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说,要想他人发现不了,与其停止修练,不如直接修炼到元虚。
张府人中张骸魁见到的元虚修士也仅张髓味和林长工二人,元虚在青霞镇都担重任,就是在宗门内也有执事,守殿等职责,哪有那么多时间在外闲逛?
张髓味的暗线最多启灵九重,若有了元虚,再使用屏息,就绝不会被察觉。
如果突破极丹,甚至张髓味都不知道她的修为深浅!
这提议看似大胆,却又有理有据,正所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
张骸魁最终被说服了。
根据林威的提议,两人将屋中的瓶瓶罐罐都整理了出来,摆在华翎面前。
天资聪颖的华翎五岁便会唱各种词曲,这些丹药如何服用,药量多少,只说一次便全记住了。
张骸魁与林威又教了她《正气决》,并告诉她:好好修炼,明日元宵,明晚吃饭前如果突破元虚我们便带你去看花灯。
不过突破时可能会有天地灵气波动,就像那日突破四重后门外的孩子察觉异样。
“这也好办,虽然不知道能感知到灵力的范围是多大。你拖住你爹,去的越远越好!”
寻思完毕,又用过早膳,两人便去上学堂了。
发生了那件事三大世家刚刚纳贡完毕,有了足够人手,不约而同得拍了些精干仆从保护这些孩子。
到了上学的地方,那些死士守卫却也不便进入,只站在门口。
进了堂,只见那裴老铁青着脸。
“在两祖像前跪下!”他对张骸魁与林威厉声喝到。
这让两人措手不及但还是照做了。
裴老厉声问道:“你们可知罪?”
两人心性不是小孩了,自然知道认个怂还能少挨些处罚。
两人道:“弟子知罪。”
裴老道:“你两知犯了何罪?”
林威回答:“弟子杀人了”
裴老道:“杀得是何人?”
林威道:“王家外戚。”
裴老怒道:“把手伸出来!”
林威把那还带着烧痕的手伸了出来。
张骸魁道:“师父,师父,这件事我也有错,你别打他了,他伤还没好呢,你打我!打我!”
裴老道:“哦?主子倒愿意为仆人受过,呵,我且问你,你们杀的是何人?”
裴老又问了一遍,想来答案不是王家外戚。
但那王家外戚和我张家又有什么关系?
他思量了片刻才想出来。
“那是,那是弟子的同门师兄。”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些个蛮横无理之人是自己师兄,但这却是事实。
“你也知道!”裴老道,“那你们为何下此毒手?把手伸出来!”
师父正在气头上,若现在解释他必然不听,但师父却也是个明理的人,待他气消了,再给他解释清楚。
张骸魁颤颤巍巍得伸出手。
裴老神色稍缓道:“你可想清楚了,这戒尺下去可是很疼的!你这次可是要挨六下,三次是你的,三次是你书童的。”
林威见张骸魁愿意替自己受罚,一咬牙:“师父,主子受过本就该书童替罚!你打我吧。”
“哦?你们真是主仆情深,我看这样吧,不如让你们都长长记性,各挨三下!”
裴老打了他们每人三下,每下用了十足的劲力。
林威是淬体四段,本是不会觉得特别疼的,但裴老看准了手上伤疤,打了三下,那痛感好似剜骨剥皮一般。
接下来是打张骸魁,那些死士见要伤了主子,却要进来护主,张骸魁喝到:“别过来!我有过,这是我应该受的。”
可是张骸魁真的错了吗?
那些死士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先看看情况。
裴老没有留手,第一下打得手紫青,第二下打得皮开肉绽,这手已经不能再打了,第三下打得另一只手紫青。
这下两只手都动弹不得。
“你们今天一整天都跪在两祖像前反思。午饭也不准吃!”他又对其他人说:“还有你们这些参与的,每人给我罚抄《兄弟赋》与《同门情》一百遍,没抄完不准回去!”
还有一个人与张骸魁们同跪,现在正打着瞌睡。
他没有参活任何事,不过两祖像前却是他的常座,他就是刘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