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颜好慵懒的伸了伸懒腰,忽然觉得身上凉凉的,好像光着。
她吓了一跳,立刻拉高了被子。
昨晚她干嘛了,怎么脱了?
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些羞人的画面,她想起自己主动又热情,紧紧的包着男人……
拍拍脑子,她暗骂自己,做的春梦尺度也太大了。
不过……好真实呀。
甚至连腿间的酸痛都那么真实。
到底有多渴呀,都能……
颜好忽然顿住,她拉开被子,看自己身上。
胳膊胸口,但凡她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深深浅浅的印子。
这是怎么了,她昨晚跟谁在一起?
颜好不是小姑娘,自然不会觉得这些都是自己掐出来的,而且有个地方疼的不要太明显。
用力揪住头发扯了两把,她都要哭了。
昨晚,她的一切感觉都不是梦,有个男人跟她睡了,她把人当成了周闻驭。
可那个人是谁呀?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白珣?费鸣?还是她的保镖?
不对,她离开的时候清清楚楚,白珣和费鸣还要继续去喝,不会是他们。
那只剩下保镖了,她记得昨晚的人是小哲。
难道是他?
颜好都要崩溃了,她,她也没喝大呀,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
颜好用力揉着头发,整个人要痛苦死了。
发了一会儿呆,她知道逃避没办法,只好起床去梳洗。
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多小时,她几次把自己沉下去,还是难受。
大腿、腰间都是手印子,看得出来昨晚多疯狂。
等等,做措施了吗?万一怀孕咋办?
颜好立刻起来,穿上衣服就下去。
她是没勇气开口问的,就跑去中控机房,自己亲自查监控。
平叔看到她就问:“好好,你去哪里?”
颜好都没脸见人,低头嗯了一声就走。
平叔还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他迷惑的摇摇头,心说二爷回来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呀。
颜好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了小萌的笑声。
她现在都没脸见到小萌,匆匆看了一眼,就想走。
可小煤球看到了颜好,它汪汪叫着跑上来,咬住了颜好的裤腿。
小萌也看到了她,大叫“妈妈。”
颜好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小萌玩的脸都红扑扑的,还带着汗,他跑过来,“妈妈妈妈,我要……”
“你自己玩,我有事。”
颜好推开人,就要走。
可她忘了裤腿还被狗子含住,她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倒。
一双大手扶在她腰间,是属于男人的声音,“小心点。”
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去掰那人的手,她现在对这个极度敏感,不舒服。
可触碰到那双修长的手,她睫毛一颤,随即抬起头。
面前,出现了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俊脸。
浓黑飞扬的眉峰,狭长锐利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菲薄的唇,不是她的崽崽是谁?
手抬起,她想要摸摸他的脸。
周闻驭含笑看着她,觉得迷迷糊糊的颜宝分外可……
啪,一巴掌,她打在他的肩膀上。
周闻驭有些懵,没等反应过来,颜好的小粉拳头就跟雨点一般的砸了过来。
周闻驭倒是没觉得多疼,可怕她伤到了自己。
包住她的小手,他拉到唇边吹了吹,“打疼了吗?要是觉得我哪里不对,让小萌打,别伤到你自己。”
小萌夹在俩个人中间很无奈,为什么他们秀恩爱,受伤的要是他?
颜好见打不解气,低头就要动牙齿。
一低头,却发现他颈部一个深深的牙印子,四周都是紫色,看着又渗人又暧昧。
她一下就想起了某些事,脸顿时烫起来。
男人低声问:“不生气了?”
“你……”她没法说出心里想的,把他当成了别人睡了这种事,就要烂在心里。
“好了,别生气了,我回来当然不可能走,就是昨晚回来的太晚没看到小萌,来跟他打个招呼,对不起,我该一直陪着你,直到他醒来。”
这是个很美丽的误会,颜好觉得就他以为的好了,反正她打死都不说出把他当成了别人这种事。
小萌从俩个人中间露出头,“爸爸妈妈,我们可以去吃早饭吗?都要饿死了。”
颜好觉得不可以,她还有好多话要问周闻驭,比如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一堆。
周闻驭也看出来了,笑着对她说:“等吃完饭我慢慢说,反正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颜好这会儿反应过来,抱着他又哭又笑,“你这个坏蛋,吓死我了。”
他去摸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早有没有不舒服?昨晚我力气大了点,对不起,主要是太想了。”
颜好用头撞他胸口,“坏蛋。”
他去捏她的腰,“大不了我让你折腾回来。”
“你行了,去看看你大哥的俩个孩子。”
一听这个,他神色凝重起来,“你辛苦了,我听说他们俩个不怎么乖。”
“你听小萌说的吗?”
“小萌不喜欢告人小状,是平叔。好好,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我也挺狠的,就差揍他们了。你回来也好,以后你当叔叔的管,让他们都变得比周琅还怂。”
提起周琅,俩个人都神色一变,颜好叹了口气,“我想过他要长大的,可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
周闻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你放心,他会没事的。”
餐厅里,俩个孩子已经到了,清梦的手上包着纱布,脸上还有几粒斑点,她在看到周闻驭的时候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
“叔叔,叔叔。”
她扑过去,抱住了周闻驭的腰。
周闻驭微微皱眉,显然他不适应这突然的亲热。
微微退后,把女孩儿拉开,他冲她点头,“嗯。”
清梦已经能够哭的梨花带雨,“叔叔,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再也看不到你,呜呜。”
周闻驭摸摸她的头,“没事。”
清梦显然不满足这样的安慰,她还往他身上靠,“叔叔,你抱抱我,我怕,清梦怕,清梦的手都差点给狗咬烂了。”
周闻驭看了看她包着纱布的手,很努力的安慰,“不怕,就算再严重现在的医学也能治好,大不了换个假肢。”
咳咳!
颜好差点没憋住笑,又觉得特别不厚道。
要不是她太了解周闻驭,知道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否则她真会以为是在讽刺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