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轻便的行驶在崎岖的路上。
如走平地。
而且,楚羽的车速,一直在往上提升。
母子二人中儿子,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
他通过车窗看到外面的路那么崎岖,一会儿一个坑的。
路上,到处是泥浆水。
一路上,写着警示语的小牌子很多。
“前方路陡,请慢行!”
“前方泥坑较大,路滑,请慎行!”
可楚羽的计程车,半点没受到什么路滑路陡的影响。
速度快,好稳。
明明是崎岖的山路,可感觉他就像行驶在平路上似的,没有预想中的东倒西斜。
男孩满脸的震惊。
这位计程车师傅,开车的技术可真高超。
……
天黑了!
楚羽的计程车,在行驶了三个半小时后,到了源定煤矿。
那女人的老公工作的煤矿地。
这煤矿,在源定一个偏僻的小镇,是个私人煤矿。
这个煤矿,开在一座大山处。
煤矿那座山的四周,也是连绵不断的山。
煤矿口处,修了几间房子。
一些穿着工作服,满身煤炭黑的员工,进进出出。
员工们四五人一队的从井口下到煤井中。
开始了挣血汗钱之路。
……
母子两人推开车门。
“师傅,多谢您了,我两先去找工头说说情况,还请你等我们一会儿。”
随后,两人步伐极快的往煤老板所在的那间房子而去。
楚羽的计程车,在煤矿的大门口,边上停着。
进进出出的煤工,走过的时候都神色各异的打量着楚羽的车。
直播房里。
粉丝们看到煤矿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这地方,也太偏僻简陋了。”
“我老爹也下井挖煤,这真的是挣血汗钱,太辛苦了,每一分钱,都得用汗水去换。”
“这煤矿占据了一整座山,规模挺大的。”
在粉丝们议论的正火热时。
楚羽听见有乒乒乓乓的声音,敲打在计程车上。
他疑惑开窗,见车旁有些小石头。
车上,还有被敲打的痕迹。
他没在意,点燃了一支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看直播房里的言论。
期间,他的车上又传来几次被敲打的声音。
楚羽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直播房的粉丝们,也都有了同样的感受。
“这是什么动静?有飞沙走石?”
“神车手小哥哥,外面的动静好吓人啊。”
“虽然是在山下,但源定今日无风,山上不该有飞沙石才是。”
“大家别乱说,我胆小,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大家越说越心慌。
“是挺吓人的。”
“小哥哥,你出去瞅瞅是啥情况呀?”
“你去和煤老板说说,不会有什么情况吧?”
这会儿。
楚羽同样觉得这太过异常。
他麻利来到车外查看情况。
大门处,地上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头。
往前几步,是煤矿的铁大门。
门像是被强力挤压了似的,变形了。
楚羽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很快明白了什么,忙拿出手机拍了张大门照片,往煤老板所在的那间房子走去。
楚羽的眉微拧着。
……
煤矿,是一个叫李德全的人开的。
是镇上出了名的有钱人。
这会儿,他正躺在摇椅上,晃着扇子悠哉的摇着椅子。
脑子里想着的,这几日卡里数额的变化。
他旁边的一个木质长椅上,坐着楚羽送来的那对母子。
李德全打了电话往女人的老公来见她们母子。
此时,二人只能在这儿等着。
房间的门忽然被推了开来。
李德全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的问:“你哪位?”
楚羽神情凝重的将手机里的照片找出来,递到李德全的眼前:“我是开计程车的,送这母子两来见家人,这照片,是我几分钟前拍的。”
“我到这儿的时候,门是完好的,可就在几分钟前,门忽然变形了,也是说,可能煤矿所在的这座山,在发生动摇。”
楚羽上辈子,是专职玩赛车的。
赛场上,什么样的车道都有可能遇到。
真正喜欢玩车的人,地理物理都学的很到位。
这是专职车手必修的功课。
门外,那些敲打在他车上的飞石,应该矿山发生移位所引起的。
从门的变形程度来看,若真的是他判断的那样,那真实的情况,一定极为糟糕。
只是还不被常人所察觉。
李德全看了看照片,不以为然:“不过就是矿山随便摇晃一下而已,正常。”
“我这煤矿都开了几十年了,偶尔有矿山微微摇晃的情况,别的什么事也没有。”
和这样的人,话不投机半句话,楚羽不想浪费口舌:“煤矿的安检员在那儿?我和他说。”
李德全神色很是不耐。
安检员?
找个安检员,那每个月给的工钱,就足够给普通煤工付好几个月的工钱了。
他用这钱来都招几个煤工,多挣点钱不香吗?
楚羽见他这态度,气恼至极。
“安全起见,你把全部员工都喊到外面去,先全面检测了一下煤矿是否安全,别的往后再说。”
那井下,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
楚羽清楚,他的判断八九不离十。
井下的工人们,都很危险。
李德全听了,越发的不耐起来。
把煤工都喊出来?
耽误一个小时,那得耽误他挣多少钱?
“不可能。”
李德全不耐拒绝:“我是不会让煤工都出来的,你耽误的时间,你负责不成?”
“我这煤矿开了二十多年都没事,你一来就有事了?”
“你是没事找事吧?走走走。”
看李德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楚羽也没再纠缠:“好,既然这样,我就只能给警局打电话了。”
他的话刚说完,李德全桌上的对讲机传来了员工急切的声音。
“不好了,老板,煤矿下的通话线忽然断了。”
通话线断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煤矿坍塌。
“啥?通话线断了?”
李德全被惊得从摇椅上火速站了起来,一脸阴沉。
“是,连接到井地的通话线,断了。”
对讲机那边,员工焦急的又重复了一遍。
语气极为沉重。
这煤矿,往下足有一千多米的深度,源定最大的一个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