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元瑾鸿怒火滔天的朝地上呸了一口,“活该那老虔婆死了,恶人有恶报。”
“大哥,这件事,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他过去了。”心有不甘的元瑾鸿,想要使坏了。
人家都骑到他们脖子上拉屎了,他要是再不回击一手,人家还会以为他们元王府的人好欺负。
“父王自有主张,你最好安分点,别给父王添乱,到时候有理都会变得没理。”元烈安抚他,让他别冲动。
元瑾鸿哼了哼,“算他还有点儿良心,这一次还知道出面护着如……大嫂。”
“那是因为你大嫂的师父是药老。”
身份贵如元王爷,也不敢招惹药老不高兴。
药老的徒弟,他敢不敬着?
“元烈,我师父到底还有什么身份,为何皇上和父王都忌惮他?”年如意好奇的问道。
她可不相信,药老就只是一个单纯的神医身份,就会让一国之君和一国王爷都忌惮。
元瑾鸿眼睛瞬间瞪的老大,“大哥,你还没告诉大嫂知道啊?”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呃……我也是在不久之前知道的。”被元烈用雾蒙蒙的目光冷冷扫了一眼,元瑾鸿瞬间变得跟一只鹌鹑似的,不敢得瑟。
元烈道,“其实,四国有权有势有身份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药老的另一个身份,这件事确实没有瞒着你的必要,只是药老极不喜欢有人当着他的面提起他的另一个身份,你就算知道了,以后也别提出来。”
元烈这一说,年如意就更加好奇了,“我师父到底是有什么了不得身份,竟然让所有大人物都拑口禁语?”
元烈拿出新帕子,为她擦手,“药老曾是冬日国的皇帝,只是他上位的第五年,冬日国的皇后就失踪了,没过多久,药老就将皇位禅位给了一位侄儿,而他也失踪了……十年之后,冬日国的先皇没了,江湖上却多了一位神医药老。”
年如意惊愕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所以,我师父他还做过牛逼哄哄的皇帝?”
“药老性子爆裂,天性嗜杀,在位第一年,就派兵一百万攻入西月国,第三年,又追加五十万兵马,攻打北辰国,他在位不到六年,就差点儿吞噬了西月与北辰两大国家,要不是当年他禅位的急,西月和北辰早已经变成了冬日国的附属国。”
而南星国一直都与冬日国交好,这才在当年躲过了一劫。
当年,南星国的皇帝,还是先皇,就连先皇都忌惮十分的人,南星国现在的皇帝怎么可能敢轻视药老,何况药老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让人望尘莫及。
年如意只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般,药老多慈爱的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怎么可能会是元烈口中那个凶残爆裂的暴君呢?
“毒蝎子这个名字,你可听说过?”元烈突然问她。
年如意揉了揉眉,“有点儿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毒蝎子,这名字太普通了,武侠电视剧里基本上都会出现一两个,她就算听过,也会忘了在哪部电视剧看到的。
元烈却又扔下里一颗炸弹道,“毒蝎子,就是药老当年的皇后。”
“毒蝎子不应该是男的?”
“是女的,还是一个老太婆。”这一次,是元瑾鸿接口,“喜欢穿着一身怪异的黑衣裳,散着头发,浑身脏兮兮乱糟糟的,而且嘴里还经常语无伦次,不过你要是遇到,千万别以为她是疯婆子,她可是个毒婆子,浑身都是毒,就连头发丝都带着剧毒,谁要是眼瞎了轻看她,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对了,去年腊月前,毒蝎子还来过都城,当时我还想把她请来给大哥解毒,是大哥没同意,不然这会儿我肯定要被毒蝎子和药老两个人追着打了。”
天下间的人都知道,药老与毒蝎子不和,不,这两人每次遇到,都少不了要打斗一场,他们不是夫妻,根本是仇人。
药老的病人,毒蝎子敢碰一下,那绝对的是一场恶斗。
但每次毒蝎子害人,给谁谁谁下毒了,药老得知后,绝对会赶过去解毒,有一段日子,这两个人,一个下毒,一个解毒,把整个江湖和四大国闹的人心惶惶,人仰马翻,人见人怕。
元瑾鸿口中的毒蝎子形象,和药老一身白衣,干干净净的形象,完全不搭,这两人,真的是一对夫妻?
堂堂一国的皇后,怎么就成了一个叫花子般的毒蝎子?
毒蝎子与药老,年轻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让二人,一个抛弃夫君,放弃皇后之位,变成了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的毒蝎子。
一个为了寻妻,放弃皇位,放弃荣华富贵,却变成了神医,过着孤寂凄凉的日子。
年如意对他们的事很好奇,可惜元烈和元瑾鸿也不知道他们年轻时到底发生的什么事情,她一问三不知。
元烈道,“或许祖母会知道些什么。”
元瑾鸿点头,“对对对,祖父和祖母年轻时就认识药老,不然药老也不会轻易为大哥保命。”
“不是说老王爷救过我师父,我师父给了老王爷一块木牌,许他三次机会,是老王爷用这三次机会,才让我师父肯出手救元烈的吗?”
这件事,还是他们亲口告诉她的呢。
元瑾鸿白她一眼,道,“祖父要是不认识药老,你以为祖父随随便便就会出手救一个陌生人?”
好吧,是她天真了。
原来,不光是现代人怕被碰瓷,不敢随随便便救人,古代人也一样,怕救回来一个白眼狼或奸细,怕害了整个家族的人,所以他们见到陌生人受难,都不会随随便便出手相救。
就算救了,也不会将陌生人带回家,顶多是给几两银子打发了解。
咚咚咚……
门外,传来鸾凤敲门的声音。
“少夫人,管事们都到了,都在花厅候着。”
“哦,我现在就过去。”
年如意去打开门,然后吩咐她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年喜和年欢收拾桌子上的碗碟,她则和鸾凤去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