋后,她贴着墙根往里屋走,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老太君却眼尖地发现了她的异常,笑着问道:“这小丫头怎么了?”
淮南王世子看了一眼正站在墙边的时妤,想了想,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他因为已经定亲了,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所以俊美的面容格外光彩夺目。此刻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侧身把刚才的事情对老太君说了。
“我跟父亲说罚一个月的月钱,父亲说赏罚分明,罚也罚了,但也应该赏。”淮南王世子笑着说道,他的声音温和而悦耳。
哎,你看这事儿,淮南王世子瞧着老太君那么护着宋时妤,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几分玩味与暖意。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衣袍上,为他那本就俊逸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温柔。
“您啊,真是疼这个丫头疼得紧。”世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眼神中却满是对老太君的敬爱与理解。
老太君一脸骄傲,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因这份自豪而舒展开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宋时妤的疼爱与信任。“这丫头能不疼吗?她对我这个老太婆,对淮南王府,那可是全心全意的。”说完,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淮南王,见他脸色微沉,心中不由一紧,生怕他因此对宋时妤产生不满。于是,她轻轻地将宋时妤拉到怀里,用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对淮南王说:“你看,这么小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心为了淮南王府,哪里是偷懒啊?是我让她休息的,不是她自己偷懒。再说了……”老太君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宋时妤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小手,“时妤说的话,让我心里头那个高兴啊。要不然,难道我身边以前都是董香、翡翠那样的人吗?!”
宋时妤低着头,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惶恐,她不敢言语,只是紧紧抓着老太君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老太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哪里是真让宋时妤偷懒,不过是想在淮南王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威严与对孙辈的疼爱罢了。她对董香、翡翠的厌恶,几乎溢于言表,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