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你究竟想怎样?”
从气场上就被死死压制的刘殿中,倍感憋屈,面色早已涨得赤红,盯着陈阳咬牙切齿道:“难不成,你一定要不死不休吗?”
哔!!
所有人均是屏气凝神,下意识看向了陈阳。
刘殿中的这番话,无疑是把问题挑破,将所有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
而这,也是他们这些人想知道的事情。
“先不说这个。”
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陈阳笑着摆了摆手,而后两指推动,打了一个响指,招呼酒楼掌柜道:“早就听闻,你们顶楼有一个雅间?”
“是,是的。”
中年掌柜慌不迭的走了出来,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说道。
陈阳点头,“行,上菜吧。”
说着,起身走向刘殿中,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饭点咱们就好好吃饭,不聊别的。”
“对了,先前那一杯酒,我还是会给你留着。”
刘殿中:“……”
众人:“……”
这,这是什么回答?
也是这一瞬,所有人都分毫毕现的感受到了一股强悍气场,就连神魂都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这哪里有一点将刘殿中,将刘震玄放在眼里的意思?
“你,你……”
刘殿中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硬生生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主动朝着顶楼走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
现在任由你狂妄,等我爷爷到场之后,就是你陈阳的死期!!
陈阳笑而不语,紧随其后。
现场其余人一阵躁动,有胆大的人连连跟了上去。
如此精彩的事情,他们可不想错过。
酒楼一共有九层,寓意着九九归一。
九楼,也就是最顶层,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大露台,靠近东面一侧的位置,有一个古香古色的建筑,飞檐翘角,四面用透明玻璃封住。
坐在这里用餐,颇有几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
要是天气好,大半个凉州古城都能尽收眼底。
像今天这样一个雪后的天气,尽管视野受限,但景色之美,也是在其他地方所享受不到的。
只不过,今天注定有人没有心情欣赏这难得的景色。
譬如,刘殿中。
与陈阳相对而坐的他,脑袋别向一边,神色阴沉。
“陈阳,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希望你老实一点,不要乱来,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不多时,刘殿中主动开口,言语中充斥着严厉的警告。
意思很明显,你陈阳最好不要动我,否则,你的下场一定会很难看。
“你似乎很喜欢以势压人?”陈阳笑问。
刘殿中冷冷一笑,“什么叫以势压人?这是我的资本,也是我与生俱来的依仗!想来,你应该不懂?”
但凡对陈阳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
陈阳背后从没有什么依仗,更没有底蕴深厚的家族背景。
所以,刘殿中言语中尽显得意,以及无尽的嘲讽。
“确实不懂。”陈阳点了点头,拎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也不抬头,淡淡的说道:“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我倒是杀过不少。”
刘殿中神情一滞。
“来,这是你的酒。”陈阳将酒杯推了过去,笑道。
刘殿中:“……”
“哼!!”
或许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刘殿中陡然加重语气,近乎咆哮道:“怎么,你陈阳还真想杀我不成?!”
“怎么说呢?”
陈阳一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一手在桌上缓缓敲动,“一开始,倒也不是非要杀你,但现在嘛,尤其是听了你刚才那番话后,杀你之心大涨。”
刘殿中:“……”
“毕竟,像你这种人留着也是一个祸害。”
“你敢!!”
刘殿中霍然站了起来,瞪着一双阴鸷的眼眸,死死盯着陈阳,“今天要敢动我,你也必死无疑!”
“这是后话,暂且不说。”陈阳曲起一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喝酒。”
刘殿中不言,就这么盯着陈阳。
陈阳笑,转头看向了下方,酒楼面前的人头攒动,还不断有人朝着这边汇拢而来。
应该是消息彻底传开了。
“轰隆隆。”
恰逢其时,远方的虚空之上骤然响起了一阵音爆,沉闷如雷,深深震荡着众人的耳膜。
那是一个白袍老者,龙精虎猛。
见到这一幕的刘殿中,阴鸷的面盘之上逐渐发起了一抹笑,自己的爷爷,总算是来了。
“看样子,是你爷爷来了?”
陈阳转头轻撇了一眼,缓缓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走向刘殿中,“既然正主来了,也该办正事了。”
刘殿中愣怔了一下,可不等他缓过神来,陈阳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
“喝了酒好上路,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说着,陈阳硬生生将这杯酒灌入了他的口中。
“放肆!!”
正在迅速靠近的刘震玄,恰好目睹了这一幕,当即怒发须张,发出一道怒吼。
滚滚音浪,牵连到周围的建筑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下方一众人悉数扬起了头。
正主,终于来了。
陈阳笑看刘震玄,捏着刘殿中的脖子,就跟拖小鸡仔一样拖到了露台边沿。
“今天你要敢动我孙儿一下,我刘震玄对天发誓,必荡平你全家!”
此刻的刘震玄,再无一丝沉稳老练,唯有泼天的杀机,“不想死的话,立马松开我孙儿,这样你或许还有活路。”
陈阳笑,朝着刘殿中道:“你家这老爷子,蛮凶的。”
轰!
话音刚落,陈阳小臂发力,先是震碎了刘殿中的丹田,而后将他扔了出去。
不多时,下方响起了一道闷响,然后是惊恐的尖叫响彻云霄。
清晰可见,本人头攒动的地面上空出一块地带,血水冲溅向四面八方,深深刺激着所有人的视觉神经。
“是刘殿中少爷!”
“这,这是被扔下来的?竟然就这样被摔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数千人汇聚的现场,一下子就炸了开来。
陈阳突然想起了什么,颇为懊恼的摊了摊手,“好像忘记让他留遗言了,实属抱歉。”
“你该死!!”
距离酒楼已经不足三十米的刘震玄,面色瞬间煞白一片,杀气喷薄,“今天不将你这个孽畜挫骨扬灰,我刘某誓不为人!”
“还是不要乱发誓,万一你做不到呢?”陈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