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听出了，那是汪德贵的声音，也不知道对方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还那么痛苦？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敲了敲安保室的大门。
“汪队长，是我，二牛。”
“咱们是不是该去巡逻了？”
砰—！
安保室内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李二牛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握住了门把手，就想推门进去查看。
结果恰好这个时候，还在穿衣服的汪德贵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将他推到了外面。
“你来这儿做什么？”
李二牛挠了挠头。
“啊？”
“不是说好九点集合，然后开始巡逻吗？”
“我不来这儿，去哪儿？”
汪德贵很想发火，但很明显，他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我说的是在这儿集合？”
“我说的是在女生宿舍楼下！”
“要不然，白天的时候，我带你去那儿做什么？”
李二牛一脸木讷。
“我……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先在这儿集合，完了以后，再去那边呢！”
一脸尴尬，李二牛挠着头，苦笑道：“那我……那我进去拿根甩棍。”
“我以为是在这儿集合，下午的时候，把棍子放储物柜里了。”
汪德贵赶忙将其拉住。
“不用了。”
“忘了告诉你。”
“今天晚上你不用巡逻。”
“回宿舍休息吧！”
“明天下午早点过来……明天晚上，再安排你巡逻。”
一个人巡逻和两个人巡逻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关键他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李二牛进入安保室。
李二牛看向安保室的大门，疑惑道：“刚才的叫声，是王姐吧？”
“她……怎么了？”
王慧君，团队里最年轻的女保安，才二十几岁。
虽然没和对方说过话，但第一次参加点名的时候，汪德贵跟他介绍过。
刚才的叫声，听起来很年轻，绝对不是团队里，那几个上了年纪的阿姨。
在他看来，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安保室里的女人，肯定是团队里的老人。
从声音的年龄判断，大概率就是王慧君王姐。
汪德贵愣了一下，连连点头。
“对对对……是她。”
“她之前请了一天假，我没给安排值班。”
“今天恰好有空，就想着，把该值的班给补上。”
“本来早就想告诉你的……结果给忘了。”
“没事，她刚才接开水，不小心把手给烫了。”
“我已经给她涂了药，不影响值班。”
“你……回宿舍休息吧！”
听完对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李二牛并没有任何怀疑，点了点头。
“行，那今晚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了，汪队长。”
汪德贵叫住了对方，提醒道：“只有领导对下属，才能用‘辛苦’二字。”
“下属对领导的关心，要用‘受累’。”
“你现在是我的人，这些规矩，作为你的领导，我必须教你，免得以后，你升了职，结果却连规矩都不懂……”
“人家会说我把你给教好。”
李二牛尴尬地挠了挠头。
“谢谢汪队长的教导。”
“二牛明白了。”
汪德贵点了点头。
“行了行了，去吧！”
“回去早点休息。”
“记住，下次听清楚我的话……没听懂，就直接问，别猜！”
李二牛没有再多说什么，点头离去。
“好的汪队长，您和王姐值完班，也早点休息。”
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汪德贵重重地松了口气。
许久之后，确定对方不会再掉头回来。
他才转身，走进安保室，将门反锁。
下一刻。
安保室内边传出了女人的质问。
“他……走了吗？”
“走了。”
“我就说，不能……不能在这儿！”
“您非不听！”
“要是刚才被他看到，我们……我们就全完了！”
“没事，他看不到。”
“行了，抓紧时间吧，马上九点了……学生宿舍楼的大门，可不归我管。”
……
回到宿舍，坐在了床上。
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天光，以及对面楼的灯光，他呆呆地看着窗外。
“下午睡了一会儿，这么早……睡不着啊！”
忽然看到，白天晾衣服的那个女保安正站在阳台上，抽着烟，打着电话，他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她在干嘛？”
总觉得，对方的姿势，似乎有些怪异。
穿着吊带裙，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却放在下面，似乎捣鼓着什么。
带着好奇，李二牛站了起来，还是看不到。
便走到阳台上，换了个角度看过去。
然而，不管怎么换，因为围栏的遮挡，他始终无法看到，对方的另一只手，到底在捣鼓什么。
只知道，对方的神情，看起来很“痛苦”。
面带桃花，满脸潮红。
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她是生病了吗？”李二牛撑着双手，疑惑地看着对方，“不然脸怎么会这么红，就像是发烧了一样。”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阳台上，正在打电话的女人微微一怔，看向了更上面一栋，没有什么灯光的宿舍楼。
昏暗的走廊上，还真有一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娇躯微颤的她，脸上布满了慌乱，下意识地转身，想要回到宿舍楼。
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继续打电话。
只是这一次，她把站姿，往后面，稍微挪了挪。
站在走廊上的李二牛微微一怔，这才看到，对方另一只手，原来“抓住裙摆”。
不对，是伸进了裙子里！
挂在玉臂上的裙摆，被掀得很高。
一条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几乎完整地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李二牛有些无措，下意识地看向别处。
发现，两栋楼，都没有什么灯光，就算有灯光，也是关着门，十分朦胧。
在黑暗的笼罩下，两栋宿舍楼显得十分宁静。
给人一种，全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两个人的感觉。
明明在不同的两栋楼里，中间还隔着一片小树林，却总感觉，对方近在咫尺。
连呼吸的波动，都能感受到。
从恍惚中回神，李二牛的脸上布满了羞涩和胆怯。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转头，慢慢地将视线，看向了女人的方向。
虽然他一直在心里提醒着自己，非礼勿视。
但他还是想看看……刚刚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对方那裙摆下的腿。
因为那一抹“风景”，对于他而言，确实很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