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提醒我了。”鲲鹏因为庄周的话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之前似乎毫无感觉的手在这一刻开始略微的颤抖,但很快又将钉子直接按进了深处,穿透了手背,露出了上面浸满血小小的两仪。
不断追逐着的两条阴阳鱼似乎活了过来,竟然开始了高速旋转,周围看似装饰的铜色木叶在这刻又抽出了绿色的新芽,有了自己的花蕊,却又瞬间缩了回去,消失的干净。
“左玄。”庄周有些担忧的再次开口道, 而对方现在已经没有搭理旁边闺蜜的主体意识了,只是死死地用右手按着着左手,看着那红色的纹路似乎伸出了自己的根系,伴随着手臂的延伸,直至爬满她的整个上肢。
“天道自有神仙收,地路顺流泉走,不归两源逾征,湮灭易休何留。”诸葛琪直接从高处跳了下去,在庄周紧紧掐着自己的手臂不让冲动,努力维持大局运转的情况下,她们终于强行给黑桃k身上插上了因果。
姻缘也好,亲缘也罢,既然有了根,那不再是他们受其摆布了,而就在诸葛琪牢牢的站在阵眼作为献祭的情况下,只为保住他们仅存的价值,让自己的家,存在的时间再长一点。
对于国家,因为经济平衡始终达不到真正的稳定,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基体的繁荣最终保证的也只不过是底层人群,不至于真正的饿死,却让其苟延残喘的活着。
拼尽一生所追求的力量,学识,身份,学历,再也无法迈过那条鸿沟,父辈,祖辈时代的思想已经囚禁了那辈的人,哪怕心底里早就知道不可逾越,却依旧只为手中那仅有的权利,作为自己愚昧的挡箭盘,鞭策着现代的规则教养下的孩子。
而为了能够,让曾经财富重新开始的契机重新出现,最开始教育中考的分流最终会消失,他们这些屹立不倒,不断融资扩大的世家,作为能够用金钱达到一手遮天的存在下,也成为了重点要被关注的对象。
商人因为时代的风而飞翔,在百年时间里,还无法成为真正屹立不倒的地头蛇下,就必须拦腰斩断,原有的世家会选择与这些新贵交流,甚至是联姻合并,将其划为自己的阵营。
但这些,在真正的共产主义中,存在的位置太微妙了,如果只是趴在普通人民身上的蛀虫,那清理的太容易了,可偏偏千丝万缕的关系让其牢牢的被掩盖在树根底下,树叶的缝隙中,甚至是树枝树皮。
诸葛琪作为这代被推举而上的女族长,在暂时其他人根本无法触及的领域中,还保持着原有的神秘,在异能者出现,作为缓和率先帮忙处理的的带头家族情况下,拥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但在觉醒的人数越来越多,数量逐渐变得不可控,不再是他们世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全部吃下的情况,对于秩序的完善,卸磨杀驴不过是正常的事情。
既然如此,之前养着的肥虫也有了用处,钟黎安就这样作为引子,将黑桃k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在所有人无措静观其变的情况下,只要他们能够拿出解决方案,北欧的情况,大洋洲的情况,在战争没有完全解决的动荡中,让他们起飞的风就不会停下。
哪怕这只是一时的,可仅仅是口气,都能让吹上天空的纸飞机翱翔,上面带动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至的命运,而是所有捆成麻绳,甚至是地下为此不断供给而密切连接的普通人,共同被捆绑,最后经历的折断。
每个时代的人都在筛选,飞得最久的决定的从来不是纸,而是天,所以他们要搅乱这已经看得到底的结局,只有让领头者没有精力处理这些事情,那他们就会拥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遇,甚至是新的变化。
诸葛琪就拿自己的命,作为家族领头地位的基础,在周身血液足够激烈,肤色染红的情况下,那双已经满是蛛网丝的眼终究是闭上了。
“左玄!”庄周看着对方倒下的身影,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喊道,可偏偏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接近站在阵眼中的位置,那是被献祭的,在他们默认给予虚有的尊重,和暂时的认定下。
没有人觉得,诸葛左玄现在还有救,对方是要被牺牲,才能对得上他们所付出,所以直观的黑白没有必要,只有利益的衡量,才成为了现在人心中的那杆秤。
庄周手中捏着棒槌,却始终不能跳下上面的辽望台,否则闺蜜所付出的一切就会白费了,无论是为了对方还是为了所有的人,她显然不能后退。
“豫日朝朝,伊人渺渺,苦月寄思,沉吟为衿。”
“澎湾想意,磐石成奇,我虑忧唯,友留天明,暮织霞衣,咏志哀词。”
庄周缓缓地开口道,手中的棒槌却直接打在了大鼓上,沉重的声音响起,八个作阵的人开始纷纷出手,趁天还没有黑,都开始发力。
毕竟个体的价值和族群都捆绑在一起,积攒了那么久的财富以及优势,只有持续的向上飞着,才能逃过后面的重砍。
圣人在思想中诞生,思想又在财富中自由,在始终无法摆脱七情六欲,与真实的社会基础的原定结果下,他们显然不会放手,就和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
在黑桃k本来惊喜自己终于能够逃脱的情况下,却再次迎上了新的困难,诸葛琪直接把自己的命换给对方,让这个分裂开来的本体有了自己的第一个血条。
显然现在的他,跟那些似乎难打点的妖魔鬼怪没有区别了,只是暂时还不知道究竟把它归于哪一类,在倒在阵法中的少女青丝变白发的情况下,之前悬浮在空中拉扯着丝线自愿为新娘的众人,纷纷回到了地面。
姻缘就这样捆绑在诸葛琪的身上,在生育,健康其他方面根本都没有任何损失的情况下,这是一场损失最小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