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昊儿他……”一个中年人,也就是齐昊的父亲齐元,一双眸子赤红如血,紧紧攥着拳头,盯着不远处那口棺材久久都不敢走过去。
齐振天没有说话,面沉似水,一步一步走向棺材,漠然的说道:“清场!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一个字,我割了他的舌头!!”
几位齐家的主要人员,连忙应允,走向周围那些客人。
在他们的警告之下,众人惊恐的连连点头,一个个慌忙的离去,至于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都将烂在他们肚子里。
这可不单单只有一个齐家,还牵扯到武协,他们岂敢在外乱嚼舌根?
立身在棺材面前,看着已经变得冰凉僵硬的齐昊,齐振天目眦欲裂,一口牙齿都快要咬碎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昊儿!我的儿啊!!!”齐元整个人都扑到了棺材当中,抱着齐昊凄厉的哭喊道。
按本来的预计,齐昊是非常有可能接任齐家家主之位的,结果,就这么被人杀了。
一时间,所有齐家人都阴沉着一张脸,愤怒而又憋屈!!
他堂堂齐家,什么时候遭受过如此屈辱??
齐振天走到一边,吩咐旁边的管家,“把张志也一起收回去,然后通知他爷爷!”
“好的,老爷!”
最后,齐振天拨通了武协一位护法的电话。
寒风从破裂的玻璃墙中狂涌而入,桌布与窗幔翻飞,枯叶随风卷入大厅,齐振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
酒店外。
大路两旁的枫树唰唰作响,满天红叶席卷,遮天蔽日。
在霓虹灯的衬托下,倒是有几分魔幻的感觉。
马路上不少人驻足拍照,而紧紧地抱着双臂,防止寒风灌入衣领的项阳,却没有任何心思去观赏眼前的美景。
心中依旧萦绕着陈阳淡漠且霸道的样子。
太霸裂!
杀人如屠狗!
这个该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人??
怀着这股阴郁的情绪,他离开了酒店,在停车场上找到了自己的帕拉梅拉,拉开车门,一股脑坐了进去。
一边点火,一边愤愤不平的呢喃道:“哼!就算有点本事又如何?今天连杀齐家和武协两位重要成员,这世上还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垃圾!!”
然而,这话刚说完,车后排竟传来一道漠然的声音,“他可不单单只是有一点本事。”
嗡!
项阳脑海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太吓人了!
而后,他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身穿迷彩,军靴的壮硕男子正坐在后排,本能的怒斥道:“你他妈谁啊?怎么进了我的车?”
“自然是等你。”杨虎缓缓点上一支烟,并询问项阳,“你要来一支吗?”
“草!!立马给我滚下去!”
刚说完,项阳心底陡然一抽,他认出了这个家伙,之前那口棺材,就是这个家伙站在吊车上丢进大厅的!
也就是说,他是陈阳的人!
这……
只是这么一想,项阳面色变得惨白,握着方向盘的十根手指,微微颤动了起来。
“你这张嘴巴真臭。”杨虎收回烟,装进口袋,两根手指夹住烟,掸了掸烟灰道:“不要说小小的齐家了,即使是武协会长亲临,也得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
“不许在我车里抽烟,赶紧给我滚下去!!”极致的愤怒下,项阳有些失去理智,再次朝着杨虎大吼道。
听到这家伙跟陈阳有关,他心底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那该死的家伙,阴魂不散吗?
杨虎没有理会他,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八年前,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一个百夫长,我也并不认为他有多出众。但野人谷那场大战,他以不足五百的兵力击溃了敌军两千精锐,斩杀一千,活捉八百!”
“从那以后,我便死心塌地跟在了他身边!可这种堪称奇迹的战绩并没有终止,一直伴随到他晋升少帅!”
项阳一双眸子瞬间瞪的巨大,惊恐道:“你,你说他是什么?少,少帅?难道他……”
这,这怎么可能?不到三十岁的少帅?这开玩笑吧?
杨虎淡然一笑,“少帅只是他之前的称号,现在应该称他为镇南王,不过,我以及驻守南岭的那八十万兄弟,还是喜欢喊他提督大人!”
项阳:“……”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么,偌大的金陵,不,整个这片国土上,还有谁敢与他为敌?
齐家?
武协?
呵呵……
远远不够他一只手打的!
呼呼。
项阳剧烈喘息,心底更是波涛汹涌,声音颤动道:“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
杨虎吐出一大口烟雾,神情淡然,却是不怒自威,咧嘴一笑,“我这人从不瞎说!更何况对一个将死之人?”
项阳:“……”
一下子,项阳面如死灰,瞳孔收缩成一个点。
尽管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对方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但内心泛起的惊涛骇浪,依旧让他四肢无力,通体发凉。
一个人人都知道的废物,就算背地里有点本事,也不可能会是镇南王啊?
镇南王那是何等的存在?
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无法把镇南王和陈阳那个废物联想在一起。
“现在知道了,不知有和感想?”杨虎掐灭烟头,似笑非笑道:“现在还觉得自己很有优越感吗?”
项阳五内俱焚,不敢再耽搁,转身就要走。
杨虎却一把抓住了他,紧握的五指就像一把铁钳,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你,你想干什么?”项阳战战兢兢道。
杨虎淡然一笑,“当然是送你上路!虽然没有提前为你准备好棺木,但像你这样的人,暴尸荒野才是最好的归属!”
“你说呢?”
杨虎一边说着,一边从屁股口袋里掏出一双白色手套,仔仔细细的戴了上去。
项阳:“……”
……
离开酒店后,陈阳驱车回家。
在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秦秋打电话了过来,吩咐道:“陈阳,你去零度酒吧接一下小墨,一定要早点把她带回来!”
“老婆,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以小墨对我的态度,你认为她会听我的吗?”陈阳无语的说道。
电话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绑,也得把她给我绑回来!这个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天天都在酒吧KTV这种场合鬼混!”
秦秋即愤怒又担心的说道。
无奈之下,陈阳只能点头答应,“好吧,我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