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那一刻,傅初霁没有立马离开。
整个背是抵在门上,听见里面的人正在小声啜泣着。一直呆到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后才离开。
心莫名变得沉甸甸的。
新宇集团,66楼,傅初霁预定了五艘能承受4万吨的货船。
结束前,神情冷峻地看着所有人。
没有人敢有任何异议。
回到自己办公室,用手松了松脖颈处的领带。照常询问道顾浅:“我不在的这一周里傅斯铭没有任何动作吗?”
有些失神,傅初霁拿起杯子的一瞬间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傅总,我先找人来处理碎片。”话刚说完,人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他才想起,从美国带回来的药还没开始吃。药片下喉那一刻,胸腔里全是苦涩蔓延开来。
等顾浅找人将地上碎片弄干净后。
谈话还在继续。
顾浅简单报告:“傅二少也没什么特别的,照常上班。也没有无故缺勤过。”
“你不了解他,他越是平静越是心里憋着坏。”
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他们两兄弟的事情,只是沉默点点头。
刚到停车场的傅初霁,就看见傅斯铭倚靠在车旁。
“谈谈吧?”
傅斯铭打开旁边自己的车。huci.org 极品小说网
他一脸阴郁地上了车,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整理自己衣服,还成功地预判了傅斯铭想问的问题:“是不是想问你妈的事情。”
他这么直接,完全在傅斯铭意料之外。
傅初霁觉得都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妈说会管好你的,然后每个月还在我这追加了生活费。”
“谁叫你自作主张给她钱的。”傅斯铭一开始就有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可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完全变了味。
“傅家谁不是靠我在养着,我权当再多样一个人,何况是你没能力养你妈。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得多做一些。”傅初霁他的话话里充满了轻慢的矜傲,可人姿态随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傅斯铭踏进傅家大门那一刻起,傅初霁他就没拿正眼瞧过他。
想说出口的话又被迫咽了回去。傅斯铭强忍着,目光望向窗外。“傅初霁。”
“哦?”他装作没听清的样子,故意将尾音拉长。
“你不用再给我妈钱。”傅斯铭像是使了所有力气说出口。
“这句话我怎么听不太懂,是说我以后都不用给文鸢钱,还是多出来的那部分不用给她。”既然是要踩碎一个人的自尊心,傅初霁就要选取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傅斯铭脸色涨得通红,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冷淡道:“多余的不用给。”
“好。”
傅初霁爽快答应,临走前留下这段话:“你最好安分守己的呆在你自己的位置上。不然文鸢这个拖油瓶,我第一个拿她算账。”
回到江悦湾,傅初霁叫郑妈带人出来吃饭。
听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可他视线也都只盯着餐桌,完全没有抬眼看梁洛一。
空气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
梁洛一始终没动筷子。她最近吃得太少,也经常性的没胃口。
傅初霁慢条斯理的吃完晚饭,掀开眼皮。双手交叠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不吃饭,可能是想让我来亲自喂你。”
这话一说出口,她迅速拿起一旁的筷子,知道他是言出必行的人。
眼见她吃完饭,拉着人直接上了楼。
这次被关在地下室时间最长。
回到房间那一刻,梁洛一只是觉得他突发善心,让“惩罚”提前结束。
他上来就想脱她衣服。
梁洛一直往后退,怎么也不让他靠近。
“你身上的味道你自己闻不见吗?”他点漆眸中似是含着破冰的笑容。
更多的是对面前人的无可奈何。
“我不洗。”虽然闻得到自己头发是有那么点味道。
被关地下室,从一开始想法设法离开,到后来的连生存意志都被磨灭,洗不洗头发又有什么关系。
“确定不去?”
她还是不为所动。
男人真正抱起她的那一刻,因为凌空,她本能选择回抱住他。
等人被送进浴室,花洒喷头里面的水就这么猝不及防淋了下来。梁洛一这才意识到她到底人在哪里?
大声叫喊着:“傅初霁,我说了我不洗。”
“看来得我亲自帮你。”
她整个人蹲下身去,缩成一团。“我会洗的。”
见目的达到,他也不再这狭小的空间停留。
水声是一直没有停过的,距离傅初霁从浴室出来的时间,已经有一个小时。
不放心的敲了敲门,见里面人没反应。
着急打开门,就看见她刚准备裹上浴巾。
梁洛一看他的眼神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掺杂在里面。裹好浴巾那一刻,更是一脸淡定的走出去。
“你头发也不吹干。”他拿着吹风机就追着人来到卧室。
明显,梁洛一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而是走到了房间门口。
“梁洛一,你去哪里?”他不理解明明该发火该闹情绪的是他,可情况恰恰相反。
“我会地下室住。”她虽然在回话,脚步却没有要停下的打算。
“站住,就在这里睡觉。”又回到一向命令人的那副口吻说话。
她如提线木偶般,直接躺上床。就算头发还是湿着的状态。
“起来,我给你把头发吹干。”不管傅初霁说什么,她都乖乖照做,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失去了一个人原本该有的灵魂。
慢慢悠悠的,总算将头发吹干。语气还是软了下来:“以后你只要是不想走,我们还像之前那样生活。”
快十天没有抱过她,如今抱着怀里的女人才有真实感。
梁洛一在心里对他的所言所行嗤之以鼻。
不禁开始怀疑:这真的是喜欢一个人有的表现吗?
灯关上的那一刻。
傅初霁的大手还在不安分的到处试探着。她不挣扎不抗拒的样子他是很满意,但是这种事情完全没反应,这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头一次,他竟然开始在意她的感受:“你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