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有明月,水上明月浮,潺潺溪流,静静流淌,倒映这明月优美的身姿。
“哗哗---”
顿时,平静的水面发起圈圈涟漪,惊皱了浮月。
一个头颅从涟漪的中心冒出来,一双黑眸在在黑夜中格外明亮,正在四处扫视一番。许是见到四周无人,便游到岸边,匍匐上岸。
一身湿透的林平之,弯腰走到树下,当即盘膝而坐,凝神闭目,运功疗伤。
渐渐放下心神的林平之,想起白天的那场凶极的苦战,不禁胆战心惊,又觉得可笑至极。
昔日,他以三流武功越级战胜二流,便得意洋洋。突破二流后,就到青城派捣乱,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不得不借水遁逃脱。
如今看来,他当真小看了天下人,武功境界越高,差距就越明显。即使他自己突破不久,自信在同境界中是佼佼者,但面对一流高手时,即使出尽全力,也难以招架。
万幸的是,他发现悬崖不太高,而且底下有水,足以藏身。
所以出尽全力,即使一击不中,也能遁入水中,没想到还是被其掌力所伤,于是顺势落崖。
当然,他可不信青衣人会轻易放弃,当即压下伤势,趁着青衣人没反应过来,沿着水路遁走,这全赖于当初在水下练习中也下了一番苦功。
林平之轻轻张开双眼,看着胸口那个黑色手印,叹了一口气,他可是深深体会到一流高手的厉害。
那道阴寒歹毒的气息一入体,他就感到肝肠寸断的痛苦,不得已用大部分内力压住伤势,要不然,他定要给那老匹夫补上一刀。
心念之下,林平之又想起如现在的状况,喃喃道:“摧心掌力还残留在我的体内,若不运功疗伤,那么伤势就会无法控制。但治疗的话,所花的时间就不能估计,同时也无余力去逃脱青城派的追捕,该如何是好。”
同样是关乎性命,如此两难的情况下,他实难做出抉择。
忽然,一阵“咕咕---”的声音响起。
林平之摸着空空的肚子,才发现自己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进过食,不禁苦笑一声,便消失在漆黑的树林中。
三天后。
漆黑的夜晚,地上堆起柴火,上面架着一只烧得金黄的火鸡,传来诱人的香气。
可眼前的人纹丝不动,原是林平之正在全神贯注运转真气,疗治胸口的伤势。
不得不说,这疗伤篇却有神效,加上先天真气,在这三天中,已经把摧心掌力消除于体内,只剩下慢慢滋养。
林平之已早已经想好了,决定接下来全力疗伤,毕竟拖着病体是难以逃出青城派的势力范围,即使侥幸逃出,又要面对一众觊觎辟邪剑谱的武林人士,倒不如乖乖地留在这。他就不信余沧海为了找他能把整个天下挖地三尺。
他不知道,余沧海为了找他,真的是要想把整个蜀地挖地三尺。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火光冲天当晚,不知多少人看见,第二天又大肆搜查,如此大的动静,又怎会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这事根本经不起调查。
果然,消息一经传出,轰动武林。
更让人意外的是,有心人顺藤摸瓜,居然把福威镖局灭门一事查出并宣扬出去,一时间,青城派名誉扫地。
本来这事在上层人士并不是秘密,但事不关己,无谓得罪人。
但如今这事人尽皆知,本已冠上的魔头名号很快就被刷下来,反而成为年轻一代的偶像,行侠仗义,不畏强权,快意恩仇的江湖不就是人们的梦想。
然而,余沧海知道这事后,脸色顿时铁青,当即施展轻功赶回四川。
他找到林平之在峨眉山呆过的痕迹,马上带齐人去,却被金光上人挡住,还被取笑道:“昨日因,今日果,施主又怎冤的了别人呢。”开玩笑,我的地盘让你来搜,我的面子搁那。
余沧海大怒:“你这老秃驴,莫不是你与那小贼勾搭成奸,害我祖宗基业。”
即使金光上人修养再好,也忍不住了,立刻动手。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余沧海等人最终还是灰头土脸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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