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付浩干工程的时候看门的老付头与这边看门的二臊胡两个人处的关系也不错,有时两个在胡同的大门也下下棋唠唠嗑,自从付浩入狱后,老付头怀恨在心与二臊胡也不大谈了,其实二臊胡大大咧咧根本没注意到这事,虽不下棋了二臊胡见了老付头照样先给他说话,老付头只是带答不理的。
自从小馒头给二臊胡说了后,二臊胡知道老付头不好意思过去打饭去,就天天把饭给老付头捎回来。这两天老付头总觉得悔对人家了心里不是个味儿。
因小馒头接了付浩的这栋楼后,必须抓紧时间干工期,要不到时候完不成交不了公也有合同制约的,所以她必须增加人马,晚上该加班的也得加班,当然了加班也有加班的工资,本来她的这两栋楼与付浩的这栋楼前后就挨着,这样打通后楼操作干起活来也放便了。三栋楼成了一个大工地,为了赶工期小馒头又招来了好多工人。整个工地上泥瓦工电工木工钢筋工等等,以及一些管理人员共加起来二百多号人了,一吃饭时乌乌泱泱的挺热闹,四口做饭炒菜的大铁锅井口般粗,炒菜时得用铁锹翻炒,小锅铲根本使不上,光做饭的大师傅就六七个。小馒头让他爸二臊把守西大门,让老付头看东大门去了。小馒头也不让潘玉凤开卷扬机了,让她专记出勤工的人数,记工很重要,一个看大门的一个记工员必须得找自己的知心人干才行,因看大门看不好容易丟东西,工人干活你记不好更难说,有耍猾的工人出去了半响午了又回来干了,这样你就得扣他的工,这工人你要多给他一个工老板就得赔出去几十块,大工子就上百块多,你少记一个工日他们就会给你玩恼的吵嘴甚至打架。所以工人自己也都记着一份工的,所以你干这个记工员一天上工早上记晚上下班时还得记,再说这四类的工长已记着出勤情况的的,到月底对工时,你说干的工日给你少记了,那人家记工员和工长两下里都给你少记了?你耍猬总不能两下里都瞒哄下去吧?多出一个工日老板就得多出去七八十块钱大工子技术工都上百的,所以这记工偏重要马虎不得的。由于工人多,小馒头的这两栋楼主体已起到八层,现在又集中起接的付浩的这栋楼了,这栋楼是相通着的七个单元,光长度就一百五十多米,泥瓦工,木工,钢筋工,电工这都是角顶角的活,因为这是十八层地下室除外,付浩不连地下室上边已起了三层,上边还有十五层,甲方要求的是明年阳历二月份整个小区主体工程必须得完工。所以小馒头安排的是先暂不起她已建起来的那两栋的八层,集中精力起后接的付浩的这栋楼,七个单元一百五十米原计划二十天一层,为了赶工期要求项目经理和工长必须得抓紧,要求半个月起一层主体,因瓦工,木工,电工,钢筋工都有责任和任务的,半个月完不成要扣他的工资和奖金,所以他们才拼命加班加点的干,但小馒头也不亏乎他们,完成的有奖金。
框架结构楼都是按这种工序进行的,一开始打好了地基,钢筋工就开始就开始铺钢筋了,水暖电工紧接就开始按图纸放管子和串电线,完成后泥瓦工就打橡胶顶和灌框架梁和柱了,所以这都是角顶角的活。
这天负责钢筋工的工长刘永文,绑好了钢筋柱,木工工长王天柱带领的木工用模板也包着了柱子眼看泥瓦工就要灌桩了,结果项目经理秦言一检查整个跨梁偏斜了十五度,这可不是开玩笑闹着玩的事,这样就会影响了整个楼体的工程质量,秦言要求必须拆掉重新另整,结果钢筋工长刘永文与木工工长王天柱至相推卸责任打起了嘴官司,王天柱说是你把钢筋架子整歪了,我的木工是按你的钢筋框架走的怎么怪我,你你支的模板不正,我的钢筋架是在你的模板内走的咋能怪我呢,结果七八个木工与八九个钢筋工也拌起嘴来,都是年轻人脾气不好惹,三说两辩就吵起来了……
恰巧小馒头没在工地上,开始两下里木工与钢筋工是口骂恼怒后双方抓挠起来,先是用手打后打急眼了抓起了家伙,铁锹钢筋棒子舞炸上了,这工地上的工人全动了手,当然一个地方的工人肯定是向着本地的人,这工地上有四川人和本地人,这等于四川人与本地人干上了,这二百多人打群架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嘭嘭嚓嚓……秦言尽管大呼小叫的劝说着,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哪能劝说得了呢?他先给老板小馒头打了手机,小馒头听说也惊了,可她在外边一时也回不来,就是回来她一个女人这场合她也难以震慑的,这时潘玉凤又报了警,警察一听说是打群架了,立马开着警车和摩托唔哇唔哇的鸣着笛声向这边开了过来……
本来这城里各区都有派出所,附近的派出所就近这儿不多远,十几分钟就赶过来了,到了工地上一看我的天呀,有的被铁锹砍破了头,有的口里鼻子里流出了血,有的手指破咬了,有的手背上脸上被挠出了血道子,但幸亏来的及时没有出现人命,派出所所长问老板,秦言挠了一下头插了言,他把大体发生的情况说了一下,因不管里当地还只外地都是自己手下的工人,他肯定不想把事闹大。可你工地上打群架本来就触犯了刑法,呼拉拉一下把拉架的工人抓走了十来名,连秦言也被带走了。
当小馒头赶到工地上时,因工长也被带走了,工地上没有了领头了,工人都进了窝棚里躺着去了,小馒头听完潘玉凤的叙说气得咬牙切齿,她真的想过去大骂工人一顿出出气,但她毕竟是经过世面人,在这正需用人的节骨眼上,万一要是吵骂工人烦了卷铺盖走人,工地可就停摆了,在现找工人也难呀,所以这股火她还是压在了心里,
她走进工棚里,忍耐着装出一幅笑脸,“今天恰巧我没在可能木工与钢筋工之间发生了点小矛盾,没亊已经过去了,派出所抓走咱们人我一会去交涉,有事我兜着!咱该怎么上工的还是怎么上工。哎刘圆,赵刚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里去一趟。其他工人照样去上工。”
说完就往外走。
工人们一边去上工一边开始窃窃私语议论了,其中一道:“这咱这工地上被抓走了好几个,派出所里肯定会处罚钱的,这处罚的钱老板自己能肯掏腰包吗,还不得羊毛出在羊身上扣咱们的工资?那年我在东北干活就是这,我喝醉了洒给人打架来给打伤了,也不知哪个操蛋子还是他的亲戚报了警,后来老板花了点钱也把我保出来了,结果他却找岔让工地上的保安揍了我一顿不说,还开除了我不让我干了,半年的工资也扣除了,我给老板讲理您不让我可以,可我干的这几个的工资您得开给我?”老板立马翻脸给我又发火了,他骂道:“尼玛我保出你来不花钱吗?你打坏了人家不包工养伤吗?这些花费你不出还出在的身上?唉,干了几个月的工资白干了,你上哪里说理去?”
另一个吐了口吐白沫道:“屌巴这老板她要真敢扣咱工资咱四川来的全走人撂挑子,让她再找人去吧!反正干了还不到一个月里!”
“是呀!我看她这个时候也不好找人!她完不成工程不遭难。”另一个附和道。
“对,你说有道理!”
傍边的一个又插言道:“我觉得这女老板挺善良的不可能做出那事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准。”
一个四川比较有威望的老工人道:“行了!干活吧别何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我跟人家干了好几年了,人家这老板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
这时大伙才不在吱声加紧干起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