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什么？
沈如归忽然低吼。
方妮怡趁机从他怀里逃出，低头看着因为痛苦蜷缩的男人，又不解恨的踢了一脚。
“人渣，想要占你姑奶奶的便宜，做梦！”
说完，她把叶怀南的文件从桌上拿起，大步离开了房间。
沈如归还疼着，却又忍不住笑出来。
方妮怡，很好呀，要是不让你在我身下哭，老子就不是沈如归！
打人一时爽了，可冷静下来方妮怡就后悔死了。
她把事情给弄糟了，而且这样的过程，要她怎么跟叶怀南解释？
方妮怡出来的着急没换衣服，一路上很多人都看她，她皱起眉头，赶紧打车离开。
在车上，她想要给钟意发微信，可一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她就不想再去给她增添烦恼了。
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一进门儿，就看到助手莉莉从杂物间出来，脸色潮红，头发也有些乱。
她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莉莉很慌张，“没，没什么，去找东西，太难找了。”
方妮怡看了看她身上紧绷的套装，就笑着，“主要你衣服太紧了。”
莉莉没再说话，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方妮怡也回了办公室，没看到一会儿后叶怀南从那扇门后回来。
方妮怡在办公室里准备了衣服，她去换了一条灯芯绒宽松长裤，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时候，叶怀南推门而入。
她差点给呛到，“怀南，你不是开会去了吗？”
“这不担心你吗？提前过来了。”
方妮怡因为心里有事儿，也没去怀疑什么，她走过去，握住了叶怀南的手。
“怀南，要不咱不做这个项目了。”
叶怀南皱起眉头，“怎么了？是不是你把沈如归得罪了？”
方妮怡的心尖儿一颤，可不是得罪了吗？她还……
看到男朋友不好的脸色，她忙说:“不是，是他看不上我们这种小公司，各种挑剔，说你的太俗气了，不适合他项目的风格。”
“那你有没有问清楚他需要什么样的？这个我们可以改，只要他愿意接受。妮妮，你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来说又多重要！”
方妮怡握住了他的手，“怀南，我知道你创业的心情，可沈如归这个人真的不好对付，他傲慢无礼压根儿就不想跟你合作，也看不上你，他……”
“是他看不上还是你看不上？”
被他突然的质问方妮怡愣住，“你什么意思？”
叶怀南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他深呼吸，“妮妮，对不起，我可能太激动了。但是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哪个甲方会笑眯眯的把合同签好送到我们面前？不都是各种方法去争取吗？我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要是事业没点成就，怎么好意思跟你求婚？”
“怀南，你已经很好了，不需要这些证明。”
“可我是个男人！妮妮，我们比起别人来，算是跟他能扯上关系的，你去找找钟意，让她帮着说说话，我最近打听了，季尧川也在这个项目上有参与。”
方妮怡想要拒绝，看到他那着急的样子还是点点头。
“好。”
叶怀南亲了她一口，“妮妮你最好了。”
方妮怡的笑容很敷衍，她真的觉得叶怀南越来越陌生了，跟她记忆里那个温和清朗的男人完全是俩个人。
……
钟意教了季尧川一下午游戏，最后她都睡了男人还在玩儿，恨不能一夜之间成为王者。
她睡醒后眼睛也不疼了脚也好了很多，而且心情也好了。
看到季尧川还在那里玩儿，她都惊的眼珠子要掉下来。
“季尧川，你是网瘾少年？”
季尧川憋着一口气，见她醒了就给她手机，“再来玩，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杀了我。”
钟意头疼，怪不得人家说男人至死是少年，果然。
一个胜负，就那么重要吗？
钟意给他缠的没办法，就只好跟他玩一局。
刚登录了，就听到敲门声，“太太，三少，家里有客人。”
季尧川听了直皱眉，放下手机问:“谁来了？”
“是席小姐。”
钟意下意识的去看季尧川，发现他面色紧绷，在她看来像是被捉奸的慌乱。
低头，翘起嘴角，她讽刺的笑了笑。
季尧川下床出去，跟着就是关门声。
他慌了，甚至游戏都没退出，就急着去见他的席一欢。
钟意手起刀落，直接割喉。
游戏因为要过审，不能血腥暴力，男人的血变成了烟花，唢呐声又响起。
钟意的小伙伴都吓傻了，“姐，你杀了一个黄金段位的。”
“管他呢，死都死了。”
钟意把所有杂念都摒弃了，自己先跑去推塔，又跟发疯一样去打boss。
小伙伴都惊呆了，这个终结姐不是非常懒惰吗？所以才选了这个当老板娘宰肥羊的职业，今天怎么当刺客杀手了？
季尧川下楼，看到席一欢站在客厅里，头上身上还沾着细细密密的水珠。
下雨了吗？他往外面看了一眼。
果然是在下小雨，他都没注意到。
席一欢脸色发白，看到季尧川后有些仓惶，“阿川，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登门的，只是我去公司找不到你，手机又打不通，我只好来来这里。”
季尧川对张嫂说:“去拿条毛巾，再弄杯热饮来。”
张嫂有些不乐意，可她一个下人又能怎么样。
先去拿了毛巾，季尧川递给她，“擦擦头发。”
席一欢摆摆手，“阿川，不用了，我到这里本来就不好，看到你在家，我就放心了。”
“怎么了？”
“没事。”她笑容勉强，“真的没事。”
这时候，张嫂把热热的牛奶也端上来。
季尧川递给她，“喝口暖暖，别感冒了。”
席一欢捧在手里，她往四处看了看，“钟意呢？”
“她在房间里。”
季尧川的话刚说完，就发现席一欢抬头往上看，他转过头去，发现钟意正倚在栏杆处。
她身上穿着柔软的奶白色薄毛衣，毛衣的袖子盖住了白皙的手背，显得很温柔。
她很少这么乖，是季尧川喜欢的样子，可是她脸上嘲讽的笑容，他不喜欢。
钟意看了会儿，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低头把脚边的猫抱起来，又回了房间。
这整个过程，下面的俩个人一直看着，气氛相当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