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明坐在院子的阴凉处,正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王——思——明!”突然,一声大喊从院外传来,王思明转头朝院外看去,原来是马大宇来了!
王思明连忙跑出院子,“大宇,咋了?”
“王思明,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山上那个混蛋!”马大宇一边说着,一边拽着王思明就走。
“你是说把野猪往咱俩这引的那个人?”王思明瞬间皱起了眉头。
“没错,就是他!刚才我在村里溜达,走到二狗子家时,见那人就在他家院子里!”马大宇义愤填膺地说。
“呵!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罪魁祸首了!此仇不报我把我的姓倒过来写!”
王思明想起自己差点被野猪给捅死,心头的火就忍不住上涌。
两人对视一眼,匆匆往二狗子家走去。
到了二狗子家,两人推开院门,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二狗子哥!你在家吗?”
“哎!在家呢!快进来!”二狗子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二狗子正跟那个混蛋坐在院子里说话。
“明子,马知青,你俩过来这是有啥事吗?”二狗子疑惑地看着面目狰狞的两人。
“哼!二狗子哥,这个人是谁?”王思明伸出手指着旁边那个心虚地缩着脑袋的男人。
“啊,这人是我的小舅子啊!”二狗子一头雾水地回答道。
“混蛋!”马大宇已经忍不住了,猛地冲上去,一个拳头狠狠砸向了那个人的脸。
“嗷!疼!别打我!”那个男人立刻大喊着,用手捂住了脸。
马大宇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身上。
男人猛烈地挣扎着,奈何王思明也冲了上去,他根本就挣脱不了。
“你们,你们这是干嘛呀!”二狗子坐在一边看呆了。
“二狗子哥,你别管!刚才在山上,你小舅子把野猪往我们身边引,差点没把我害死!”
王思明一边对男人-拳打脚踢,一边回复着二狗子的话。
二狗子一听就不吱声了,自家这个小舅子啥德行他也知道,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打吧,反正马知青和明子也没什么力气,又打不死人!打一顿让人家消了气这事也就了了!
况且,这个小舅子借自家钱一直不还,他早就想收拾这小子一顿了!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是故意的!”
那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王思明和马大宇给恶心的够呛。
跟这种人生气还真是没意思,王思明两人打累了,渐渐停下了手。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俩不是没啥事吗?”男人见两人不打了,又欠欠地说道。
“啥?你说得倒是轻巧!我差点让野猪獠牙给捅死!”王思明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极品。
“别说了!打!”马大宇的拳头又落了上去,王思明也紧随其后。
“哎呦!哎呦!二姐夫,你倒是拉开他们啊!”男人又捂住了脸喊着。
二狗子站在一边正看得兴高采烈,听到男人的喊声,冷哼了一声,“这事儿我可没法帮你,你就受着吧!”
二狗子心里暗自嘀咕着,幸好下午家里就他自己,媳妇儿去挖野菜去了。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两位大哥,不,两位爷爷,求你们别打了!”
男人一边唉声痛叫,一边求饶道。
王思明两人又打了一会儿,就打不动了。实在太累了,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
唉!没想到遇上这么个玩意儿!
就像一拳头打在粪堆里,把自己也恶心的够呛。
马大宇绷着脸,盯着男人的眼睛说道,“你记住了,以后我们见你一次打一次!”
二狗子在一边兴奋地直点头,那可太好了,以后小舅子可就不敢来家里了。
“别,别啊!两位大哥,要么你们继续打吧!一次打够得了,我,我还扛得住!”
那个男人的小绿豆眼眨巴了两下。
“卧-槽!”王思明跟马大宇对视了一眼,这家伙是暗示他俩不行,打得不疼是吧。
一团怒火腾地一下又从心头燃起。
王思明眼珠一转,狠狠盯着男人的眼睛,“想我们以后不打你也行!
但是,你要按我的话骂自己十遍!你让我们听高兴了,以后就不找你麻烦了!”
男人眼睛一亮,自己骂自己有啥不行的,又不能少块肉,“好好好!我答应!”
王思明紧紧盯着男人的双眼,眼神迅速变幻,暗暗动用着催眠的意念,“听着!你就说:我无能,我废物!
我就是一个爱招猫逗狗的混蛋!大声说,说十遍!”
“我无能,我废物......我就是一个爱招猫逗狗的混蛋......”男人的眼神渐渐有些呆滞。
他机械地重复了十遍之后,眼神忽然又恢复如初,“两位大哥,我说完了,可以了吗?”
“可以!”王思明拉着马大宇离开了。
“唉!虽然已经揍了他一顿,可我这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马大宇气鼓鼓地说。
“这事找大队长或者告到派出所都没啥用,只能打他一顿出出气。
不过,就他这种人,连猫狗都嫌弃!我看猫见了他都得挠,狗见了他都得咬!”
王思明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心里却暗自想着,那混蛋不是暗示自己不行吗,走着瞧,这几天有他好受的!
“王思明,我打算明天找大队长开好介绍信,后天就去县城买火车票回家了!”
马大宇从路边拔了几根草,在手里不停地拧来拧去。
“嗯。大宇,如果火车时间太早,你就去机械厂找我,在我那儿凑合一宿!”
王思明回到家,搬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嘴里叼着烟,琢磨着试验空间的事儿。
那会儿在山上要是没人,他就把野猪收到空间里了。现在还得想想找个什么大点的活物。
这时,家里那只公鸡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扑棱着翅膀跳起来,猛地啄在他的手上。
“卧-槽!又来!”王思明的手一阵刺痛,嘴里的烟也掉在了地上。
他气得赶紧起身朝公鸡踹去,却见那只公鸡已经扑棱着翅膀飞快地转身逃走了。
王思明心里冷哼一声,他穿越过来这几天,这公鸡总是趁他不注意就啄他。
就连上个厕所也不消停!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了,空间正缺试验品呢。
“爹!咱家公鸡换不换!”王思明转过头朝着王老实大声问道。
王老实正愣愣地扎着扫帚,双眼发直,显然是走神了。
“爹?!咱家公鸡换不换!我们车间牛师傅特别爱吃公鸡,问咱家有没有,他可以用钱票来换呢!”
王思明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啊?啊!等你娘回来,你问问你娘吧!”
王老实头也没抬,手上那用笤帚糜子扎的扫把正一点点成型,而他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有些恍惚。
王思明只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就转身回到里屋,他还要给郝鹏写信呢。
展开信纸,他用钢笔刷刷地写着:
我友郝鹏:
展信佳!
收到你的来信我真是又惊又喜。
恭喜你如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军人,我当然为你感到骄傲和开心!
我现在也已经是一名工人啦,在厂里努力工作着。
......
哈哈,那支钢笔我天天揣在口袋里,每天都要擦一遍,我会一直珍惜的。
我在厂里一切都好,你在部队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期待有一天我们能再次相聚。
祝好!
王思明
1973年7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