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羽还在路上的同时,几封昭命已经送到凉幽二地军事长官的手中,凉州将军肖正业集结武关凉州二地守军共计八万人,赶赴幽州待命,尘岳所部也随行其中,武关仅仅留下万余步卒守城。
各路大军集结幽州府,等天气稍暖就进驻天狼关。京城青扬二地的富家子一下子凑到了一起,那真的是犹如阎王过境,满城遭殃,幽州开始变得鸡飞狗跳。
一天尘岳和薛猛等人闲来无事,决定去街上逛逛。正走在路上,只听前方有几声急促的女子声音传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尘岳等人闻声看去发现几个服饰甚是华丽的男子正把一个女子围在当中,笑嘻嘻的逗乐着,时不时动手调戏一番,女子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一点,春光乍现。
“住手!”尘岳大怒,当下就是一声大喝,几个富家子转过来看着尘岳:“别多管闲事,一个小小的边军校尉而已,还轮不着你来教训我们。”几人一看尘岳的军服就知道是边关守军,并不在意,接着又开始动手调戏起那名女子。
尘岳几人见劝说无效,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几名富家子打倒在地,将女子拉到身后,几个富家子一下子就被打出了血。
“你完了小子,敢打我,我不玩死你我就不姓南宫!”一个雍容华贵的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说。“敢不敢留下姓名!”
“凉州尘岳!”尘岳毫不畏惧,冷冷的盯着他们。
“你等着,我会来找你的!”说完几人扭头便走。
竟然是南宫家的人!尘岳等人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将那名女子放走了,当街欺压百姓,难不成还不能教训他一下吗。
“岳哥?要不先回营?这几个没脑子的指不定做出什么事。”薛猛天低声说道。尘岳点了点头,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趣。
回营没一会,那几个人就找上门来了,同时还带来了一大群护卫,原来那人是南宫羽的侄子南宫木战,在南宫家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堵在山字营的门口,嚷嚷着让尘岳出来。
尘岳几人来到营门口,几个人看到尘岳出来,就堵在门口大骂,山字营的士兵都是真性情的汉子,就在那对骂,骂着骂着有的就拔出刀来,眼看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了,幸亏尘岳拼命的阻拦。
事情越闹越大,惊动了南宫羽,于是双方人都被带到了帅帐。
南宫羽皱着眉头听自己的侄子讲述事情的经过,南宫木战直接说成自己在路上找女子问路,结果就莫名其妙的被尘岳打了,带人去营房理论还被挑衅,差点对方就要拔刀相向,一番添油加醋将黑的说成了白的,他成了无辜的,尘岳反而成了罪人。
尘岳等人惊呆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其实南宫羽也知道自己的侄子是什么样的货色,但是大世家,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于是南宫羽一脸严肃的问道:“山字营主将尘岳,你无辜殴打同僚,煽动手下企图火并,扰乱军营,你该当何罪!”
尘岳大声喊冤:“将军,实乃南宫木战当街调戏民女,还带兵去营房挑衅,每件事都有大量人证,还请将军明查!”薛猛等人也神情愤怒,纷纷喊冤。
南宫羽大怒:“混账,本将军的话还敢反驳,你的意思是本将军冤枉好人吗!”
尘岳转头看向了一边的南宫木战,南宫木战正一脸嘲讽的看着自己,嘴角掀起了得意洋洋的微笑。尘岳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浓厚。
此时凉州将军肖正业和周如海等人纷纷赶到,见到南宫羽发火了,肖正业连忙求起了情:“南宫将军,尘岳他还年轻,不懂事,性子直,年轻人或许一时冲动才犯了点错,但肯定不是故意冒犯将军的,还请将军从宽处理。”
瞅了一眼尘岳。肖正业又往前一步,低声在南宫羽耳边说道:“尘将军血战武关,挽救武关于危难,奔袭百里活捉反贼,以正国法,在武关军中威望甚高!要是过于责罚,恐寒了武关将士的军心。”
站在一旁的凉州众将士也纷纷求情。
南宫羽听了也有些犹豫不决,自己刚刚领兵,要是一下子寒了这么多将领的心,那这仗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