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上古祭灵
“公子渊！”
所有人为之一怔，公子渊，练气境大能，曾击伤陆长生的存在，今日也为圣药而来。
桃夭见了此人，眉头一挑，神色间闪过一抹杀意。
公子渊瞥了一眼桃夭，并未在意。
他看着众人，又道：“前面带路！”
“这……”
一群江湖人闻声不动。
“嗯？怎么？你们敢违抗相国府？”
这时，公子渊身后站出一人，神色冰冷，眸光震怒，气势逼人。
“林羽？”
江湖人中，有人认出了此者，这让他们想起废都城武林大会时，此人被陆长生重伤，本以为死了，没想到却还活着。
现在，竟然已经成了相国府的鹰犬。
“没错，还不带路？否则，杀无赦！”
林羽一声惊嘑，站了出来，呵斥地道。
“……”
一群江湖人见他这么嚣张，却也不敢不从，他们倒是不惧怕林羽，而是惧怕公子渊，最终只能听从命令，在前方为相国府探路。
林羽睥睨一眼，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回头拱手道：“前辈。”
“嗯，你去带他们探路。”公子渊一声令下。
“是。”
林羽当即是屁颠屁颠地带着一群江湖人进入雪山，颐指气使，嚣张无比。
公子渊环顾四周一眼，跟在后头，只是，他的脸色不大好看。
跟在他身后一人，下意识地道：“太祖，今日各方势力齐聚，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只需我们亮明身份，他们必定是莫敢不从，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公子渊冷淡道：“你懂甚么？圣药凝聚天地灵气，千年成形，早已不是凡物，真以为东南雪山很安全？”
“哼，别小看这帮人，一会儿他们还得牺牲性命，为我们探路。”
“这……”那人神色惊愕。
“对了，有陆长生的消息？”公子渊忽地问道。
“回太祖，他应该也在此次进山的队伍里。”
“哈哈哈，很好，圣药，老夫志在必得，若能够杀了陆长生，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公子渊哈哈一笑，神色间满是得意。
几个手下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仿佛是在配合前者，烘托气氛。
自从陆长生出现在安东镇，林羽就将情报传回相国府，公子渊亲临此地，不但是为了圣药，更是为了击杀陆长生。
他们心中清楚的很，有了圣药，公子渊一旦服下，必定能修为大增，此行必定能够成功。
待这些人悉数离开之后，后方的一处雪林里，陆长生骑着大黑驴信步而出。
刚才的谈话他都听到了，公子渊亲离此地，倒是令他意外，但公子渊说白了只是一个练气境，对他而言，毫无威胁可言。
陆长生望了一眼远处消失的众人，淡然一笑。
“公子渊亲自来了，看来，这雪山没有我们想象这么简单。”陆长生喃喃自语。
慕容笙跟在后面，背着大袋子。
他连忙回应：“陆先生聪慧！东南雪山确实不简单，这里……有上古祭灵的存在。”
“甚么？上古祭灵，和虬龙祭灵一样？”陆长生皱了皱眉头。
慕容却摇了摇头，道：“非也，虬龙祭灵是人类的信仰所创，当年人类百族联盟，创下第一个王朝，以‘龙’为图腾，万民供奉，图腾采天地灵气孕育成祭灵，无论朝代如何更迭，虬龙祭灵依然存在，附身在传世宝玺之中，拥有很强的玄妙能量。”
“这就是为什么各朝皇帝专设玉玺的缘由，玉玺是国体的象征，信仰的存在，谁若是能得到传世宝玺，才是天下正主。”
“上古祭灵便不同了，它们是世界之本源，譬如东南雪山，是莽荒坟域最大最严寒恶劣的一处雪山，这里常年冰封，积雪覆盖数千里方圆，甚至达数千米高度！那样的环境中根本没有生命可言。”
“但是，自从万年前这里出现一支部落，名为雪族，他们天生耐寒，将冰雪视为精神信仰，常年祭祀供奉，祭灵就诞生了，渐渐产生了自己的意识，最后变成了一尊尊神灵般的存在……”
“但在万年前，雪族遭受灭顶之灾，雪族最终陨落，但祭灵仍然存在。”
陆长生心中了然，就道：“你是说，这头冰雪祭灵修炼万年，要比虬龙祭灵更强？”
“是的。”
慕容笙点头道：“虬龙祭灵虽然也有万年寿元，可实力并没有虬龙祭灵强，因为人族的欲望导致朝代一直在更替，虬龙祭灵的实力有所削弱。”
“而在我那个年代，冰雪祭灵一直存在雪山山脉之中，得到天地灵气滋养，已经有归墟境，两千多年过去，也许它更强了。”
“比归墟境还强！”
陆长生眉头一蹙，虬龙祭灵也是归墟境，但他依然能够斩杀，归墟境之上的大能没有交过手，无从得知。
不过，这并不重要，反正有经验池作为压箱底的底牌，无所畏惧。
“走，跟在他们后面，静观其变。”
陆长生翻身上驴，跟随在江湖人身后。
与此同时，各方势力纷纷进入雪山，诧异的是当各方势力进入雪山之后，都停止了争斗，非常默契。
这让陆长生有些意外，刚才还大打出手，现在安静得出奇。
轰隆——
亦在此时，雪山忽地传来一阵轰鸣巨响，随后一股极其磅礴的气息从雪山山脉之中弥漫出来，让整片大地都在颤抖，
就连苍穹之巅，似乎都发生了震动。
“啊……”
虚空上，几道人影向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奔上天。
与此同时，雪山之巅上，无数道璀璨蓬勃的光束拔地而起，一个巨型大阵出现在圣药周围，澎湃的力量宛若风暴一样席卷全场。
“怎么回事？”
雪山之巅，林羽带着一行江湖人，痴痴地望着跟前大阵，目瞪口呆。
他们才刚刚靠近圣药区域，莫名地就触发了这座巨型大阵，大阵里毫无生灵波动，但却自发出澎湃的真元波动，走在最前头的几名江湖人瞬间就被宰杀殆尽了。
“好强……”
一个江湖人神色紧张，他想要退出来，却被林羽一掌推向前方，脚步踉跄之下，像是猜到了某个机关枢纽。
忽地，地面霎时龟裂开来，一道澎湃的杀伐光束自缝隙中拔地而起，霎时洞穿了江湖人全身，瞬时粉身碎骨，化为虚无。
“这……”
震惊，无比的震惊，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恐惧与惊愕，就连跟在他们身后的公子渊都倒吸一口凉气。
“太祖爷，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公子府的子弟止不住地问道。
“雪族祭灵！”
公子渊冷冷地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