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国枭点着头拍手赞道:“江大帅说的非常对,作为战友,我们就理应互帮互助,共同进步!我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咱们狮炎军就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
散会后,江烈将袁国枭单独留在了狮炎军总部中。
江烈邀请袁国枭一同坐到了茶桌旁,熟稔地泡起了茶:“自打阮雷牺牲了之后,我就一直惦记着狮炎甲军总将的这个位子该让谁来顶替。幸运的是,我一回到神狮城,皇上就告诉我了,派了东境王来做狮炎甲军的总将。对此,我是特别开心的。”
袁国枭笑道:“皇上派我来狮炎军的时候,我也特别开心,因为这样就能跟江大帅并肩作战了。江大帅的名号,整个神狮国都没有人不知道。而且,虬誓那边的战事,我也略有了解。江大帅率领狮炎军屡战屡胜,打得象军屁滚尿流。能够与江大帅合作,是我莫大的荣幸。”
“能够跟东境王合作,也是我江烈莫大的荣幸。”为了试探袁国枭究竟是不是袁国采派来监视狮炎军的眼线,江烈假装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道,“皇上告知你来狮炎军的时候,有吩咐什么吗?”
袁国枭果断应道:“有啊,那肯定有。皇上说狮炎军是神狮军团中最特殊的一军,因为狮炎军是最新的,也是最与众不同的,有很多规矩都跟别的军队不一样。皇上让我要保持虚心,向江大帅和其他的将军以及所有小军官甚至士兵学习。皇上还说了,我算是捡了个便宜,因为我初来乍到,但我麾下的所有人都是参加过抗象援虬战争的,都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跟狮炎军刚刚成立的时候完全不同。这也称得上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
听着讲述这番话的语气,江烈感觉袁国枭态度诚恳,不似说谎,应该是属实的,所以袁国枭不像是袁国采特意安排来狮炎军做眼线的。
至于传言中所说的狂妄自大与目中无人,江烈却未曾从这番话中听出,因为此时袁国枭展示出的态度还算谦恭,不会像刚才开会的时候那么趾高气扬。
就袁国枭有展示出的态度而言,江烈愿意相信,这将会是一个得力的帮手。
江烈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狮炎军是比较特殊,因为我的治军理念跟别人都不太一样。狮炎军的将士们大多都是有专攻一项的,步兵就是步兵,骑兵就是骑兵,骑马的一定不会射箭,射箭的一定不会骑马。当然了,总有人是会有多项特长的,但在咱们狮炎军,一般情况下,就只重点培养一项技能。虽说技多不压身,但我秉持的理念是——样样通不如一样精。”
接着,江烈又向袁国枭仔仔细细地将狮炎军介绍了一通,一边泡着茶,一边也顺便闲聊几句增进感情。
当晚,江烈就在驻地里吃了晚饭,随后策马赶到了辛府——工部尚书辛世逸的府邸。
工部已经下了班,但江烈急着要找辛世逸,便直接找到了辛世逸家里。
到客厅坐下后,辛世逸客气道:“江大帅你吃了吗?你造访寒舍,也没有提前说一声,要不然我就早点让厨房煮点好料的,请江大帅吃一顿。”
江烈笑道:“我在军营里吃过了,我哪能特意来贵府让你请客呢?这样的话,我跟上门乞讨又有什么区别?我是实在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就是有事,肯定不是为了来蹭饭的。”
辛世逸笑道:“想必你是想问江家庄的事吧?”
江烈笑得合不拢嘴:“辛大人还是了解我啊。没错,我就是想问江家庄那边怎么样了。当年,沐大师说三年之内必定完工。这一转眼的工夫,三年的期限也到了。我就寻思着,既然三年期限已到,江家庄也应该竣工了吧?”
辛世逸点了点头:“正如江大帅所念,江家庄已经竣工了。沐大师给我捎信来的时候,你正在虬誓国打仗,我一来怕你打仗分心,二来也不晓得该把信寄去哪儿,所以就没有马上通知你。你们回来之后,我又寻思着你应该还有很多军务和家务要处理,所以就打算过几天再去给你捎个信,没想到你今晚就特意问上门来了。”
江烈欣慰地笑道:“竣工了,竣工了好啊。那我明天就去一趟江家庄,去看看沐大师把江家庄建得怎么样了。”
辛世逸连忙摆了摆手:“江大帅稍安勿躁。既然要去,那你就跟沐大师一块儿去。江家庄是他亲手督造的,他比谁都更了解江家庄的格局。等我给沐大师捎个信,给你俩约个时间,一起在江家庄会面。江家庄跟以前可以是完全不同了,没人带路的话,你在那里头也是像无头苍蝇一样。而且,没有沐大师,你大概也是进不去的。”
江烈点了点头:“言之有理。那就这样吧,你给沐大师捎个信,看他什么时候有空,看他什么时候能带我逛逛崭新的江家庄。到时候,我再过去。”
“所以你这些天就先别惦记江家庄的事,你有什么别的事要忙活的就先忙。沐大师回信来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江府告知你的。”辛世逸微笑道。
江烈起身拱手道:“有劳辛大人了!江家庄的重生,离不开辛大人的鼎力相助!”
辛世逸起身回礼道:“江大帅还是爱说笑啊。我哪有什么鼎力相助?钱是你出的,图纸是沐大师出的,力是工人出的,而我只是介绍了沐大师跟你认识,只是利用了一下我的人脉而已,哪有什么鼎力啊?”
江烈摇了摇头笑道:“辛大人此言差矣,你介绍了沐大师给我,这就算得上是鼎力相助了。我只有钱,我没有你的人脉,我不晓得谁有本事赚这笔钱,我有钱也没处花。反过来讲,沐大师有这本事,要是没有你,他也不会晓得我这里有商机,他也不会晓得能在我这儿赚到大钱。就是你出的力,让我的心愿达成,让沐大师赚到了大钱,这还称不上是鼎力相助吗?”
辛世逸笑道:“江大帅向来能言善辩,我也懒得跟你争论什么了,你说是鼎力相助,那就是鼎力相助吧!反正,日后还有用得着辛某人的地方,江大帅也千万不用客气。只要是我办得到的事,只要江大帅有事相求,我就一定帮你完成!”
“多谢辛大人!”江烈挥了挥手,“叨扰了,我先告辞了,辛大人早些歇息!”
辛世逸微笑着点了点头:“江大帅慢走!有空再来泡茶!来人,送送江大帅!”
一回到江府,江烈便闯入了江洛的房间,虽然江洛早早入了睡,但江烈还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将江洛吵醒。
江洛翻了个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怒骂道:“黑烈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比小孩子还调皮啊?小侯爷都没像你这么调皮,你还不如你儿子呢!老夫睡得正香呢,正在梦里喝酒呢!你却把老夫给吵醒了!气死老夫了!”
“嘘!”江烈释放出一团火球悬浮到了半空中,低声道,“大晚上的,别瞎嚷嚷。我既然有勇气把你吵醒,就肯定是能保证你醒来会开开心心的。”
“怎么了?”江洛又打了个哈欠,“你带了什么好酒回来吗?老夫这会儿没兴趣喝酒,老夫宁愿去梦里喝。”说着便闭上了双眼,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
江烈毫不客气地钻进了江洛的被窝,揪下了江洛的一根胡须:“我跟你讲,是有比好酒更劲爆,更有意义的好消息!”
“那你倒是说呀!少卖关子了!”江洛不耐烦道,“有事说,有屁放。不对,别在老夫的被窝里放屁。”
“嘿嘿!”江烈贱贱地笑道,“江家庄,完工了。”
江洛登时踢开被子,又一脚将江烈踢下了床,灵敏地坐了起来:“你说什么?江家庄完工了?真的假的?”
江烈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了床边:“岂能有假?我有必要拿这事唬你吗?当年沐大师就说了,三年之内必完工,三年的期限早就到了,念恒都四岁了。江家庄完工不是合情合理的事吗?现在江家庄完工了,我心里的一大桩心愿也算尘埃落定了。其实也不算尘埃落定,后续还是有许多事需要操心的,但这会儿值得开心激动了。”
“这岂止是你的一桩心愿啊?这也是老夫的一桩心愿,你的心愿完成了,也算是老夫的心愿完成了。”江洛喜笑颜开道。
江烈欣慰道:“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把你叫起来啊。我知道这也是你的心愿,所以根本无法等到明天再通知你。我知道,虽然你被我吵醒是心不甘情不愿,但你只要听到了江家庄竣工的消息,就一定会露出灿烂的笑容。”
江洛兴致勃勃道:“那咱们啥时候再去江家庄走一趟?”
江烈打趣道:“谁跟你说要去江家庄走一趟了?要去也是我去,我又不带你一起去。你老人家得睡觉,睡觉重要。咱这儿离江家庄也不近,车马劳顿的,多影响你睡觉啊?你就老老实实待家里,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别惦记什么去江家庄走一趟。”
江洛将江烈的玩笑话信以为真,便焦急道:“黑烈,你这样可不厚道啊!老夫在江家庄活了几十年,当年整个江家庄就只剩下咱们两个了,你哪有不带老夫一起去的道理?黑烈啊,你好歹是个大帅,你好歹是个驸马,你好歹是个什么什么侯爷,你不能这样子不厚道啊!你要是这么不厚道,你的名声会变差,好事无人知,坏事传千里啊!黑烈啊,你不能这样子啊!你要么就不去,你要去就一定得带老夫去啊!要不然……不然……老夫宁求一死!”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