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虽然疯的界限很模糊,但我知道自己的意识很清楚,我没疯,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知道你很伤心……”
陈羽说完,看着凤舞,凤舞眼神有些逃避,是的,最起码这种事他还是知道,并且用伤心恐怕很难形容凤舞的遭遇。
“哈哈,现在你倒是知道我会伤心,还一副同情的眼神,我看你根本清醒的很,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将我弄成今天的样子,倒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为什么要让我活得如此痛苦,连个猴都当不成。”凤舞两只绞在一起,伤口迸裂,整个绑着绷带的手被鲜血染红。
陈羽看着凤舞,被鲜血打红的脸和手,不由说道:“要是我手没断的话,我应该会伸出手,将你绞在一起手分开才对,一定很疼吧,非常非常疼吧。”
“不疼,一点都不疼,和我脸上的伤,和以上的伤,比起来,根本就像蚊子咬了一样,只是稍微痒一下而已。”凤舞手上不停滴着血,脸上却好像是在笑。
“凤舞……”
“怎么了,叫我做什么,你不是说,我不是凤舞吗?”
“凤舞,能相信我吗?就算我知道自己说的话很傻,可这难道不是你唯一的希望,如果,如果呢,真如我所说一样,这只是一个梦而已,预知未来的梦,我所做的梦其中之一,那么一切就可以很大可能挽回,凤舞,既然你没希望,倒不如妄想一次,反正我又不会更加笑话你了,而且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实在是笑不出来。”陈羽勉强笑出来,向着最后一搏,不仅是为了他的腿和脚,同样为了小凤凰,凤舞的事顺便帮着解决一下。
当然了,是否帮凤舞,还得取决凤舞的态度,如果凤舞依然冥顽不灵,将一切隐瞒,就别怪他到时候当个旁观者,见死不救。
是的,凤舞现在活着,从口气和痛叫来看,还挺有活力的,但是,人是活着,心已经熄火了。
凤舞僵硬摇着头,颤声说道:“别这样了,陈二,够了,我真的不能再有这种虚无飘渺的希望,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下去,凤族需要我,就算我失去了力量,可是我绝对不能倒,我可是凤族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
“也就是,你不打算告诉我一切了。”
“不是不告诉,是没有告诉的必要,你想知道的事,都是你亲身经历过的,有可能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还多,有必要吗?”
“是吗,这就是你的选择。”陈羽说完,闭上了眼睛,像是有所解脱,毕竟真让他帮凤舞,还是有些抵触的。
没错,这才是凤舞,这才是他最恨的女人,如果随便就和他共事,同样他的决定,根本不是凤舞的作风,不管是不是梦,眼前的女子,确实跟凤舞的脾气很像,傻到无可救药。
“别说的一副,好像我死定的样子,我没事,倒是你,以后在我面前,说话小心点,不然小心我将你身上的其它物件给消灭了,好自为之吧。”凤舞收回长剑,推着轮椅,身影越来越远。
陈羽看着凤舞远离的背影,皱起眉头来,“我真的就这么放弃吗?可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的梦,现在的一切,根本不合理,肯定又是在做梦,一个预知未来的梦,而且是相当沉重的梦。”
陈羽低头看着困住自己的大缸,大脑里不停地与手脚沟通,可是半点动静都没有,这个未来太残酷了,不仅被某人耍的团团转,手脚被砍,甚至连小凤凰的身份和地位,都被一个叫凤仙的所抢走,甚至小凤凰有可能已经被杀,没有比这更糟糕结局了。
如果可以的话,陈羽倒是希望自己能够替小凤凰承受一切,就算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小凤凰为他做得太多,尤其梦中,未来小凤凰绝望的眼神,让他的心久久无法忘怀。
“等等!等等凤舞,不行,你不能走,我不能白做这一场梦,如果我什么信息都得不到,回去之后,能够改变一切的可能太低,凤舞别走,求求你别走,就当是为了凤羽也好,你不能走啊!”陈羽拼命在大缸里挣扎着,激动喊道。
“所以说,凤羽到底是谁,我根本不知道,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种疯话,我又不傻不疯。”凤舞回头轻笑道。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或者说,不得不相信我,只要你说,任何事情我都会帮你做,任何事,是任何事!”陈羽掷地有声说道,并不了解凤舞的他,只好下定最高的赌注。
“任何事?”
“没错!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之前说话的状态还是正常的,疯不疯无所谓,只要你告诉我一切,任何事情悉听尊便。”
“好家伙,为了要刺激打击我一下,你真是够拼的。”凤舞说是这么说,却慢慢推着轮椅回来了。
看到凤舞调头回来,陈羽总算长舒一口气,忽然,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陈羽扫视着周围一切,不管这个梦有多么真实,多么的恐怖,无论要付出何种代价,他都要打破梦中的一切,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凤仙,凤仙,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小凤凰,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仙人,竟然敢招惹我,伤害小凤凰,你就等着天打五雷轰吧。”
“喂,干嘛眼神这么恐怖,我也是疯了,才会回过头,还是走了吧,太傻了。”凤舞捂着眼睛说道。
“别啊,我是眼睛里进虫子了,正在与虫子搏战呢,什么恐怖,一点都不恐怖好吗!”陈羽赶紧收回正经脸,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
“好了,你小子下这么大的血本,把我叫回来,究竟想知道什么,到底又为了什么,先不说这个,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疯,还是没疯。”这点非常关键,从陈羽的回答,凤舞可以判断出,他现在的状况。
陈羽稍微沉思一下,看了凤舞几眼之后,无奈说道:“疯又不疯,不疯又疯,你是风儿,我是沙,疯疯癫癫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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