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的火焰,几乎点亮了整片灵魂空间。
幻化成巨人的赵牧,持续不断的释放着独属于他的恐怖灵魂威压。
他能看得出,虽然那暗金色的火焰声势浩大,但实则外强中干,已然是强弩之末,端木暻成功,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而他,到目前为止,一点危险都没感觉到。
直白点说就是这波血赚。
随着时间的流逝。
原本漫天的暗金色火焰开始缓缓消退。
那片空白的区域,肉眼可见的开始复原,被这灵魂空间的主色调逐渐同化。
又过了许久,端木暻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刚一睁眼,她那双火红色的眸子就直勾勾的盯着赵牧看。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端木暻不悲不喜的声音缓缓传来,令赵牧神色一愣。
这女人竟然发现了?
不过,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因为他看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知道什么?”
赵牧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仗着自己灵魂强度高,演技好,他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谎言露出破绽,被对方发现。
“没什么!”
闻言,端木暻没继续多问,反而主动转移话题。
“天道誓言一事,我不会食言,不过并非现在,这道意识虽然已经被剿灭,但灵魂的融合还需一段时间,在我意识彻底回归之前,外面那个因修炼炎神三变而化成的蜕变体,是无法开口立誓言的。”
“好!”
在看光了端木暻之后,他对所谓的炎神三变,有了很直观的认识,知道她所言非虚。
修炼炎神三变,每一变修成,身体都会蜕变,宛若重生,这也是为何端木暻会变成一个小女孩的原因。
且在此期间,蜕变体是无法说话的。
甚至,这个蜕变体有一定的本能,在某些时候,能影响到端木暻对这具身体的掌控。
这也是之前那小女孩为何会用脸蹭,且还吧唧亲了他一口的原因。
因为,那是蜕变体求生的本能,她知道亲近赵牧能获救。
可以说,端木暻能发现赵牧灵魂强大,并判断出他有能帮她解决问题的可能,蜕变体的本能功劳最大。
正当赵牧沉思时,耳边忽然响起端木暻清脆的嗓音。
“我腰窝下方三寸,有一处梨花印记,你知道吗?”
“梨花?那不是梅花吗?不对.....”
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再加上赵牧陷入沉思,根本没多想,就本能的开口反驳。
可刚一说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
这端木暻怎么还玩起心计来了啊,故意降低他的警惕心,然后突然之间套话。
微微抬眸,看向前方。
果不其然,端木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好吧,我承认,我不但看了,还把你看了个底朝天,自打你有记忆以来,无论大小秘密,我现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这......”
既然被诈出来,赵牧也只能坦然面对,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话才说一半,就被端木暻给拦了下来。
“我知道,这事怪不了你,但这件事,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透露出去。”
“呃~”
“怎么?很难做到吗?”
“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觉得我太好说话了?对于已成定局的事情,我向来都是这样!”
端木暻的豁达,让赵牧十分意外。
不过这样挺好的。
“好了,你可以从我的灵魂空间离开了,我要专心融魂了。”
“那个,冒昧地问一下,怎么离开这里?”
“.....”
端木暻露出无奈的表情,只能出言指点。
“明白了,我这就离开。”
“对了!”
“还有何事?”
“出去后,不准再打我的屁股!”
“不是我动的手,是我师姐干的。”
“她就更不行了!”
“明白明白!”
赵牧连连摆手,旋即意念一动,立即从原地消失不见。
端木暻看着赵牧离开的位置,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喜欢看腿是吧,哼哼!”
.....
山洞中,赵牧蓦的睁眼。
小屁孩还是原来那个姿势,安稳的趴在自己怀里。
只是....
洞口为何空无一人,呆瓜师姐去了何处?
嗯?
正欲起身寻找,赵牧嗅到了熟悉的香味,侧眸一看,阎冰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
“你醒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察觉到你的灵魂气息好像忽然从身上消失了?”
“跟她做了个交易,现在没事了!”
赵牧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怀里的小屁孩。
“哦~”
“喂,你都不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见阎冰卿起身离开,赵牧有些古怪的问了一句。
“你没事就好了啊,其他都没关系的。”
散乱的月光下,阎冰卿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看的赵牧都呆了。
当然,这一次并非因为她的容颜,而是她那句话。
....
清晨,朝阳初升。
一夜的休憩,让赵牧再次精神饱满。
小屁孩依旧挂在他身上,很显然,端木暻的融魂还未结束,他估计,这种姿势恐怕还得再保持一段时间。
三人再次出发,朝着既定的目的地而去。
路上,赵牧明显发现,红衣小女孩要比之前活泼很多,又是用她的小脸蛋蹭他,又是时不时吧唧一口亲在他侧脸。
很显然,在端木暻全力融魂的状态下,蜕变体的本能掌控了一切。
阎冰卿那双清冷的眸子一直牢牢地看着红衣小女孩。
“赵牧。”
“啊?”
“你已经抱好几天了,肯定很累,我帮你抱吧!”
???
见阎冰卿将墨色长剑收好,然后没等自己回应就伸手来接红衣小女孩,赵牧有些发愣。
呆瓜师姐这是吃醋?
赵牧觉得大概率是这样。
一路上,他能察觉到呆瓜师姐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尤其是小屁孩蹭他侧脸时,盯的更牢了。
因为端木暻的意识不在,这具蜕变体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女孩,手脚根本不像之前那样,宛若钢筋焊死般固定在他身上,所以阎冰卿很容易就将她抱了过去。
“擦擦,都是口水,脏!”
阎冰卿一只手抱着红衣小女孩,另一只手用袖子轻轻地擦拭赵牧脸上的水渍。
赵牧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呆瓜师姐这是在宣誓主权?
恰在这时,被阎冰卿抱在怀里的红衣小女孩忽然浑身泛起橘红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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