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捕快的人大模大样的立在众人面前。
此人五短身材,面目黝黑,胡子稀稀拉拉却根根坚挺,如果不是出现在一张人脸上,说是栽培的也不过分。
“把手放开。”自称捕快的人对着水天成瞪眼道。
水天成放开那老大,回身站在水思几人身前。
一人不知从何处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那捕快身后。
那捕快顺势坐下,一副官老爷的模样,但看来又不甚像,不伦不类的滑稽异常,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如同针扎了一样,手迅速的离开,意识到自己的丑相,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
“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赵,负责东城的治安问题,因成绩突出成效显着,在老百姓间口碑颇高,得了个“罩半城”的雅号,名字由此延用下来,赵半城,如果你们不习惯可以称呼我为赵捕头。”赵半城得意洋洋的道。
滑稽的样貌,一板一眼的说辞,就会呈现出喜剧的效果。
水夫人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赵捕头面前发出嬉笑之声,真是无礼至极。”赵半城身后一人道。
“唉!”赵半城抬手打断了他,“作为衙门中人,代表的是官府的形象,一言一行都要慎思后再说再做,不可随意斥责普通百姓,如你这等怎能做好造福一方的父母官。”赵半城教训那人道。
“是。”那人恭恭敬敬的道。
“对,你管天管地,难不成还要管别人拉屎放屁?”水夫人回嘴道。
“说得好,正和老子……”赵东城无比兴奋道,身体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起到一半觉着似有不妥又坐了回去。
“你这妇人说话也太过于难听,作为衙门中人不可肆意训斥百姓,作为百姓对于他人也要有应有的尊重。”赵半城道。
“既然您是位青天大老爷,就把这些土匪带走吧。”水夫人道。
“土匪,哪来的土匪?在我赵半城管辖的范围内怎么会有土匪?”赵半城肯定的道。
“嗯,就是他们!”水夫人向土匪们站立的方向指了指。
土匪头子道:“青天大老爷,幸亏您来的及时,不然我们这些人就要死在他们手里了。”他说话的声音中透着悲切,不得不让人信以为真。
“好,不要着急,你慢慢说,如果所说属实,本捕头一定为你做主。”赵半城感动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恶人先告状……”水夫人欲向前辩解,蓝青花拉住了她,示意他不可鲁莽从事。
“请这位夫人不要说话,本捕头定会还事件一个公道。”赵半城道。
“好,让他先说,我倒要看看他怎样歪曲事实。”水夫人道。
“我们一伙人都是本分的农民,忙时耕作闲是出门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今日路过此地借宿在客栈,他们看到我们身上有些银两,就动了歪心思,血汗挣来的钱,我们怎肯让他人轻易拿去,之后就发生了您进来时看到的一幕,老天有眼可怜我们这些可怜人,让老爷们及时赶到,拯救了我们。”那老大说的很是悲切。
赵捕头想必是个情感细腻之人,被说的泪眼凄凄。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水夫人愤愤的道。
“你们这些歹人,老百姓的血汗也要抢,真是……”赵半城沉浸在自我感动中不能自拔。
“天有阴晴,山有两端,作为父母官,怎能只听一面之词就武断得出结论?”水夫人道。
一语惊醒赵半城,他收起自我感动,“都说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今日看来此话与事实不符啊!”赵半城感慨道,“这位夫人请说。”
赵半城回身坐到椅子上,恢复了官老爷的做派,看不出一点亲民的形象。
“他说的事情是真的!”水夫人语出惊人,让在场的人都措手不及。
“既然他说的都是真的,你还辩解什么?”赵半城起身道。
“事情说的是真的,但谁是匪谁是民让他歪曲了,我们才是真正的老百姓,他们是白天打劫不成,尾随我们来到这里的土匪。”水夫人道。
“你有什么证据?”赵半城道。
“她!”水夫人手指那妇人道,“她白天装作一位良家妇女,骗取我们信任,跟随我们来到客栈,夜深趁我们熟睡之际给我们下药,只可惜被我们当家的识破,才没遭他们的毒手。”
“你胡说,奴家从未见过你们,分明是你们见财起意。”妇人道,“官老爷,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赵捕头,你见过带刀做生意的吗?他们做的这是什么生意?”水夫人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