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司墨枭当时也为了不让她挣扎扯住了她的头发,后来祁楚他们来了。
她拔下后又怕被发现一直拽在手里,等方面整理的时候,发现手里有毛囊的两根头发已经纠缠在一起了。她怕拆解会破坏头发毛囊就没有解开。
沈星月诚恳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阿哇,双手合什拜托道“阿哇老师,这件事除了您,我再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可以拜托了,请您一定要帮我。”
阿哇看着白布上的头发,震惊不已“你,你跟云飞……已经有孩子了吗?那个孩子,孩子……虽然说这么说有些过分,但是云飞,云飞才十九岁,你们的孩子……”
“不是不是不是!”
沈星月连连摆手,快地都像旋转的电风扇了。她连忙解释“这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云飞的孩子。这,只是一个我……我认识的人的孩子……”
她实在不想把沐馨儿和司墨枭称为是她的朋友。
阿哇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说云飞有孩子我应该高兴,但是还是有些意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沈星月连忙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阿哇没再问其他问题,将毛发收起来后,只问“急着要吗?”
沈星月用力地点头“非常急,越快越好。”
阿哇爽地点头“明天这个时候你过来拿。”
沈星月没想到阿哇竟然可以不问理由不问原因无条件的帮忙,她忍不住问“您,您不问我为什么要做dna检测吗?”
阿哇笑了笑“这有什么可问的,帮忙查一下,我也不少块肉,也不违法。举手之劳,不是非要交待不可的理由,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
不是非要交待的理由……
多好的人,多宽容的思想,难怪祁云飞会把不加密的日记本交给阿哇,因为那不是给他的东西,他一定不会打开看的。
沈星月眼眶有些红,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能认识您这样的人真好。”
她以为她在这个世界再也看不到天光,她以为这个世界早已将她抛弃,却原来只是曾经地她太过局限,看不到司墨枭以外的光亮。
只是好可惜,她才看到明媚的阳光,才接触到这些人,她就要离开了。
阿哇笑了笑“我可不好!开工吧,昨天那首《忘川》再唱一遍,专辑名我也想了好了。”
阿哇在白纸上写了一串字,递到她面前。
沈星月读着上面的字“人生一世。”
她喃喃着“人生一世……”
刚好她的人生到此为一世。
阿哇站起来在白板上写着字,为她介绍专辑上的歌曲顺序“先讲出生,欢快地放在后面,再后来渐渐忧伤……最后一首就放《忘川》,终结曲,奈何桥,忘川水,都在死后才能看到……”
沈星月有些恍惚“奈何桥,忘川水,要死后才能看到……”
“是啊!”阿哇道,“《忘川》是你录的最快最顺利的一首歌,曲调都非常熟。但是我昨晚重新听了一下,虽然你的音质足够了,但是情绪上过于平静了,甚至欢快了。不如试试,唱成悲歌!”
“《悲歌》……”沈星月有些不好意思,这首歌我小时候学会的,所以一直停在小时候唱歌的情绪上,没有改。我重新唱过吧。
阿哇有些意外“你小时候就会唱《忘川》?你跟云飞从小认识?”
“也不是!”
沈星月摇了摇头,“是我妈妈教给我唱的。”
“这样啊,那可能是恒白给她的朋友唱过。”阿哇倒也不太在意这个,搓了搓手,冲沈星月挥了挥手,“开始吧,今天争取把《忘川》录完,只要控制音调,不要用太过轻快的音调。可以的话再降一个ey。”
沈星月点了点头“好!”
“……幽冥有路,路名黄泉;路尽为桥,桥名奈何;桥下有河,河为忘川……幽冥路上会亲友,奈何桥边恋人待,饮尽忘川水,一世情缘两相断……”
曲到中断,沈星月突然泪如雨下,低低说了一句“小哥哥,我为你唱首歌好不好?这样黄泉路上你就不害怕了……”
说完,她一怔,猛地醒过来神来,冲窗外的戴麦听着的阿哇不住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
阿哇摇了摇头,推门走进了录音棚,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说“昨天那样唱很好……加上这一句话吧……因为,这是一首鼓励的歌,上了黄泉也不怕。确实,不是死亡就注定是悲歌。是我狭隘了……”
阿哇一顿,忍不住问“这句独白你是怎么想到的?还是最早的时候恒白写的时候就有?”
“什么时候有的……是……”
沈星月突然蹲了下去,捂着嘴,失声痛哭。
这句话,是一直都有的,从她第一次唱的时候就有的,从她四岁第一次唱的时候就有的。
一直都有的!!
她一直,都这么唱着!她一直把它当作开心的歌来唱的,唱了一辈子,却不知道它竟然从头至尾就是一首悲歌。
原来,是悲歌啊,她为什么没有早点懂!为什么不懂!
沈星月,你怎么这么傻!
听不出一首悲歌,听不见他的拒绝,听不见他的厌憎……
你怎么能这么蠢,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欢快”里。
阿哇手足无措地看着沈星月突然崩溃的情绪,只能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问我不应该问。那句话什么时候有都没有关系,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像一个刚当爸爸的新手父亲,第一次看着自己的哭不知所措。
最后,他只能使出杀手锏,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帮帮糖递给到她的面前“吃糖,吃糖就好了。”
小孩子一哭就给糖,先堵住嘴再说。
沈星月哭够了才抬起头来,她两眼通红地看着眼前剥掉糖纸,圆溜溜的棒棒糖,吸了吸鼻子,问“这是……给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