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曾同他说起过,沈涅鸢是拓跋渊甩不掉的小尾巴,向来是拓跋渊在何处,她就在何处,故而拓跋渊不去,她自然也不会想去。
白旭康眉头皱皱,追问道,“那日,你们去了何处?可有人证?”
“城南尾巷,不少人瞧见我和他了。”
白旭康依着地址,寻去了那里,他只是随便拉个人询问,人人皆说那日拓跋渊和沈涅鸢就在此巷子里。
“那日多亏了有拓跋公子在,不然我家小女可就要被卖去柳巷了。”
因着事情闹大了,故而不少人都记得。
白旭康从尾巷里出来,日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心里头生出了一抹奇怪的感觉,回头一望,巷子里的百姓形形色色,做着自己的小本生意。
与平日里并无不同,可他就觉得奇怪。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辰时三刻,这么多人的眼睛瞧见了拓跋渊和沈涅鸢为人打抱不平。
这一切巧合的就像是特意安排的一般。
阿福从外头回来,拎着一篮子的糕点小吃,递给了沈涅鸢。
她从里头翻出了最爱吃的松子糕,正小口吃着,听见阿福同拓跋渊道,“白旭康已经去过尾巷了。”
拓跋渊微微颔首,又听阿福道,“看来他应该不会再怀疑了。”huci.org 极品小说网
“皇都里头还是有聪明的人的,白旭康算一个。”少年神色淡淡,说出的话却是惊得沈涅鸢掉了一块只吃了一口的松子糕。
她舍不得地蹲在地上,捡起那松子糕,拍了拍上头的灰土,惋惜地叹气。
阿福就买了这一块松子糕……
拓跋渊垂首,听她道,“白旭康好解决,我同他说几句,他定然不会在把注意放在你的身上。”
在她的眼里,白旭康不是个问题,眼下她不能解决的问题是松子糕没了。
“你不必再见他。”拓跋渊脸色微沉,敛着好看的眉目。
沈涅鸢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乖巧地笑了笑,低头吹了吹松子糕上未拍掉的灰土,没有争辩什么。
“就这么好吃么?”拓跋渊看向阿福,示意他再去买回来。
阿福神色一变,连连摆手,“这松子糕今日买没了,想吃的话,得等到明日了。”
“你就不能多买点么?”
阿福委屈,“这是最后一块,还是我从小童手里哄骗买来的。”
他怎么说也是个体面人,做这事实在是无脸对人。
“明日!明日我早些出门,一定能买到。”阿福打着保证,见自家主子微微颔首,这才退了出去。
白旭康将所查之事禀报给了国主,国主脸色阴沉得厉害。
“拓跋渊难道不能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办?你再去查清楚。”
国主摆摆手,显然很不满意,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白旭康垂下的眼眸微闪,“国主,臣已经查的很清楚了,拓跋渊的确与国舅命案无关,杀人的就是西蜀王爷谢凛。”
毕竟谢凛是在贵妃的面前,手里拿着杀人的匕首,他逃窜跳入湖内。
国主瞪着白旭康,扶着额头,倚靠在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