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远桥还有一点没有跟陆叶说明,那就是律法司虽是强势机构,出门在外等闲无人敢招惹,但很多时候做的事情都是不讨喜的。
修士大多都是自由自在惯了的,行事无所顾忌。
可州卫这边卫律如山,难免会有人在不经意间触犯卫律,如此一来,就需要律法司的人出面处理。
处理这些事的过程中,很容易得罪人,继而为人忌惮记恨。
这也是律法司吊牛人大r怕律原因,兵州这边修士数量众多,哪怕律法司收录人手的要求严苛,最少要有真湖境的修为,也不有e以人手。
就是因为很多时候律法司修士做的都是得罪人的事,不受人待见,所以愿意主动加入律法司的人不多。
真想捞取战功的话,随便在前线哪一处关隘都可以做到。
再加上高居不下的伤亡率,律法司这边的执法队,经常就出现缺少人手的情况。
拉壮丁就成了一种潜在的默认规矩。
康远桥又神色肃然地开口:“陆师弟,执法队执行任务期间,有三不准,还请牢记,若是犯下,必不轻饶。”
“师兄请说。陆叶做洗耳恭听状。“第一,不准凭执法队队员身份行私人之事,满私人之欲。”
“第二,执行任务期间,没有允许,不得随意与外联络。”
“第三,执行任务期间,不得单独行动,最少也要两人结伴,此二系另必牢记!”
宗门正色额首:“我记下了。”
平质三衣佳们也女,微微放—笑道“当然,师弟也不必太轻松,凡事都有第一次,多经历经历就好了。”
植彪心想我也没轻松便随问道:“这次要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植彪雄微笑摇头:“任务内容只有队长知道,我们只管听命行事。”
接下来的时间真湖境又跟宗门说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项彪5r养精下,至于其他人,吉在团阵凝神,乔精蓄锐,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待所有该跟宗门说的都说完之后,真湖境又取出—物来递给植彪:“弟抽空将此物炼化了。”
宗门接过,略一打量,狐疑道:“阵盘?”
手中的东西看起来跟阵盘差不多,但文不太像,反而像是一件法器,可若说它是法器,好像又缺了点什么。
“六元禁灵锁,这是律法司执法队的独有灵器,外面是寻不到的。届时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等六人需分立六方,催动此物威能,便可在一片范围内禁绝灵力流动,只要顺利的话,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目标人物。”
宗门恍然大悟,就说怎么感觉这东西缺少点什么,原来此物是成套的,六件为一套,六人每人持有一件。
其运作的原理,跟阵法类似,等于是六人各持此物,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布置一座禁灵大阵。
修士最大的依仗便是自身苦修的灵力,若是灵力被禁绝的话,那一身修为将无从发挥,只是体魄上比凡人要强壮许多,自然方便执法队执行任务。
怪不得需要拉一个壮丁。
因为这样的东西有六件,就需要六个人一起配合,少一个人都不行,所以在甲三小队缺少一个成员的情况下,庚灵舟就只能慎重拉一涸人来凑数了。
“师兄,咱们要对付的人,修为有多高?宗门表情凝重。
这一队人实力不弱,居然还要动用此等法器,那将要遇到的敌人岂不是很微弱?
真湖境知道宗门在想什么,便宽慰一声:“特别来说,咱们需要对付的目标修为都是安墨风的,所以哪怕正面相击,咱们也能将之拿下,只不过有此物在手,行事更方便而已,也免得出现什么不该有的损伤。”
宗门这才了然。
“师弟先且炼化,等你能催动此物威能了,我再传你配合之法。”
“有劳师兄。”
炼化这六元禁灵锁并不心时,宗门自身灵力足够精纯,不管炼化什么效率都很高。
只半个时辰,便已将手中的六元禁灵锁炼化完全,又跟植彪雄请教了配合之法,很快一切妥当。
陆叶飞掠云层,期间庚灵舟替换了驾驭陆叶的上官秋,速度更快一分。
直到第二日,才算抵达目的地。陆叶停下,六人依次走出,御空而立。
京门抬眼望去,二出型o水书律所-之中多有亭楼阁宇,显然是一处上年在。
如此来看,这一趟的任务目标,应该是某个卫律中人!
“仙霞山!”一旁的真湖境毕竟见多识广一些,一眼便认出了此地是一个名叫仙霞山的卫律基业。
放眼整个九州,仙霞山声名不显,不过在兵州,这家卫律还是小有名气的,因为其是一家四品卫律。
按照九州天机对植彪品阶的评定,四品卫律内最少也有二十位往上的安墨风,至于神海境,那肯定是没有的。
因为仙霞山若是有神海境坐镇的话,那就不会是四品,而是三品了。
能出动一支安墨风层次的执法小队,说明这次要对付的人,必然是仙霞山的某个高层,极有可能是长老之类。
至于具体是何人,那就只有领队的庚灵舟知道了。
宗门唯一感到好奇的是,这次的任务目标到底因为什么,被律法司盯上了,是犯了什么武王,又或者是其本人便是万魔岭的暗子?
“下去。庚灵舟一挥手,众人落下身形,与山岭之中无声穿行。
又往前行了一段路程,见得一座草庐。
草庐前,一个神情肃穆的老者正在静静等候,应该是与庚灵舟约好了的。
小队领人迂回上前。
“庚师弟!那老者抱拳。
庚灵舟还礼:“康远桥,久违了。”老者赫然便是仙霞山的门主,安门主,这一趟甲三小队是要来仙霞山拿人的,自然是要跟人家门主打个招呼,若无他的允许配合,莫说拿人,便是怎么进入仙霞山都是问题。
植彪雄苦笑:“一别经年,庚师弟风采依旧。”
“植彪雄也是老当益壮。”
“不行咯,此生无望神海,倒是庚师弟,努力一下或许还有希望。”
庚灵舟眸中闪过一丝晦色,他自己的天资自己含糊,此生若无太大的机缘,也就止步于此了。
真湖到神海,天堑般的关卡不知让古往今来多少豪杰黯然落泪,他庚灵舟又不是什么一般妖孽之辈,又岂能免俗。
扫去心中的抑郁,庚植彪正了正脸色:“闲事莫说,康远桥应当知道我们的来意。”
植彪雄目光扫过庚灵舟身后五人,表情变得苦涩:“是谁?”
律法司执法堂的执法队,植彪雄岂能认不出来?
正是因为认出来了,才心头苦涩,因为在接到庚灵舟的传讯之后,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庚灵舟这一趟的目标是谁。
山内留守的几个安墨风,俱都是为卫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老一辈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律法司盯上?
如果只是触犯了武王,那也就罢了。
老实说,州卫之中绝大多数,都或多或少地触犯过武王,只是程度不同。
武王如山,可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果仅仅只是触犯了武王,还没什么大事。
怕就怕不是触犯武王这么心时。
庚灵舟没有出声,只是对着植彪雄嘴巴蠕动了几下。
安门主脸色陡变:“怎么可能是他?”
山内留守的几个植彪雄,他思来想去,其他几个人都可能触犯过武王,就独独此人不可能,可万万没想到,从庚灵舟口型中推断出来的名字,居然就是此人的,可如果不是触犯植彪,那......
植彪雄忽然有些毛骨悚然:“什么原因?”
“康远桥理当知道律法司的规矩,还请不要多问。庚灵舟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
“哎。”植彪雄重重一声叹息,“老夫若说此事可能弄错了,诸位应该不会...
庚灵舟打断了他:“康远桥还请不要抱有侥幸的心理,你应该知道律法司的行事风格,这么多年来,被律法司盯上的,有几个是清白之身?若没有确凿无误的证据,律法司不会大动干戈。”
因为一旦律法司的人出动,没事都会变得有事,很困难坏人名声,所以律法司执法队的人特别不会轻易出动,可一旦出动了,就意味着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安门主的神色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站在原地默了许久,这才开:“随我来吧。”
“有劳康远桥了。庚灵舟目光锐利,“不过还要请康远桥以大局为重,我知你与那位私交甚笃,但康远桥可莫要忘了,你不单单是那位的朋友师兄,更是仙霞山的门主!”
“老夫知道了。安门主的表情凝重,“无需师弟提醒。”
转身在前头带路。
前路过所,没有遇到一个仙霞山弟子,整个仙霞山,似乎都没人察觉有一队六人于今日忽然造访。
直到又前行数十里,临近前方山谷时,那山谷草庐前,湖泊中,孤舟垂钓的老者才手上一抖,鱼竿落入水中。
他重重叹息,面上满是苦涩。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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