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枭点头道,“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吧。你就按照你母后所言,选择第二种方式。也就是说,我将断然拒绝你的要求,接着,你就像对待马腾那样用摄魂术对付我,然后,引导你师父把我和马腾关在一起,如此一来,我就可以知道马腾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以便把他们救出来。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够真把我惑住了,务必让我保持清醒!”
媚儿闻言,立即眉开眼笑:“这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办法倒是好办法!但这里面有几个变数,”左枭扬了扬眉掫揄道,“比如你得了皇位之后,就真的不还给我和马腾了,那怎么办?”
“哼,亏媚儿方才还感动到眼泪快掉下来,原来真的只是作戏给我母后和我师父看。你果然还真是舍不得江山啊!还说我们比你的命还重要。”媚儿飞睨了他一眼,出唇反讥。
左枭唇角逸出一丝笑意:“你们确实比我的命还重要,可你不是正好不稀罕要吗?那到时侯就只能还给我,以便我以此堵住东夏臣民们的悠悠众口。”
媚儿笑得眉眼弯弯:“放心吧,一定会还的。不还的话,沈寒月和唐婉第一个不放过我。”
“媚儿,”左枭忽然敛了笑,眸色流露出千万种留恋的依依,“去上早朝吧。我这就回东夏,把该交待的事交待一下。而后,你就看着办吧。戏,当然要演足,才能使人信服。趁着天色未亮透,我这就走了。”
“枭哥哥,别走……”他刚一起身,她就攥住了他的袍角。
她那依恋的声音和留恋的神情,都与当初在夜鹰寨中所唤的一模一样。
左枭心弦一颤,忍不住回首给了她一个深吻,而后就从窗口飞纵而去。曙光乍现的灰朦穹苍,一只夜鹰飞逝而去,留下无限怅惘。
不由自主的依恋,不由自主的互相吸引,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为何还是留给媚儿太多的不安全感。尽管在一起时打情骂俏令她不由自主的开怀,可又有谁知道她的心里始终未曾真正舒展过。
枭哥哥啊枭哥哥,他始终是那个令爱笑的媚儿变得多愁善感的那个人儿啊。
左枭一回到东夏皇宫,就紧急召见了沈寒月、沈寒星以及梅琅、梅珏兄弟。如今,这两对兄弟就是左枭最可信任的人了。
不知不觉中,左枭将李阳排除在外。尽管左枭不是一个喜欢疑神疑鬼的君主,但是李阳出过那样的事情,要再得到他的信任就很艰难了。再加上,这件事非得小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连唐婉,也隐瞒了起来。
对唐婉的隐瞒并非是因为不信任唐婉。她与李阳不同,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之情,夫妻之情,当然值得信任。可是戏要演足,总要有一两个不知情的人来佐证为好。而任性的唐婉无疑是默认的选择。
陆小婵也隐瞒了,对她的隐瞒如同李阳一样。一次不忠,百世不用。虽然不致于如此严重,但此事非同小可,左枭只想谨慎为是。他在心里说服自己,这并非不信任陆小婵,只是给予贵妃和皇后同等待遇罢了,如此一来,才公平得紧。
因此,当左枭一回来,顾不得见两位美人儿,却紧急召见了沈家兄弟和梅家兄弟,一起关在御书房商议。
而唐婉和陆小婵却只在御书房外面观望着,等待着。唐婉睥睨着陆小婵伶立于春风中,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忍不住讥道:“怎么,贵妃也来了?刚刚出了小产不多休息会儿,也来凑热闹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