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秦政明脸色铁青,怒火滔天,一脚将哭哭啼啼的郑氏踹倒在地上,怒吼道:“你说不说,如意为何要离家出走,你是不是欺负她了,你说啊?”
“没有,老爷,我对她如何,你还不知道么,你在的那几年,我对她比对月柔都还要好,月柔有的,她都有,月柔没有的,我也会为她买,我真的没欺负她,平日里,也只是让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是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没有那么多侍候人的奴才,就是月柔身边,也没了丫鬟,一些事,也都是她自己做。”
自秋菊在郑家出事后,就被郑夫人要去,做了郑家三傻子的一个姨娘,秦月柔身边就没了丫鬟。
平日里,一些穿衣梳发,刷牙洗脸的琐事,都是秦月柔亲力亲为,不用丫鬟侍候,但洗衣打扫,打水端饭等事物,都是春柳过去给她做的。
当然,这事郑氏是不会明说的。
力所能及,四个字,就将她搓磨年如意三年的事概括掉了。
年如意力气大,让她做一些担水,砍柴,劈柴等重活,可不就力所能及么。
郑氏抹了抹眼泪,挣扎着爬起身,控诉秦政明,“老爷,你可是冤枉死了我,这几年,你不在家里,这家里家外十几口人的吃喝拉撒睡,都要我一个人管,我再苦再难,也不敢往外说……呜呜……本以为,等老爷回来,我总能喘口气,不用活这么累,可是……呜呜……”
郑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真被人冤枉了委屈的要死。
吓得躲到一边,战战兢兢的秦月柔,颤抖着解释道,“爹,如意表妹不是娘赶走的,是她自己要走的,她现在是如意县主,风光无限,还住上了大宅子,南区的,三进大宅院,光小偏院就有十来个,听说那一栋宅子价值两万多两银子,爹,人家那是住好宅子了,看不上咱们这个小宅子,才搬走的,不是娘赶走她的。”
秦月柔在提到那栋大宅子时,心里的嫉妒,都快要冒泡泡溢出来。
“如意县主?”秦政明满脸惊讶,愕然,“如意怎么成县主了?还有,她哪儿来的银子,买那么贵的宅子,月柔,你莫不是在欺骗爹?”
“女儿不敢欺骗爹,爹要不信,女儿带你去年府看看,你就知道女儿所说,是不是真的。”
秦月柔可不敢让秦政明自己去查,就怕她爹会查出这三年来,她娘是怎么欺负年如意的。
在她爹心里,她这个亲女儿都不及年如意重要,要是得知她娘搓磨了年如意三年,怕是会一怒之下,休了她娘。
“你知道如意住哪儿?”
“知道,如意表妹被皇上封县主的第二日,就举办了庆贺宴,娘带着我,祖母,还有郑家的舅母表姐表妹她们,都去年府庆贺。”
“年府?”听到了久违的名儿,秦政明顿觉十分亲切,可是,“年家在十几年前就消失了,哪儿来的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