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大婚?
“嗯?”亭甫去看我前世大婚的时候了?
“嗯?”他也恢复了前世和自己的记忆?
“……”
亭甫看着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完全楞掉的一安,宠溺地摸着她毛茸茸地小脑袋瓜子,眼底闪烁着光。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良久,没人开口说话。
一安眼神闪烁着似乎想从亭甫的眼睛里得到确认。
确认自己的猜想没有错,确认亭甫就是当初中元节相遇的那个少年,确认自己曾在他臂弯里依偎,还确认……
“那我是叫你亭甫,还是叫你师尊啊。”
一安吸了两下鼻子,蓦然抬头,杏眼被弯成了月牙状,笑盈盈地闪烁着光,对着亭甫说道。
“随你。”
亭甫看着眼前的女孩,失而复得一般不愿意离开一秒的目光。
两人相视站着,一高一低的身影倒映河里,与那天上的月亮融为一体。
屋檐上,已是圆满星稀。
“师,亭甫,你教我的功法我已经练到第七层了。”
一安喝亭甫并排坐在了屋檐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
“嗯,你进步的很快。”亭甫看着眼前的姑娘,夸赞道。
“若是这个速度,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玉樽仙境啊?”一安会看这亭甫,认真的问道。
“以你的资质,两年足以。”亭甫回答道。
“我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一安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地,像是某人的眼睛。
“……你想离开?”说起离开这里,亭甫反倒是有些不舍,心里酸酸地,说不上什么原因。
“是啊,难道你不想去那白色庙宇里问个清楚?”一安看着亭甫的眼睛说道。
“……尊上他不会害我。”亭甫笃定地说道。
“也行,只是恢复了那段记忆以后总是还想确认一些事情。”说道这里一安眼神突然黯淡了起来。
比如卖糖葫芦的王家夫妇这一世过的如何,比如廖瑞泽当初是怎么在拍卖会上拿到紫檀香炉的。
更重要的是,她心里一直惦念着那个叫刘学的小厮,不想因为自己闯下的祸连累到别人。
“你是在想那个半妖,还有那几个山匪的事情吗?”亭甫感受到一安的情绪,如此猜测道。
“是啊,这里面有甚多是我想要去了解的,问你说的那位尊上应该是最直接方式了。”
一安理解亭甫对那白色庙宇的信任,自然愿意信任那里面的人,但并不意味着她不会回去追究、盘问一些细节。
更不希望有人知道亭甫丧失的记忆而利用他,她这一次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而不是干等的救兵救援。
想到此,一安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那在拍卖会的时候,你是不是在那隧道里见过我,还让我及时使用那玉签的附加功能?”一安质问道。
“嗯,我恢复的记忆里是这样的。”亭甫点点头,回答说。
“那我为什么等救兵等了那么长时间?而且你也是这么晚才来?”
一安想起当时苦苦支撑,只为了拖延时间到那救兵的到来,被那些山匪欺负,就十分憋屈。
“而且你不是也在那拍卖会里吗?躲着不见我就算了,那么多人追杀我,你竟然迟迟不出现,难道有更重要的事情,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若是他觉得自己不重要,这那为何和苦苦哀求那白色庙宇里的人就她?
一安想起当时的状况,心里是越想越委屈,控诉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不是的,你,你……很重要。”
亭甫说着这样的话,本意是安抚一安的情绪,结果先把自己说的害羞了。
“我当时在拍卖会的走廊里也遇见了一位棘手的人,后来过去找你的路上又解决了另一波人,这才耽搁地有些久了。”
“对你来说都很棘手的人?”一安揉了揉微微发红的鼻子,不解地问道。
说起来,那只是凡世的一个拍卖会而已,虽然拍卖的东西千奇百怪,但是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凡人。
以那些人的修为自然是不能跟亭甫比的,不对,她被半妖附身的时候确实看到了那些蒙面人用的是法器。
难不成亭甫碰上了比那些蒙面人还要厉害的人,不过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嗯,不过这个人你确实认识。”亭甫看着一安思虑是转动着的眼睛,提醒道。
“什么?我认识!”一安对这样的说法有些惊讶。
“就是那位穿着白衣的拿着扇子的人,你与他还相处了一段时间。”亭甫解释道。
“是他?”
一安回想起当时在包厢里吕唐大哥身后的两个小兄弟确实看见了对面包厢坐着一群人,为首的人似乎就是那位白衣男子。
可是,她遇见那人的时候,这位白衣男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仅仅是对自己拿到头筹的好奇而已。
“难不成这人也是一个像你一样的奇人异士?”
一安想起那人靠在门框上弱不禁风地模样,实在是看不出他的真实能力。
“交手后似乎不仅如此,这人的身份大有文章,只是现在我也无从查起。”
亭甫想起自己回忆里的情景,如实地把当时的情况说给一安听。
他隐去身形一直在一安的身边暗中保护,并观察者这拍卖会来往的众人。
“第三,就是你永远也不知道,在这里面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亭甫看见一安拿着手里的令牌竟然把这次拍卖会最危险的东西拍走,那些身份不明的人也盯上了一安。
本来他也是跟那些人一样,想追过去一探究竟地,他正要起身御风过去,却感觉到后背一阵凉风袭来,似有杀意。
本就是隐身的状态,于那些凡人按道理来说定是看不到他的,而这释放威压的人实力不容小觑。
亭甫一个侧转身避开了那人的威压范围,他看了一眼李琼安离开的方向,不愿与这人做过多的纠缠,踩着包间的围栏想要踏风而去。
那人却能看得起他的移动轨迹,正正好好地拉住了他的脚踝。
亭甫一个风刃逼得那人松手,在空中旋转两圈,落在了靠近楼梯口的走廊里。
“在下奉劝这位不要追上去的好。”
那白衣少年也同样施展这隐身咒,与亭甫一同站在走廊里,摇着扇子出现在亭甫的面前。
走廊里,空空荡荡,并看不见有人走动,只有两位小厮在门口候着。
这两个小厮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觉得不知道哪里来的邪风吹的这后脖子阴嗖嗖地。
他们啐了一口痰在地上,祈祷今日不要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为好。
当然,他们并看不见这走廊里的二人已经杀气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