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修为对于齐闻这样耍心机的人,通过这样的作法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是非常不耻的。
可齐闻被仰修为拆穿了之后,倒是大方地点头承认了。
“不瞒你说,我刚刚看到大家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放弃了比试,当我的胜算都大了不少,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
齐闻倒是没有因为仰修为的恶意而生气,反而是坦然地把自己的心情分享了出来。
“那你刚刚就是愚弄大众,这样胜之不武你觉得有一丝吗?”
若是齐闻这人懒得搭理的话,仰修为也不会因此动怒,可是他看到齐闻耍了手段还洋洋得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公子,你是说这山里根本就没有妖兽?那你为何刚刚提起这妖兽的事情?”
果然,因为仰修为和齐闻的争吵,让大家助于到了这件事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之后,个个脸色都没有那么好看。
“喂喂喂,你们那个听我亲口说这个山头有妖兽了?不过是你们自己的臆想,老子大大方方承认了那话是我有感而发故意说出来了,可是这样的谣言我可承担不起啊。”
“若是这个山头真的出现了妖兽,那我未卜先知,岂不是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昭阳宫受了百年的气,我一个小小的散修可是承担不起的。”
齐闻后退了两步,立马和这些人拉开距离,把自己撇的是干干净净。
众人语塞,齐闻的话是一点儿没错。
那些已经离开了的人,不过是被这家伙言语暗示了而已,归根结底的话还是他们意志不坚定,一两句话就被煽动地吓破了胆。
一安知道山顶上吧这一幕看在眼里,她挑了挑眉,问道:“这个人是个散修?”
赖雨薇也早就主意到了这张干干净净的脸,腰间环绕了一把银白色软剑,眉宇间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不屑。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受到了不公的待遇,遇见谁都能呛上两句。
若不是他那足够具有威慑力的气场,就凭那不屑的眼神不用开口,就不知道被多少人胖凑了。
“是,上午的笔试中可与看得出来,她对于不同术法都有涉猎。”
赖雨薇点头,将自己了解的部分介绍给楼主。
“散修好,省得我跟那些人背后的实力打招呼,麻烦得很。”
一安还看不太出来这个人的具体实力,似乎这人隐瞒了不少东西,不过这也是散修大多都会带有的气质。
独来独往惯了,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因此大多数的散修都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就像还没有遇见一安的亭甫这样。
可是这个散修除了这样清冷疏离的气质之外,眉宇间的那一股倔强,倒是让他多了几分亲和力。
可交谈之后,才会被这人干净亲和的长相所蒙蔽,这个齐闻靠近你,与你交谈的所有话都输在铺路而已,直到确认了真正拿捏你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他就有毫不犹豫地下手,且不占任何血腥。
亭甫眯了眯眼睛,若是在前两年遇见,这样的苗子倒是来玉簟楼不错的人选。
可现如今遇见,就海南不怀疑这家伙出现在玉簟楼,心里是打着其他的鬼主意。
“各位大哥也不要生气,他们都离开对于我们剩下来的人来说,都是意见有利得事情,还不会伤了和气,毕竟刚刚楼主不是说了,这场比试可是会淘汰不少人的呢?”
这话看起来是安慰的话,再就在最后一句让众人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他明明就是在暗示,即便是刚刚已经离开了不少人,眼下的人还是太多了,之后将还是会不停地淘汰,至于到底淘汰的人是哪些人,就各凭本事了。
“刚刚那几位痛苦万分地放弃比试的人,那情况可不像是装的,各位最好把注意力从我的身上移开,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齐闻说完这句话,终于让原本躁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他们百余人往山人赶,慢慢地就拉开了距离,长长地人群再山林里穿梭。
自从齐闻和领头的仰修为吵了一架之后,齐闻就自觉地跟这人保持距离,不慌不忙地走在队伍的中心。
碰巧,还有一位姑娘蒙着面纱,一直在队伍的中心不快不慢地走着。
齐闻闲来无事,说道:“巧啊,姑娘和我的步子如此契合,若是遇见敌人的话,我们二人联手……”
他接着搭讪的机会,上下打量着这个姑娘,注意到着姑娘腰间放着一把银白色的鞭子,倒是和他的软剑有异曲同工的地步。
“这位公子还是少说些话为好。”乜新巧不留情面地说道,并没有回答他搭讪的话题。
“姑娘不要这么警惕嘛,你看你我都走在队伍的中间,前后出事自然逗不会殃及你我,何不放松下来嘛?”
齐闻说着竟然往乜新巧身边走的更近了,对她那面纱下面的面庞十分感兴趣。
“你离我远一些,我自然会放松下来。”乜新巧知道这人说话都是有目的的,并不打算透露更多自己的信息,冷着脸回答道。
“哈哈哈,美人要求了,我自然答应。”
齐闻得逞一般笑了笑,刻意往旁边扯了一步。
一安见所有人都已经走到半山腰往上,侧头询问亭甫。
“阵法开启了吗?”
亭甫点点头,“马上。”
刚开始的时候,那几位出现那样都情况是一安有意为之,就是想要在最开始几个人里面来个下马威。
没有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撑的过那生死幻境,而接下来开启的,就不仅仅生死幻境那么简单了。
人们最害怕看到的,最不经得起考验的,都会再这个幻境里出现。
若是有人在规定时间内撑过去了,那么阵法就会自动把他们送到山顶。
一安想到这里,竟然有些紧张,它整理着衣服,问道:“那幻境里的东西,没有那么严重吧?”
她同意这样的测试,不过就是像看看这些家伙的心境到底如何,只有知道离死亡到底有多近的时候,才能真正坦然地,在黑水河畔生存。
若是通不过这些,哪怕是上天庭的天兵天将来了,也无济于事,长时间在那样的环境下带着,对他们的身心都是折磨。
可是亭甫通过这样的幻境,让这些无知地没有想象过危险的弟子们,提前一步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稍好一些为和之前那些哦离开的人一样仓皇出逃。
可若是心防太弱的,怕是一辈子也不愿意醒来。
一安不希望出现太严重的问题,否则的话,她还得周旋于那些门派之间,给这些比试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
亭甫知道一安的担忧是出于什么考虑,解释道:“这个幻境是根据进入阵法的人来决定的,可能有人害怕的是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得到的东西,可能有人害怕的是还没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曾经的目标已经不能够刺激他产生动力。”
“这些都是这些年轻人在这个年龄段都不会考虑的事情,至于他们会看到什么东西,不熟我决定得,是他们的心境决定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大多数人都会给自己留下最后一道防线,他们会在恐惧的临界点里找回理智,从幻境里出来。”
通过亭甫的解释,一安和赖雨薇都理解了为什么刚开始的那几个人,看着已经失去了理智,可除了恐惧之外,还理智尚存知道离开。
“那我们能看到他们在幻境里,到底害怕什么吗?”
一安对于这样大型的阵法不是很懂,好奇地问道。
“不能,不过在阵法关闭的时候,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我大都会保存这些已经开启过一次的阵法。”
“若是一安你想要知道他们幻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不容易,可能够在阵法结束的时候,了解个方向。”
亭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个阵法的事情给一安解释给明明白白。
一安倒也不是对想要窥探别人的秘密,只是好奇他们到底是如何抵抗过去的。
听了亭甫这样说,就知道这个阵法从一开始设立的时候,就没有打算窥探人心的意思,只不过是作为一个预设的环境,试探他们的抗压能力。
这也是亭甫把玉簟楼那些人收回来,可是并没有详细地过问他们的前尘往事的原因。
一安晃动了一下脖子,又看了看亭甫。
亭甫注意到一安探究都眼神,侧耳过来问道:“你是想看那些人的幻境吗?不是我不让你看得意思,只是那里面有太多不干净的东西。”
亭甫耐心地解释道。
一安摇摇头,她虽然敏感且八卦,但也不会好奇他人的秘密于此的地步。
她只是觉得按照亭甫的性子,他应该是不会计较和在于别人的前世今生的,为和他那么了解自己作为李琼安那一世的生平?
可是肯定的是,那时候的亭甫也确实没有找回当初的记忆,可是他对于廖瑞泽的了解和认识,或许都比他收进来的这些玉簟楼主要成员了解得多。
这样的双标,一安可以厚颜无耻地认为,这是亭甫和自己冥冥之中的缘分使然吗?
一安想到这里,才拉回了已经飘远的思绪。
果然再一次往山下望去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亭甫布置的阵法里。
有些人已经脸色苍白,不知道是遇见了什么样的事情,有些人已经开始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一安拧着眉头,期盼他们不要继续坚持下去,若是实在是撑不住了,早早地离开那阵法,便可以从那痛苦的幻境中走出来。
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赖雨薇嘴里说自己心狠是什么意思,果然她不是以他人痛苦取乐的人,原本她只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试探这些人的心境,可是看到他们鬼哭狼嚎的时候,她还是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