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任天翔笑笑,“你疾厄宫的黑气向东蔓延,你这几天还是别去东边为妙,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
任天翔差点没哭出声来:“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这……怎么办?”
我想了想,“你女儿最近暂时不会有危险,要是她对那块地皮的情况熟的话,让她带我过去看看吧。”
“熟熟,那就让她和你一起去,我还是回家躲着吧。”
我点点头:“嗯,这样最好。”
任天翔指了指停在门外的车:“你开着去吧。”
我脸一红,我不会开车。
“不用了,对了,师父以前是不是给过诗雨一块凤佩,她戴着了吧?”
“嗯……戴着呢……”
我沉了脸,任天翔支吾了几声。
“你婶子那人吧,矫情,她说那玉佩太土了,就……”
我冷声道:“你告诉诗雨戴上凤佩,直接去那块地皮等我就行,我能找到她。还有,从今天开始,她最好不要把那块凤佩摘下来,不然出了什么事,我也救不了她。”
任天翔赶紧点头答应,他给任诗雨打完电话,把定位发在我手机上,开着车一溜烟不见了。
我闭上眼感应了一下,过了没多一会儿,一股淡淡的暖意从任家别墅离开。
我打了辆车,同时感应到那股气息也一直在往东郊方向移动。
这个时间京城还没开始堵车,一个小时左右就赶到了东郊,我下了车,感应到那股气息也停在不远的地方。
我顺着气息走了过去,老远就看到一辆火红色的小跑车,一个女孩儿站在车旁边,正背对着我打电话。
女孩儿高挑身材,一束高马尾扎在脑后,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女孩儿好像有点熟悉。
“好的爸,我知道了,挂了啊。”
女孩儿挂掉电话,转过身来,她胸前戴着一块玉佩,和我的凰佩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我的玉佩,凰是面向右边,无冠,两尾。
而她戴的那块玉佩,凤头向左,三条尾巴,头顶一个漂亮的大冠子。
她看了我一眼,有点诧异。
“咦,是你?我们见过。”
我也认出了那个女孩儿,这不就是我在商场里见过的那个女孩儿,就是潘浩说的“他的妞”吗!
我看着女孩儿:“你是……任诗雨?”
她朝我一笑,洁白的牙齿晃到了我的眼。
“是我,你是陶师傅是吧,我想想……对了,青乌陶多余!”
她笑了起来,我呆呆看了她半天。
“嗯……走吧。”
任诗雨带路,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几眼。
上次在商场里见到任诗雨,她的印堂处青黑一片,煞气冲天。
不知道是不是戴上了凤佩压住了煞气,她今天眉心里的黑气消散了很多,白嫩的脸蛋儿透着红润,水灵灵的,我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她真好看。
我有点得意,潘浩那个臭不要脸的,竟然说任诗雨是他的妞。
没想到她却是我的未婚妻,下次再见到潘浩,我一定要搂着任诗雨的肩膀,用纯正的京城话告诉他。
“你丫听好了,这是大爷我的妞,你再敢看她一眼,爷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任诗雨叹了口气:“情况你都知道了吧,这个项目是我爸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贷了很多款,要是开发不下去的话,我们家就……”
任诗雨的脸色有点黯淡,我问她,“具体出了什么怪事?”
任诗雨指向工地的方向,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里挖出一个土坑,旁边停着一辆挖掘机,铲斗上映出一片扎眼的红色。
“才挖了不到三米,突然挖出血来,吓得工人赶紧停了下来。他们有几个大胆的上去看了一眼,说是里面的血都快漫上来了。”
任诗雨打了个冷战,我点点头。
“别怕,你在这等我,我过去看看。”
“哎陶师傅,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我对她笑笑:“怎么能算了,我可拿了你爸的酬金了。”
任诗雨缩着身子,声音颤抖了起来。
“工人都被吓病了好几个,项目经理也失踪了,有传言说他已经被脏东西杀死了。我是怕……你也……”
我心里一暖,对她笑笑。
“没事,你就在这等我,别乱跑。”
“嗯,那你小心点。”
我提着包向土坑走去,老远就闻见一股腥臭的味道。
土坑四周黑气弥漫,一看就是有什么阴邪之物在作祟。
我没敢走得太近,从包里掏出一个罐子,抓出糯米围着土坑撒了一圈。
我拿出一根墨斗线,在手脖子上缠了一圈,慢慢接近了土坑。
我心里有点发虚,生怕坑里突然跳出一只大粽子。
果然就像任诗雨说的一样,土坑里漫着很深的鲜血,还在咕噜咕噜冒着泡,像开了锅一样,已经快接近了土坑的上沿。
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吐出来。
我捂住鼻子,掏出一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黄色液体倒进了土坑。
这是一瓶牛尿,里面还掺了一滴阳血,一钱香灰,和一钱符纸烧成的灰。
没过多一会儿,土坑里的血平静了下来,不再翻涌,慢慢渗进了地下,露出了坑底。
我探头看了看,坑底的鲜血已经完全不见了,只留下几道殷红的痕迹,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在太阳下反射出诡异的颜色。
那图案是两个等边三角形,一个正的,一个反的,交错在一起。
我仔细看了一下,组成图案的血,颜色有深有浅,其中颜色最深的两个角,一个指向了东南兑位,一个指向了正西坎位。
我掏出黄铜罗盘打了一下方位,心里大致有了数。
“六合煞,以水冲火,阵眼在正南,镇物在东北。”
我走到土坑的正南方向,掏出一张镇阴符,咂了咂牙花子。
这一张符贴下去,两万啊!
虽然肉疼,但想想任天翔许下的二百万酬金,我还是咬着牙把镇阴符贴在了土坑正南方的地上。
我向土坑的东北方向走去,罗盘上的指针突然停下,我低头看了看地面,用脚踩了踩。
任诗雨跑到我面前,一脸紧张。
“陶师傅,怎么样了?”
“没事,找到镇物了,把它挖出来,这个煞局就算破了。”
任诗雨拍了拍巴掌,“太好了,您可真有本事,那现在挖吗?”www..Com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不急,十一点十五分开始挖。那时候阳气鼎盛,镇物里的邪气翻不起风浪来。”
“得,听您的。”
任诗雨顿时轻松了下来,我皱了皱眉头。
“这个煞局显然不是野生的,肯定有人在背后对你爸下手。你知不知道你爸公司的最大竞争对手是谁,那就有可能是设下这个煞局的人。”
任诗雨有点不太相信,“不能吧,孙叔叔和我爸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他怎么会对我爸下手?”
“孙叔叔?”
任诗雨点了点头:“嗯,大圣地产的老板,孙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