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罗夏懵懵地看着詹姆士,“呃”了一声,感觉到猫咪热乎乎的小肚皮正贴在她的小腹上,便忍不住感到怪异:“小朋友,你下去好不好?”
话落,詹姆士不为所动,又冲着罗夏甜甜地“喵呜”了一声。
这一声叫得罗夏心底发软,也没工夫管她怕不怕猫的事情了,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温寻,尴尬地笑了笑:“你看,你爸爸在那,去找爸爸好不好?”
似乎是听懂了罗夏的意思,詹姆士再次转过头去看温寻,不过依旧是凶凶的表情,完全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看着温寻的时候,蓝色的大眼睛写满了警惕。
温寻看了它几眼,就去看罗夏了:“听说……女主人怀孕期间,猫是能知道的,然后会下意识进行保护。”
闻言,罗夏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去看向她肚子上的猫。
感情这家伙在护着她的崽子?
“但是它不是一直跟你很亲吗?用得着这么防范你嘛?”罗夏不知所以然地盯着詹姆士摇着的尾巴。
对此,温寻挑了挑眉,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淡淡道:“同性相斥,自然法则。”
听到这里,罗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得没了那种对带毛生物的恐惧感,微微伸手去摸了下詹姆士的头,“没看出来我魅力这么大啊,一只小公猫都能跟你争风吃醋。”
说着,罗夏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道了句:“对了,我最近该做产检了,你有空陪我去一趟。”
“随时有空。”温寻淡淡地回了她一声,便觉得差不多了,迈着长腿走了过来,不管詹姆士的反抗的挣扎,把猫从罗夏身上硬生生薅了起来。
“诶,你轻点,刚才不是还说喜欢可爱的东西吗?这就是你的喜欢啊?”罗夏一边整理着衣服上的猫毛,一边不忘调侃温寻。
温寻把詹姆士放回了笼子里,一不小心被挠了一下,脸色微沉:“动物,是会发/情的。”
罗夏并没有从中听出什么因果关系:“呃……所以呢?”
“我不想让一个雄性生物大晚上在你床上发/春。”温寻语气微凉,毫不留情地把猫笼的门给关上了。
……
第二天白天,罗夏就去产检了,有温寻打过招呼,一切都很顺利,产检结果也是健康的。
从医院出来之后,罗夏刚上副驾驶,便拿着手机用个不停。
温寻见罗夏脸上一直挂着笑,便借着给她系安全带靠近了几分,“怎么了?”
“没怎么,跟我二哥聊会儿天。”罗夏勾了勾唇角,目光没有移开屏幕,转而对温寻道了声:“真是没想到啊,兜兜转转,我大哥还是跟我们同一辈儿的。”
一听这话,温寻很快就明白过来,淡淡道:“夏千寒承认了?”
“他那性格你还不了解?这么羞羞的事情,肯定打死不认啊。”罗夏越说脸上的笑容越猥琐了,“所以就这个时候逗他最好玩了。”
谁知道,温寻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道了声:“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思考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罗夏不知所以然地看向温寻,还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寻一边给自己系安全带,一边平静道:“他俩的事情,以罗先生和夏女士的脾气,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怎样,而你弟弟,现在年纪又太小。”
说着,温寻微微眯了眯眼:“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不只要做温家的继承人,还要做罗家、夏家甚至慕家的继承人。”
听到这话的那一刻,讲真,罗夏是愣住的,随即她便沉思了起来。
不过很快,罗夏的眸光动了动,最近又扬起了笑意:“这事儿啊……不算什么大事。”
见罗夏这么说,温寻转过头来,看着她挑了挑眉。
罗夏则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往温寻旁边凑了凑,在他耳边甜腻腻地说了句:“我又不是只想给你生一个。”
说完,罗夏就笑着坐了回去,一脸甜蜜。
“但是我不想让你多生。”温寻的表情比较复杂。
而后,还没等罗夏再说什么,温寻就附了一句:“我心疼你,生一个就够累了。”
“不行,咱们家大业大,我要是不多生几个,我儿子以后会累啊。”罗夏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幸福,不知不觉中,她和温寻似乎早就像老夫老妻一样了。
温寻看了罗夏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便道了句:“头发长了,最近要剪吗?”
“嗯……”罗夏看着车后视镜里的自己,抿唇思考了会儿,之后说道:“不剪了吧,我想留起来。”
这话让温寻愣了愣,他的手微微一顿,淡淡询问着:“怎么突然想留起来了?”
听到这,罗夏看着自己现在还比较平坦的小腹,轻言着:“再过两个月,就该显怀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女生,也没有必要一直装下去了。”
“温寻。”罗夏唤了他一声,之后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对视上了那副深邃的眸子,“我是你的妻子,这件事情总有一天是要让所有人知道的,我名正言顺奉子成婚嫁给你,要对你负责的。”
其实一直以来,温寻对比普通的男生,其实是比较委屈的。
他们是普通的夫妻,却因为她长时间以男人身份在世人面前,就让温寻少了很多原本应该拥有的名分和祝福。
比如他们结婚这么久,都还没有办婚礼,怀了孕,却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公开。
温寻听着罗夏的话,沉默了许久,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瞳孔微微动了动,随即放在罗夏头上的手指便抚到了她的脸庞,声音略微沙哑:“不好。”
罗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怔住:“为什么?”
“你女装的样子没有一个男人能把持得住,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温寻的语气似乎很认真。
听到这话,罗夏却没忍住笑出了声:“温寻小朋友,你几岁了啊?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