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轻笑了一声道:“三岁的孩儿必定不会胡说的,想来这是后边还有人在指使。”
顾凌紧跟着道:“太子殿下,郡主所说的是,朱管家乃是安国公府的人,没有安国公夫妇首肯,哪敢来求娶陛下御封的郡主呢?”
顾凌又是紧接着道:“安国公夫妇先前让人败坏仁敬郡主的名声,说什么仁敬郡主挟恩以报,如今又藐视皇权,竟敢让家中的奴仆强娶陛下御封的郡主,可见其狂妄,不将皇权放在眼中……”
赵策道:“宣大理寺卿,安国公如此蔑视陛下亲封郡主,确实理该将安国公夫妇也一同收监。”
顾芷柔听到这里,她的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呢?太子甚为男主怎么也帮谢知萱了呢?】
【我可是女主的堂妹,太子也不怕以后对女主追妻火葬场吗?】
【安国公府必定不能出事,不能啊!】
顾芷柔小脸上满是慌张,她见着安国公府的人都被侍卫给带了下去,她也只能先回侯府去,去找娘亲商量对策去。
顾芷柔根本就没想到谢知萱会是仁敬郡主。
闹剧过后,宴席上众人都小声议论着安国公府。
嘉怡郡主那一桌上,赵嘉怡哈哈笑着:“可真是滑稽,虽然我五表婶已经和离了,可好歹也是我前五表婶,安国公府可真够是会欺负人的。”
“听说仁敬郡主是被安国公府的陈小姐给逼着和离的呢。”
“不是说是仁敬郡主挟恩以报吗?”
“什么挟恩以报?婚约早就定下了的,又不是陈小姐与顾五爷相爱之后才定下的婚约,怎么就算是挟恩以报了呢?倒是仁敬郡主可怜。”
“是啊,听说这七年顾五爷都没有进过仁敬郡主的房门呢……”
赵嘉怡轻咳了一声,“咳咳咳,可别聊我们未婚姑娘不能聊之事,左右安国公府欺人太甚,太子殿下威武!”
赵嘉怡边上的千金道:“顾世子帮理不帮亲,刚才他打那朱管家的模样,可是俊朗,顾侯爷快要凯旋长安,不知哪家千金有这么好福气,可以嫁给世子为妻呢。”
宴席结束后,众宾客纷纷离席告辞,不少人都想着回去家中与未曾来参宴的家中人说说今日安国公府的热闹。
谢知萱一一送走宾客后,整个郡主府倒也安静了不少。
谢知萱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看到卫颂还在,便拿起酒壶到了卫颂边上,“卫侍郎,多谢您方才为我出言解围,这杯酒我敬您。”
卫颂待谢知萱给他斟酒后道:“郡主不必道谢,举手之劳罢了,我还得多谢您方才抱了小虹儿。”
卫颂起身饮下了谢知萱给他所斟之酒。
主桌上本在与太子说这话的顾凌,见着谢知萱给卫颂敬酒这一幕,紧皱着眉头。
“顾凌!”赵策咳嗽了一声,“顾凌。”
顾凌回神道:“殿下。”
卫蕴在太子边上道:“殿下,您看我这七堂叔也是丧妻多年,我瞧着他与谢郡主二人倒是相配得很呢。”
顾凌皱眉道:“哪里相配?表姐,您可别乱点鸳鸯谱。”
赵策望了一眼卫蕴,“确实相配。”
顾凌闻言起身前去了谢知萱的边上,对着卫颂道:“舅舅。”
卫颂看向了顾凌轻笑道:“顾凌。”
顾凌对着谢知萱道:“这是我娘的七堂弟,你随我喊一声舅舅就好。”
谢知萱挑眉瞪了一眼顾凌,他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瞒着他们之间的荒唐关系。
卫颂道:“我与谢郡主年纪相差不多,谢郡主如若不弃可以叫我一声哥哥,不必叫我卫侍郎这般客套。”
谢知萱望着卫颂的眼神,她略有诧异,但还是保持了浅笑,既不叫哥哥,也不叫舅舅。
卫颂牵着小卫虹的手道:“郡主,这都已经未时了,我便先告辞了。”
谢知萱浅笑道:“慢走。”
顾凌在卫颂走后,便将谢知萱拉到了一旁的假山里边。
顾凌望了一圈四周无人,便将谢知萱抵在了假山上,吻住了谢知萱的红唇。
树上,蝉鸣阵阵。
谢知萱感受着顾凌的凶猛而激烈的吻,她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许久顾凌才放开了谢知萱。
顾凌望着谢知萱的容貌道:“那个卫颂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今日才见你,就信口雌黄说要娶你……”
谢知萱答道:“那是他为我解围而已,方才顾芷柔说无人愿意娶我,他说是要求娶我,实际上只是为了给我解围罢了。”
“卫颂那样的人,说出那番话来可不会只是为了解围!”
顾凌皱眉看向谢知萱,“你日后不许再对着别的男子笑。”
谢知萱双手勾住了顾凌的脖道:“你就这般不信任我?就因为我与你在一起是偷情,所以你怕我如今也会与别人偷情?”
顾凌忙道:“不是……我没这么想你!”
谢知萱轻笑了一声道:“那你何必如此吃醋,只要信我就好,像我信你一样。”
顾凌望着谢知萱的笑意,伸手轻抚着谢知萱的侧脸,“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怕失去你。”
谢知萱又是一声轻笑,从假山口出去,便见到了远处在荷花池边的厉琳琅与赵策。
两人边上无人在侧。
谢知萱也顿住了脚步,没往那边而去。
荷花池边上。
赵策对着厉琳琅道:“顾凌与谢知萱的婚事着实是不妥,太子妃给谢知萱所寻的卫颂,年纪轻轻就是朝中大员。
虽说只是续弦,可谢知萱一嫁过去也是当家做主的侍郎夫人,你好生劝劝谢知萱,卫颂要比顾凌更适合她。”
厉琳琅由着湖风吹开她的帷帽,“策儿,情爱之事从来没有合不合适之说。”
“萱萱这个孩子自幼就乖巧懂事,她爹走的早,她身为长姐在侯府受了七年屈辱隐忍不说也定是为了家中,她已经吃了这么多苦头,我只想她能够率性而为。”
赵策蹙眉道:“率性而为?你可知率性而为是与世俗为敌?”
厉琳琅道:“可这事错本不在萱萱,策儿,在萱萱日后的婚事上,我不会强逼着她。”
赵策看向着厉琳琅,深呼吸一口气道:“顾凌他体内的蛊虫除去之后,未必还会如同今时今日对谢知萱这般情深。”
厉琳琅道:“那也只能等到解除丝情蛊那日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