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骆戈和秦七异口同声。
一老一少对视一眼,又齐声问,“我可以的!”
两人又诧异对看一眼,扑哧乐了。
秦七拍了拍骆戈的肩膀,“小家伙,别和爷爷抢,爷爷多少年没机会立功了。”
骆戈不乐意了,“秦老将军,话不是这么说的,您以前战功赫赫了,现在要让我们小的上嘛。要不功劳都给你们了,我们怎么办啊?再说了,我年轻啊,能吃苦耐扛。”
“哟呵,这是说我老了?要不比试比试?”
骆戈浓眉一提,“好啊,明天练武场向您请教啊。”
“好啦,放心,哪漏得了二位大将?我是有更重要的让二位做呢。”秦知晓笑了。
这两位一老一少齐齐看向秦知晓,“您说。”
得,又是异口同声。
两人真乐了。
“秦七爷需要随我去一个危险的地方。骆戈,你需要在漓城完成秦家军整编事宜。我明日就修书送给皇上,让他派人来验查秦家军变成禁军的情况。并要求朝廷调拨军饷和军服、马匹等。”
骆戈一拍大腿,“哈,这招高啊。用朝廷的银子养我们秦家军啊。”
秦知晓低声道,”心里知道就好,可不能嚷嚷。”
骆戈忙压低声音,“是。您放心。兄弟们个个身在曹营心在汉!”
“各位将军,你们的任务可都事关重大,切勿走漏风声。”
“是!”十几位将军齐齐行了秦家军军礼。
“好了,我们商议下细节。”秦知晓回头,“秋分,上酒菜。”
“是。”
一房间顿时欢声笑语,一起吃着喝着,一边商议着策略,个个兴致勃勃,信心百倍。
不像是即将远赴沙场,像是在讨论好玩的游戏。
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让秦知晓仿佛回到了和大哥、堂兄弟们一起学习战法的时候。
送走他们,她问骆戈,“驿站那边可有异常?”
骆戈派人盯着宁九霄。
“宁九霄受了重伤,背后很大很深的一道口子,当晚偷偷寻了城中一位大夫给他缝合,没有惊动我们的将士。”
还真的受伤了?
秦知晓微怔。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救她之前还是之后?
如果是之前……
难怪他骂她白眼狼。
要是换做是她,也会这样想啊。
秦知晓有些内疚了。
“你可知道找的是哪位大夫?”
“问问就知道了,我们的十几个人都偷偷盯着他们呢。”骆戈哼了声。
凡是东京来的这些官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想害秦家的。
尤其是恶名远扬的皇城司,据说个个都是冷血动物,杀人不眨眼。
骆戈猜想,他们跟着大姑娘回来,一定是监视大姑娘的,否则,为何大姑娘会想办法将他们赶走。
“你马上叫大夫来,我要问下情况。”
“现在?好,我马上去。”骆戈虽然有点诧异,深更半夜的,人家定是休息了。
可大姑娘的话就是军令,不容置疑。
不到一刻钟,大夫就衣衫不整的被人拖了进来。
“穿好衣服!”骆戈一见就生气了,赶紧拦住大夫往里瞅的目光。
大夫也被黑着脸的骆戈吓了一跳,赶紧将衣襟拢好,系上带子,嘴里嘟囔着,“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衣服都不让穿好就着急忙慌的将我拖了来,我还以为又打仗了呢。这会反骂我没穿好衣服了?再说了,都是男人,害什么羞啊!”
骆戈气坏了,刚想骂人,秦知晓忙喝止他,怕他吓到大夫。
秦知晓拱了拱手,“大夫,我想问昨晚深夜有人让你替一位病人缝合伤口是吗?”
大夫没好气道,“可不,你们这些军中人个个都蛮不讲理吗?不让人睡觉的吗?”
“实在抱歉了。立秋,赏大夫五两银子。”
大夫高兴了,这位小爷很懂事啊。
“这么多!”骆戈瞪大眼睛。
大夫怕他阻挠,赶紧夺过立秋递过来的银袋子,塞进怀里,态度就好了许多,“这位公子,有何想问,尽管问。”
骆戈瞪大眼睛,“喂,老头,你平日里可不敢如此!”
“骆将军。”秦知晓沉声打断他。
转而温和问,“昨晚那位病人伤势如何?”
“他很重。在背部的刀伤很深,要紧的是没有及时医治,还长期泡水,多次撕扯,失血过多。昨日我替他缝合时创口都两指宽了。不过他是个硬汉,我给他清创,缝合,他竟然一声不坑。”
秦知晓的心头一沉。
他还真的身负重伤了,明日一早他还要出发跑很远的路……
吩咐骆戈派人将大夫送走,秦知晓犹豫片刻,道,“立秋,回去取白露给我的药匣子,取三粒金疮药和止血止疼散,再取两粒大补丸,拿给骆戈派人送去驿站。”
宁九霄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痛得钻心,弄得他睡不着觉。
忽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不一会儿焰雷悄声走进来。
“怎么了?是谁?”
焰雷吓了一跳,“九爷,还没睡?”
“嗯。”
焰雷听出他声音瓮声瓮气的,知道伤口疼,心疼道,“您就不要逞强了,得好好养几天。”
“别废话。”
“是秦剑派人送来一些药。”
宁九霄挑眉,知道关心他了?
算她有点良心。
“她的药定是好的,白露的医术的确高明。”
焰雷见他这样说,“那就给爷上药吧。”
宁九霄自然不会拒绝,否则,背部的伤太疼,影响他明日骑马。
……
两日后,秦知晓与秦七做好准备要启程潜去邑国,没想到接到了三婶的飞鸽传书。
秦知晓感觉有大事发生,赶紧打开小卷纸,里面的内容让她大吃一惊。
七个字:皇庙纵火,晓失踪。
纵火?
竟然有人想烧死秦知晓!
‘秦知晓’失踪了?
她很担心,万一害了春分可怎么办?
但,立春尔鸢她们都在,应该不会有事。
“立秋,你回东京想办法与尔鸢和立春见一面,想办法将事情圆了,等待我回来。”
“大姑娘,我走了就剩下秋分一个人了!”立秋不干。
“你们两本来就不能离开漓城,一旦你们离开,就等于秦剑也离开了。所以,与其说你们两都困在漓城,不如你回去与她们商议妥当,等我回来就可以毫无破绽的返回京城。”
立秋虽然担心秦知晓的安危,但她更清楚什么是服从。
她相信大姑娘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