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M国我求之不得，不过我既然答应了那个笨女人要让你站起来，就一定会做到，这里面是DQ改良过后的一号神经素，专门针对长期丧失行动能力的人恢复行动力，配合手术后的放疗，不用多久，你也许就能站起来。”
祁冥夜说完，危险的眼眸一眯，“我等着你有能力跟我一决高下的那一天，不过，我想你还不一定有这个机会……”
伟岸的身影从椅子站了起来，扫过莫然清冷的面庞，森冷一笑，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星形细胞瘤是被他处理的差不多了，可是难保不会复发，没准不用一年，莫然就又躺回了手术室，一个随时在跟阎王打交道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等等！”
就在祁冥夜即将踏出会客室的那一刻，一直盯着桌上档案袋的莫然突然出声。
祁冥夜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莫然手滚动轮椅，缓缓地转过身，看着祁冥夜的背影，沉凝了一秒，“你爱她吗？”
“你不觉得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很可笑吗？”祁冥夜嗤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连私生活都需要跟你报备？”
“你在乎的到底是她，还是仅仅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莫然眸光锐利，看着终于转过身的祁冥夜。
祁冥夜眉心微蹙，拧出一道不悦，冷唇微勾，想要戏谑一句，对上莫然坦然的目光，子瞳一缩，终是吐了一句，“你以为我想要孩子，需要等到今天？”
“……”
莫然眸光闪烁了一瞬，终究是下了决心，“她的过去发生了许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如果你用心去挖掘，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对她好一些，她不欠你什么……”
“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冥夜不耐，语气森冷，“想向我炫耀你对她有多了解？”
“有这个必要吗？”莫然反讥。
祁冥夜：“……”
确实没有必要，现在他是最大的赢家，莫然不止是腿，连命都握在他的手里，逞口舌之快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他的语气倒像是在提醒他什么，可是祁冥夜实在想不到他的意图。
“或许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对浅浅好一点，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或许早就已经存在，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顾元宝从小是莫然一手养大，别人尚有可能看不出元宝跟祁冥夜之间的相似之处，可是莫然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这个世界相似的人太多，顾浅浅五年前根本就不认识祁冥夜，怎么可能会跟这个杀神扯上关系。
可是随着跟祁冥夜接触的次数越多，莫然的心里就越发的不确定。
到了最后，他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不得不承认，祁冥夜跟元宝的相似不止一点点，尤其是那如出一辙的俊脸……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祁冥夜或许就是顾元宝的亲生父亲。
“你别误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帮你，只是在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