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感席卷全身,秦倦初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手臂抬不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
“有,有人吗?”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带着喘气。
陈澜风握紧拳头。
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第一个侍寝成功的居然就是这个庶子。
他配吗?
当然不配!
他示意旁边的侍卫继续,刁难他不要停。
侍卫犹犹豫豫,其实这里本来是有两三个宫女的,毕竟是陛下的寝宫,定会留下三四人守着,但是都被他们以各种理由支出去了。
侍卫慢慢靠近帐子,一只无力的手搁在床边。
“可以等一下吗,抱歉。”秦倦初有些慌张,声音沙哑,不知所措。
那一时刻他甚至不知道做什么,大脑片刻的空白。
“谁让你们进来的?”
就当侍卫快靠近床边的时候,温软怒道。
陈澜风手上的食盒落到地上,精致的糕点散落一地。
温软连个余光也没给他,径直走到床边,“滚出去。”
二人被吓到了,什么话也不敢说,立马就就出了内殿。
温软松了口气,掀开帐子,摸摸男人微微湿润的额头,“别怕,还累吗?”
男人摇了摇头。
“好,那我们起床洗漱好吗?”温软极具耐心,几乎一字一顿道。
“好。”秦倦初眼眶有些湿润。
温软温柔的笑着,将人抱起来,洗漱完,又耐心的给他上了点药,帮他穿好衣服,然后亲了亲眉心,抱着他出了内殿。
半刻钟过去了,陈澜风等人在大殿内等着,连带着跪着的大宫女。
温软将人放在龙椅上,喂了口水,推了推面前的糕点,“吃吃垫垫肚子,但不要吃太撑,过会儿吃饭了,知道吗?”
秦倦初有些不好意思。
好多人啊。
刚刚那个什么皇夫,还有他的侍卫,还有好多宫女...
“没事,乖。”温软对他说完话,就走向那些人。
陈澜风拼命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没有谁不想让陛下这么对待。
高高在上的陛下,跟秦侍君在一起,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将男人好好爱着,小心捧在手心生怕化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这不应该啊。
可是,这就是事实。
而且,他真的好嫉妒,好希望那个人是他。
“陛下。”陈澜风喃喃道。
温软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转过去对着大宫女,“认错了吗?”
大宫女恭恭敬敬,认真忏悔,“陛下,奴婢知错了,下次一定不会随便放人进来。”
温软摆摆手,“下去领罚,让青梅过来伺候,退下。”
“是。”
陈澜风呆呆的。
“陛下,我可是您的皇夫啊...”
温软轻飘飘说了句,“皇夫是吗?以后不是了,还有对这朕说我了?”
与对待那人丝毫不同,差距不要太明显。
对待他,就跟陌生人一样,就跟他从前惊鸿一瞥的时候一样。
冷漠不近人情
可是,为什么就对秦倦初不一样呢?
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他。
“可是,可是陛下,我,臣妾,臣妾的母亲是尚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