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真相,太后是不会相信的。
那站了满满一屋子的人里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哪怕是与她关系不错的三皇子弘元,此时走了出来,对着她张口就是一句,“这事不会真与你有关吧?”
末了,不等拓跋渊和沈涅鸢说话,就见他摆摆手,甚是无所谓地又说道,“无妨无妨,真怀疑到你头上,我想办法帮你兜底。”
这算是另外一种信任,哪怕怀疑你干了见不得光的坏事,都尽力维护。
可……她同三皇子的情谊也不过是面上说得过去罢了,什么时候深到了这地步?
拓跋渊亦是蹙眉,他与三皇子处事多日,对他的秉性甚是了解,他根本就不是这种讲义气的人。
“你们这样看着本皇子做什么?”
弘元摇着扇子,心中有些不快。
“本皇子难得想当一回好皇兄,怎么?不给机会?”
沈涅鸢笑了笑,面上的尴尬掩饰不住,“原是如此,可此事真与我无关。”
虽然她的确很想这么对江媗,但还不至于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她虽行事冲动了些,但一向是理智得小心翼翼,若没有完全的把握,绝对不会出手。
沈涅鸢喜欢一击即中。
“……真不是你做的?”弘元确实是惊讶了,但他并没有多做怀疑。
他这个六皇妹,是整个宫里最容易被看清的人,是她做的,她一定不屑隐瞒。
“既然不是你,那这幕后之人就是冲着你来的。”
沈涅鸢耸了耸肩,“我知道。”
说话间,她视线朝着江媗那屋扫了过去,暗示得很明显。
“不是你,那就是江媗自己。”
弘元垂眸思索了一下,便得出了这结论。
他啧了一声,“这可就棘手了。”
棘手的人拓跋渊,毕竟是他彻查此案。
“我看,最好的法子是找个替罪羔羊,再明着暗着威胁一番江媗,她自然也就不敢多深究什么。”
弘元想的法子,其实是当下最好的。
甚至沈涅鸢也觉得不错,法子很好,只是她有些不甘心。
平白无故被人怀疑到头上不说,她先前费尽心思拉拢回太后的心,眼下又被毁了个彻底,下次她想再让太后心疼她,可就难办了。
“本皇子这就安排人去办。”
弘元难得积极,可他刚抬脚,就被拓跋渊拦下了。
“三皇子请慢。”
“怎么?你觉得我的法子不好?”弘元挑眉看向身形高大修长的男子。
拓跋渊微微颔首,“法子不错,只是六公主心里会委屈,本侯舍不得。”
“那你想如何?”弘元蹙眉,“你不会是想让江媗自己认下吧?”
拓跋渊负手在背,视线落在江媗的屋子里,漫不经心地眯起眼眸,“有何不可?”
“这……”弘元看向了沈涅鸢,“江媗若是认下,毁了的可不是她自己,还会牵连江家,我觉得打死她都不会认。六皇妹,不如你考虑考虑皇兄的法子。”
弘元眼里那个没心肝的六皇妹冲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半点犹豫地就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