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一处废弃的仓库中,朱友荣扔下了手中的铁棍。
面前的人被捂着嘴巴,脸色涨得通红,他的第二条腿,也是最后一条腿,被朱友荣用铁棍一寸寸的砸成了碎末。
身边有人递来了白毛巾,朱友荣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同时把脸上的汗珠也擦了一下。
那个风度翩翩、年轻气盛的少年,身上多了几分的阴沉。
女朋友死了,母亲第一时间让他回去,但是他表示,绝对不。
有种东西,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起来。
女朋友的死,是一起蓄意谋杀。
她帮助一个社区告一家化工厂污染,工厂的老板于是雇佣两个打手来恐吓她。老板吩咐只是吓吓她,但是那两个愣头青觉得,要上位就要足够狠,于是直接开了小货车,结果油门踩的过狠,撞伤人变成了撞死人。
两位罪犯会被法律惩处,可是她永远的回不来了。
“我可以把动手的人,那个老板包括他全家都干掉,但是你回来好不好?”
母亲这样的说道,可是朱友荣只是摇了摇头,继续投身到打击罪犯的事业中。
胸中有着火焰在燃烧。
他只是意难平。
如果这件事没有牵扯到他,那么后续的结局还真的是那个小混混坐牢两三年,出来后就是工厂老板的好狗腿,过上了吃香的喝辣的的日子。
而女朋友的父母,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女儿,奔走在寻求正义的路上,最终一无所获。
女友的遭遇,只是报纸上的一行字,朋友嘴里的一句话已经被遗忘的尘埃。
这样的世界对吗?
他从小没有锦衣玉食,而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母亲有能力让他过着高等人的生活,可是却为他选择了普通的学校,普通的生活,就是爱给他请各种补习老师。
这样奇特的生活,让他接触了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也被人欺负过,也和人打闹过,可是……他觉得这样很好。
大家都是人,都是平等的,不是吗?
为什么一定要剥夺无辜者的生命,为了你们的欲望?
那些外表洋光的社团分子们,是什么东西?
所以,他从来不把罪犯当正常人看。
面前的人发出了痛苦的悲鸣声,两条腿破碎的如同面条。
“告诉我,你把抓来的人藏在哪里,说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女友死后,朱友荣继续工作,调查那些犯罪分子,当然,要做这些事情,需要一些肯干事,愿意打击犯罪的人。
在司法腐败的美国,要找到这样的人,很费力气,那些人也承担着很大的风险。
今天被拷打的人,是城里一位有名的犯罪头目,经营红灯区和人口买卖。
他发现朱友荣调查他,于是给朱友荣的一位手下设下了一个圈套,让他欠了一大笔钱,然后还绑了那个人的两个孩子,安置到了别处,让这个人成为眼线,不要反悔。
电视电影里,不都是这样说的吗,那个没有念过书的社团老大就是这样想的,而且以前这样做也成功了。
可是……朱友荣的这个手下,犹豫了一阵子之后,却把这件事告诉了朱友荣。
总有一些混混会威胁警察,说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全家,甚至付诸实行,可是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警队不讲法,反击是什么?
朱友荣是一个讲究法律的人,尤其是做一些事情很讲究程序,之前朱友荣和这个人讲证据,有来有往了好几次,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拘留所里面出来,但是这一次,听手下这样说并且看到了证据之后,朱友荣直接带人秘密的抓了他。
然后,把他关在了仓库中,往死里打。
一次次,一寸寸的打断他的腿,从脚指头开始。
“你的两条腿已经废了,你还不说?”
朱友荣扔掉了手中的铁棍,看着这个难得的硬汉。
“呸!”
那个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表示你有种杀了老子。
一桶盐水泼在了这个人的身上,朱友荣笑了。
“我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的人,听说你收拾你手下的小姐也是毫不手软。
很好,下面是你的手。”
“咔嚓。”
他的皮鞋用力的踩了下去,发出了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有些人,不需要被怜悯。
……
李思妍屏住呼吸,努力的不让摄影机的镜头偏向了别处。
她今天得到了消息,某个地方会爆发一场打斗,她和摄影师一起过来,结果路上得知这是一个假消息,结果路上突然看到了朱友荣驾车经过。
朱友荣可是一个明星警官,现在城里的社团放出风声高价要他的丑闻,而现在,他偷偷摸摸的开车出来干什么?
两个记者悄悄地跟着朱友荣来到了这个废弃的仓库,然后两人绕了一个大圈来到了一堆货物后面,看到的却是如此火爆的场景。
摄像机悄悄地录下了过程,李思妍有点反胃。
谁能想到,那个英俊潇洒的男警官,居然如此的手段残忍?
又有一辆车过来了,车上三个被蒙着眼睛的人下来了。
一个女的,两个孩子,他们惊恐的叫喊着。
“约翰,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本的孩子被关在哪里,我就不伤害你的家人,不然就一命换一命……”
“你这个疯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伤害他们,我杀了你全家!”
约翰这一次不再装死鱼了,而是拼命的挣扎着,眸子中充满了怒火。
“你杀不了我全家的,我也没有疯。”
朱友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位手下,今天的事情比较麻烦,所以他没有带更多的人,不过他吩咐的事情,两名手下没有谁犹豫。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上,想要活下去,你就要比敌人更疯。
“第一个。”
朱友荣拿起了左轮手枪,砰的一声击中了约翰老婆的腿。
女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嚎,鲜血潺潺的流出。
无辜吗?
朱友荣不觉得,教父小说中,女主角既然没有举报教父,也没有选择离婚,还享受了荣华富贵,那么,外人报复教父家族时候,她就要小心。
他小时候,一位朋友被人伤害,他和小伙伴们一起耗尽脑汁,把那个混蛋送进了少管所,本以为正义得到了伸张,结果三年后那个人又出来了,依旧是那一片的混混头目,身边簇拥着小太妹,金链子挂在脖子上,而他的那个朋友,一只眼睛永远的瞎了。
“你这个畜生……”
约翰大声的吼叫着,声音变成了哭腔。
“他们还是孩子。”
嗯,他的两个娃娃是孩子,但是本杰明的两个孩子,她们还叫过他叔叔。
“最后一次,你说不说?”
发烫的枪管贴在了约翰老婆的脑袋上,朱友荣问道。
“其实你已经害怕了是不是,你至少没有在他们面前叫我的名字。”
枪管炽热,烫焦了的约翰老婆的金发。
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