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解毒

眼睁睁地看着裴宴临将两杯茶水喝下去,宋宛辛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放声大哭起来。

“裴兄……”

见状,柴长富以为计谋得逞,开心地大笑道:“兄台爽快,只需静待片刻,你我便可畅享这极致的欢愉了哈哈哈!”

裴宴临原本已经将茶杯放回桌上,听到这句,他知道柴长富此刻放松警惕,立刻拿起桌上茶壶朝柴长富扔过去,后者向后躲闪的瞬间,裴宴临以手作刀,狠狠打在柴长富持铁剪的手臂,顺势一把夺过剪刀,眼睛也不眨地扎进柴长富的胸膛。

少年力气之大,整个铁剪几乎完全没入柴长富胸膛,剪刀的尖刃部分从他后背贯穿出来,胸膛登时血流如注。

柴长富没有想到少年如此敏捷,他愣在场,嘴角缓缓渗出血丝。

少年眼里的阴鸷与狠毒分毫未减,带血的双手向后推,柴长富随即向后倒去。

“你……”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被绑在一起椅子上的宋宛辛紧闭双眼,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有在听见冰冷铁器刺入皮肉的可怕声音的一瞬间忍不住惊叫出声。

紧接着,沉闷的重物倒地声响起之后,一双温热,略微带着汗意的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开始帮她解开身上绳索,又擒住衣袖将少女额间血迹擦拭干净。

“没事了。”

束缚住四肢的绳索解开,宋宛辛立刻扑在少年身上痛哭起来。

“裴兄……对不起,又是我害了你……”

少女哭得稀里哗啦,身前人却没有一点回应也无,宋宛辛撑起身子瞧他,才发现少年脸色潮红,额头布满汗水,十分痛苦的模样。

雀脑……是媚药开始发作了!

“快,裴兄快跟我回去。”

少女扶起裴宴临就要往外走,被他一把推开。

来自身体的反应和变化,裴宴临自然反应过来所谓“仙药”是何物,他拼命忍住上涌的血气站起身,尽量离宋宛辛远一些。

在这种时候,她身上的香味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这是什么药了……你最好别跟我待在一起……”

眼看着少年准备走出去,宋宛辛咬住下唇,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她追上去,紧紧抱住少年手臂。

“我知道怎么治……家里,家里有药可医,你快跟我回去!”

此刻的裴宴临因为过度隐忍,神志已经有些恍惚,他听见少女说有药可医,未疑其他,两人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回了山上。

一进屋子,少女下意识找来烛火,正准备点燃,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微泛红,又将蜡烛放下。

裴宴临下腹炙热难耐,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他见屋内漆黑一片,正准备出声询问,黑暗中却被少女拉住往屋内走去。

“怎么不点灯?”

话语一出,少年嗓音暗哑迷乱两人皆是一愣,裴宴临脸上挂不住,还没来得及说更多,整个人被少女轻轻一推,倒在床上。

“你做什么?”

沉沉夜色中,宋宛辛一言不发,双手略微颤抖着伏在少年胸前,开始脱他的衣服。滚烫的胸膛肌肤被少女冰冷小手触碰,立刻将他内心的燥热疏解三分。

却勾起他体内更多的躁动。

恍神的功夫,裴宴临上身的衣物已尽数除去,宋宛辛颤抖得更加厉害,她收回双手,开始脱自己的衣衫。

窗外月光渗进小屋,少年却无法看清面前少女的表情。

她是想用自己替他解毒?

宋宛辛褪下衣衫,只留胸前一件月白色小衣,她低头瞧见裴宴临正在看她,往日淡漠的眸子里染上浓浓情欲,还带着一丝愤怒和隐忍。

纤细玉手颤颤巍巍,正准备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脱下,手腕突然被捉住。

裴宴临喘着粗气在月色中坐起身,眼神却控制不住地看向少女光洁莹润的肩头。

“你的药呢?去拿药来。”

“雀脑是烈性媚药,药石无灵,唯有……唯有……”

唯有以人为解。

说完,宋宛辛也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褪下,她倾身上前,微微发凉的肌肤贴上裴宴临滚烫的胸腹。

“嘶……”裴宴临忍不住轻哼出声,他又闻到她身上浓郁的晚香玉,气味灌满鼻腔,就要将他最后一丝理智夺去。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

“滚!”

裴宴临凭借脑子里最后一丝清醒神志将宋宛辛推开,敢站起身准备走,体内血气突然下沉,他两眼一黑,径直倒回床上。

“裴兄!”

少女的惊呼带着哭腔,她爬过去将少年搂入怀中,还未来得及开口,裴宴临感觉喉头腥甜,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裴兄!”

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他会死的。

“裴郎,让我服侍你,可好?”

怀中少年仍是摇头,宋宛辛哭腔更重,低头吻住他,这个吻混杂眼泪和鲜血,裴宴临嘴里一时咸甜交加,少女的举动正在一步步将他攻陷。

“裴郎,我心里有你,你若不信,就来摸一摸我的心,可好?”

掌心触碰到不可思议的绵软,裴宴临双眼陡然放大,他拼命撤手,却被少女紧紧抱住。

这个吻断断续续,一路从上往下,直到抵达最滚烫炙热所在,裴宴临脑子里最后一丝清醒也被抽离,他双手紧抓榻上的薄被,额头沁满汗珠。

借着月色,眼前的景象让宋宛辛忍不住惊呼出声。

“裴郎……”

顺着这声呼唤看过去,少女长发垂肩,铺满床榻,妖精似的,勾着他的魂魄。

宋宛辛铁了心要引他上钩,学往日书摊话本子里写的那样,用身体和话语去哄他。还好自己方才没有点灯,否则如此坦诚相对,她必然做不出如此姿态。

曾经,她想了很多办法,想要留在这个人身边,想要借他的力量进宫去,如今她急于献身,却是为救他的命。

不过,到底谁救谁,又如何说得清呢?

少女分神,身子突然一颤,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少年压在身下。裴宴临用额头抵住宋宛辛,与她四目相对。

“你唤我什么?”

方才情急,宋宛辛学着话本子里女娘呼唤情郎那般唤他“裴郎”,反应过来时已经喊了三四声了。

“裴郎……唔……”

少女双唇被封,剩下的话也被少年吞进肚子。裴宴临重新拿回主动权,闭上眼开始“解毒”。

既是解毒,其过程必然如抽丝般漫长难耐。

受药力的影响,裴宴临整个人处于血脉喷张,精神焕发的状态,行为举止间粗鲁不堪,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宋宛辛怕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硬生生忍了半宿,只默默的落泪,翻身仰头之间,下唇几乎咬破。

后半夜,看到他脸上病态的潮红退却,知晓药力应该是过了大半,她才没忍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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