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舒用千年参液配合另外几种药材,炮制了几贴安胎补气的药方,送给周文桃,并嘱咐她每天必须按时服用。
“有劳舒妹了。”在玉子市的房间里,周文桃奉上一杯茶给周文舒道谢。
“阿姊不必客气!”周文舒接过茶道,“我亦愿阿姊能平安诞下麟儿。”
“对了,我听子成说,玉市哥打算买间外宅安置大伯和伯母他们,是真的吗?”她吹了吹浮在水上的茶叶,抿了一口茶。
周文桃笑着说:“可不是嘛!现在我爹妈也进京了,还没见过侯爷他们,现在正安置在客栈里呢。”
“如此也好,省得大伯还去赌钱。”周文舒漫不经心说道。
然而周文桃听了却是脸色瞬间阴暗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笑容说道:“可不是嘛。再说子市也是有孝心,怕我爹妈在农村受苦,所以打算买间宅子让他们在京城住下来,这样看顾也方便。”
周文舒说完才发觉好像有些不合适,忙打哈哈道:“阿姊,我先走了,百草堂那里还有很多事要忙。你记得准时吃药。”
“好的,你忙去吧!”周文桃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厌恶的冷笑。
自从周文舒治好了西北的瘟疫之后,她的名声大为流传,很多人都知道京城有一位姓周的神医医术了得。
当她回到忘忧楼时,门口排满了人,都是等着看病的。
忘忧楼设计的时候,第一层大堂作为药庐,可以直接从大门进入;第二、三层作为酒楼和客栈,在大门旁边有另外的楼梯可以直接到达,互不干涉。
“乡亲们,一个一个来,不要插队哈!”周文舒边喊着边走入大堂,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病人看病。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坐下,伸出手给周文舒把脉。
“周大夫,你给我看看这是什么病,我夜晚几乎每晚都睡不着觉。”老婆婆道。
周文舒启动系统的查病功能,不一会就检查出老太太有轻微脑梗,并给了一张中药药方。
她很快把药方抄下来,让老婆婆自己去抓药。
“大夫,老身给您多少钱啊?”老太太问道。
“您是前街住的周老太吧。”周文舒带着笑意问老太太,“不收钱,你直接去柜台那边抓药吧,。”
原来这位老太太时不时的自己一个人来抓药,周文舒都已经认识了,知道她是孤寡老人,所以免了她的药钱。
而现在药庐开张后,玉子成就在柜台里抓药、称药。
“周大夫真是菩萨心肠。”人群中有人说道。
周文舒听了微笑着摇摇头,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重生后,她感觉有些东西可比金钱重要得多。
“周大夫,多日不见,您可好啊!”
周文舒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手执玉扇,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坐在她面前。
“原来是西门少爷,多日不见,尊夫人的疾病可好了些。”周文舒笑着问。
这位西门少爷她也认识,还是不打不相识的那种。
这位西门公子,正是当今镇北大将军西门破虏的唯一亲儿子,西门月。
上次他陪着他夫人来看病,无奈那天周文舒正好不在,他又救妻心切,一怒之下和玉子成吵了起来。
楼上的夏侯武听到争吵声下来看发生了什么事,一言不合几个人就动起手来。
别看这位西门公子文质翩翩的样子,动起手来可真不含糊,玉子成和夏侯武两人联手都没有占到便宜。
直到周文舒回来把几个人呵斥了一番,几个人才停手。
周文舒虽然很气,但还是给西门月的夫人先看了病后,才把他骂了一顿。
西门夫人一直在道歉,西门月也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地站一旁任由她训斥。
事后才听玉子成说道,这位白衣公子的家世,也检查出他夫人确实身有重病。
“怎么了,西门公子,今天是打算来拆了我这百草堂吗?”周文舒笑着说。
“周大夫见笑了,这次我是来道歉的,上次是我不对。”西门月站起来严肃地鞠了一躬,“贱内的陈年旧疾已经完全康复,于是备下水酒几杯,想请晚上周大夫赏脸,到镇北将军府亲自道谢。”
周文舒摇摇头说道:“尊夫人客气了!大夫治病救人是天职,也是西门夫人福大命大,文舒不敢贪天之功,宴席便免了吧!”
“如果周大夫用空,最好还是到将军府里我和夫人亲自道谢。”西门月诚恳地说道,“为了贱内的病,我曾经走遍五湖四海寻访明医,各种珍贵的药草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可就是不见好。唯独周大夫你妙手回春,没多久我夫人便药到病除,我这次来,一是为了道歉,而是为了道谢,望周大夫体谅。”
“道歉也不必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周文舒笑着摆摆手,“我知道你也是心情急切,阿武和子成也有错的地方,他们不应该和焦急的人那样说话。”
“那周大夫肯不肯晚上赏脸到寒舍饮几杯水酒呢?”西门月还是锲而不舍。
“好吧,那等我晚上再看看有没空。”周文舒见他那么坚决也不再推辞,“可以带家属去么?”
“你的意思是带子成兄弟吧,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西门月笑道,“家父和玉侯爷同朝为官,我和子成老弟早就认识。那次争斗也是我太过冲动了。”
“好吧,那些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我还得继续忙活。”周文舒打着手势让下一个病人前来。
西门月也挺有眼力见,没再逗留,拱了拱手告辞后也离开了。
等到日落西山,周文舒忙了一天腰酸背痛,这时才可以闲暇下来。
“子成,今晚西门公子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周文对给她揉肩捏背的玉子成说。
“这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个西门月最是心气高傲,好像所有人都入不了他法眼。他肯请你吃饭,看来他是真心感激你。”玉子成道。
“那我们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玉子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家有西域陈年的葡萄酒,我垂涎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