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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军官一愣,“我?你没事突然扯我身上干嘛,我警告你,别想着乱来!”
宁初然低哼一声。
薄翊显然没有继续跟她闹下去的意思,“放开,我只给你一秒的时间。”
周围军官默默咽看下唾沫,保持了好几秒,这小丫头也算是唯一打破能触碰薄翊最长时间的记录第一人吧。
“放开?让你走了然后我们家夏儿就被你强行让人遣送回校是吗,别想!”小丫头抱得更紧了。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连忙过来劝:“小丫头,你别瞎闹了,你不是还受着那么重的伤吗,这么坚持万一严重了怎么办?”
她俩的事不重要,万一把薄翊惹恼了可就大事啊。
“不放。”宁初然咬了咬牙,忍住自己屁股和腿上的疼。不管怎么样夏儿的事先处理好才是重中之重。
“我承认我们有错,可是现在你们的明文规定没出来也就算了,军区不最讲求的是个人态度吗,我们很诚心地认错很诚心地认罚,为什么一定要给这么大的惩罚才行,再说了校方那边通知都没下来他凭什么直接让我们走,我不认!”
小丫头急了就上头,一连串话把周围人都说懵了。
更在意的还是薄翊那边的态度
他在军区出了名的难惹,今天这丫头万一把他给挑战了,以后这几天牵连到他们身上日子难过可怎么办。
于是开始有人替宁初然求情了:“首长,我瞧着也是那么回事,这不都是讲求让学生有自己的实践体验吗,不是意在惩罚学生的,再说了初犯总不能定大罪,既然是头一次犯那就算了吧。”
男人没说话,只讳莫如深地睨着宁初然。
后者也倔强地看着他,不等他开口就不放手的架势。
宁初然心里确定,这男人肯定就是看她不顺眼,就是针对她才这样的!
不就是第一天说话被捉,又太阳底下晕倒了一次嘛,为什么偏偏就对她记心了,到了用得着他这么严苛对自己的地步?
男人没说话,另一道熟悉冷沉的声音打破了气氛的僵硬。
“堂堂军区首长这么针对一个小丫头,不服规矩也就算了,怎么说于面子上也过不去吧。”
众人一惊,宁初然心里也猛地一咯噔,再回头,来者不是薄连辰又是谁!
在宁初然的眼里,此刻薄连辰的出场简直帅呆了,一身黑色大衣在夜色里显得高冷又有气质,衬着他那张脸格外赏心悦目,说土一点的形容,那就是帅出天际。
看到他宁初然眼睛一亮,“薄连辰——!”
她的家长来了,这下事情真的好解决了!
她哼了声,这才放开薄翊的胳膊,道:“看到没,这是我家长!你要赶我们走还得经过他同意呢!”
却没发现薄翊的神色早已变得又沉又冷,令人难以捉摸。
“你的家长?”这话是问宁初然的,可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薄连辰,本来同样清寂好看的面容,就因为他这种阴沉的气息变得不那么好。
“我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他做家长了。”
“你长年累月忙着军区的事,当然不知道。”男人走过去拉过宁初然变相宣誓主权,冲他微微弯了弯唇。
“我的人,给个面子。”
淡淡几句话,却给足了警告。
周围人都不敢说话了,忐忑地看着面对面的这两人,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安夏儿看准情况连忙默默跑到宁初然旁边去。
事情突然成这样,谁都没想到。旁边有人在心里想,难道这丫头背景这么大?那首长来之前应该知道啊,就是不知道首长跟这个男人之间谁势力更大
“你的人,我就得给面子?”
“不然你还有别的看法么。”
两边一言一语就让人觉的火药味十足,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挺安静的,就是感觉这俩人之间气氛很不对,要不是都擅于隐藏情绪,只怕换成哪个地痞流氓就只有打起来才能出这种气场了
沉默几秒,薄翊玩味地哼笑出声,视线落到宁初然身上。
“好,挺好,是真有意思,你薄连辰都开这个口了,我当然得放人。”
“那就行,谢谢薄首长大晚上亲自查人,既然逮到了犯错的,我自然会尽责好好惩罚,到时候你让两个人过来监督就行了,小事而已没必要做那么大您说是吧。”
周围人默默倒吸一口气。
谁都没想到,仅两句话的工夫薄翊就轻易放人了,这搁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事啊。
男人打量宁初然几眼,这才收回视线,冷声下了命令:“明天去两个人监督她们负重跑一千米,再加一百个仰卧起坐惩罚,这是初犯,但要是有下次,谁说情都没用。”
“是!”周围人立马立正低喝。
说完他便领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一行人来去如风,就跟没发生过的一样。
看着薄翊离开的背影,宁初然长长松了口气,“明天还有那么重的惩罚?我屁股和脚都疼,这要我怎么去啊”
“惩罚是肯定的,但不会像他说的那么重,而且就你们的行为今天这点惩罚都算是少的。”薄连辰云淡风轻地说,丝毫没有心疼她受伤的样子。
宁初然委屈地想走,可刚迈一步就差点直接疼倒在了地上,她崴了一下,还是安夏儿手疾眼快扶住。
再看脚踝那儿,折腾了这么久到这会伤口都已经肿了一大块,稍微动一下都钻心的疼。
安夏儿心疼得都要急哭了:“初然,你都伤成这样了刚刚还逞强,你说你刚刚怎么忍着闹那一出的啊,就不疼吗。”
“夏儿,我没事,就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疼罢了,别担心。”
可看她伤口又红又肿,一看就知道这个丫头在全程忍疼,安夏儿还想说话,小丫头却已经被男人拦腰一把抱到了怀里。
“你先回寝室,我送她去医务室看看。”
没等安夏儿说话,薄连辰抱着宁初然已然大步往医务室的方向而去。
可能是躺到怀里太舒服,也不能碰到自己受伤的部位,小丫头望着男人的下颚,好奇问:“你跟那个薄翊是不是认识啊,我听人说他权利就挺大的,怎么到你这儿来还得看你几分面子。薄连辰,你的势力得是有多大啊,要不要稍微透露透露。”
小丫头还有心情盘算薄连辰如果真的有超出她想象的势力,自己以后还可以肆意妄为哪些事。
殊不知她这伤,早已担心到男人心底深处去了。
薄连辰语气冷冷:“伤这么重还有心思想这些,宁初然,你确实是很有本事,不然今天也不会闯这么大祸,以前我真是小看你了。”
宁初然瘪瘪嘴,低声道:“我这不也是这儿的训练太累了”
只是宁初然也没高兴几秒,到了医务室人家又说这种情况不是一般的轻度扭伤,而且臀部的伤不好判断,让小丫头直接转市医院。
这下初然是傻眼了,一路上轻快了伤口的疼也就更明显了,慢慢那种比之前更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小丫头直冒冷汗不停拉着薄连辰只喊疼。
“薄连辰,我脚好疼,怎么办啊,军区的围墙两米多高你说我怎么就傻兮兮地直接从上面跳下来,我是不是脚断了啊?”
再看时间,在车上,宁初然一边疼一边不停喃喃:“完了,如果我脚断了,那屁股不也断了,完了完了”
可是屁股怎么断,那要是断了岂不是宁初然不敢多想那个画面,只默默更紧的抓住薄连辰的手,以这种方式发泄心里的压力和恐惧。
到了医院经过好一阵排查,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脚踝的伤确实重,却不是骨折或者脱臼,只是由于踝关节囊等软组织损伤导致,加上受伤后又折腾那么久才变得更严重,而且尾椎骨也受了一定损伤,这下小丫头不止不能随意走动,坐或卧都是会疼的事。
只是得知不用手术宁初然就很庆幸了,到了病床上又上了药后,整个人情绪都稳定不少。
只是伤口肯定还是疼的,宁初然看看时间半夜十一点,登时欲哭无泪。
“伤口还是很疼,你说我今天是不是要疼得睡不着觉了”
宁初然觉得自己真的史上最惨,关键是现在她还不能直接卧躺,因为一卧躺就屁股疼,只能侧躺,可是这么着也不能熬过一夜啊。
想想宁初然都要哭了。
“今天如果你不出去乱玩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你以为可以天衣无缝没人知道,其实军区里到处是监控你的所有行为都在那上面看着。”
“”
宁初然想了想,嗯,还是那个薄翊的锅!
“本来我不用摔的,就是那会太慌了,夏儿被他们捉住了没人跟我接应,不然我才不会摔呢。”
说到这,宁初然又想到刚刚薄连辰跟他的对话,问:“你还没告诉我你跟他怎么认识呢,是不是很熟啊,我很八卦的,你就不能告诉告诉我。”
“等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怎么,现在伤口不疼了,又开始活了?”
“我就只是好奇问问嘛。那会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想着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太重的惩罚,谁知道他们那么狠”
男人漫不经心道:“在军区永远是这样,你也别觉得惩罚重,一般情况下像你这样惩罚是更重的,不过因为你是学生才减轻很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