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她的姐姐...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还要继续利用欺骗她！
闭了闭眼，阿来将眼中的仇恨一一敛去，“好，我都听师父的。”
阿来的顺从本就在凤清扬的意料之中。
扯了扯嘴角，他帮着向来逆来顺受的阿来穿好衣裳，又同自己整理好衣衫，拿出了密室中存放着的银针。
阿来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这根送走历代女巫的银针，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莫要怪师父，你的骨血于我大有用处，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凤清扬说着，便举着银针一步一步靠近她。
四下寂静，等他将人放倒，再抽干她的精血，顺利的话应该用不了一个时辰。
阿来依旧静静坐在原地，望着凤清扬一步一步靠近，手指逐渐收紧。
“师父，反正我也要死了，您能不能告诉我您需要我的血做些什么？”
凤清扬手里的动作并未因为阿来的发问而有所停顿，相反，被人提及关键，他脸上满是事情即将成功的兴奋。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你只需要知道，你的牺牲是行善积德，是为了云州国的未来，阿来，因为你的付出，来生你必定会有福报。”
阿来瑟缩了一下，透过男人阴森森的目光，她看到的，是满满贪婪的欲望。
“啪嗒，啪嗒。”
就在凤清扬快要碰到阿来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小石子击打门框的声音。
凤清扬神色一凛，转而迅速收起手中的银针，很是谨慎地踱到门边低低说了一声:“谁在外面？”
“......”
没有人回答。
难道是野猫？
凤清扬皱眉，正犹豫着要不要出门去看看，身后，阿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褪去了外袍，接着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抱着双臂冲了出去。
“来人啊，国师要杀我！快来人啊！”
得了阿来的信号，外头一早埋伏好的人皆举着火把冲了出来，原本漆黑的夜空瞬间被火把点亮。
凤清扬猝不及防，眼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人，来不及多想便被人给生擒了。
走廊的尽头，一身常服的云晏宛如神祗，在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后不期然走到了凤清扬面前。
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国师未免太心急了，说好明日对峙，今晚你便想着杀了这唯一的人证？”
凤清扬脸不红气不喘，即便已然成了阶下囚，他依然摆出了国师应有的姿态。
“笑话，女巫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不成？我堂堂一国国师，犯得着杀她么？倒是太子殿下形迹可疑，这么晚了带了这么多人埋伏在周边，莫不是早有预谋要污蔑于我？
你可是当朝太子，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事也是你做得的？刚好她污蔑我，你就出现了，到底谁是早有预谋何须我再多言？”
惊慌失措不过是瞬间，在明白云晏的来意后凤清扬迅速找到了对方的漏洞，稍稍过脑便开始反唇相讥。
云晏一早便晓得他颠倒黑白的工夫很是厉害，压根不打算与他一一解释。
“是不是污蔑，等明日一早我们尽可当堂对峙，国师莫要着急，待天一亮，自会见分晓。”
云晏轻笑，望着仍旧不愿低头的凤清扬接着道:“今夜怕是要委屈国师在天牢里过夜了。”
“天牢？你没有证据怎可将我顾关入天牢？！云晏，你不过是区区监国太子，就是王上亲自来也要对我礼让三分，你算什么东西敢上门来折辱我？！”
“折辱算不上，只是请国师纡尊降贵，区区一夜，想来国师不会计较吧？明日当堂对质，若我冤枉了你，再同你赔礼道歉也不迟。”
云晏四两拨千斤，无论凤清扬说出多么狠戾的话来，他皆云淡风轻接招，丝毫不给对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