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国舅找白家麻烦

“你别安慰我了。”白彤枕在枕头上,心有余悸地想起那日。

国舅并未受邀,却扮作小厮的模样潜入府中,将她掳去柴房。

那柴房已经废弃了,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有人去,当她陷入绝望,以为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时候,竟是来了两个小厮。

她狠狠地咬了国舅手背,国舅逃跑时,凶狠地丢下话,“就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今日你咬了我,我要你整个白家陪葬。”

国舅的那些事迹,她早有耳闻。

前些年跑进幕僚夫人的房中,被捉奸在床,闹到了国主面前,最后还不是那幕僚服软,把自己的夫人送给国舅当小妾,主动平息了此事。

“他有一个受宠的贵妃姐姐,怎么可能会倒。”

白彤叹了口气,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自己的脸。

“国舅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沈涅鸢刻意将声音压低,“我只偷偷告诉你一个人,不可声张。”

白彤刷的一下把被褥掀开,“你怎么会知道?”

沈涅鸢扬起眉梢,甚是得意,“你就看着好了,我保证你和你们白家不会有事。”

她见白彤蹙眉看着自己,微抬着下颚,又道,“怎么?你又想和我打赌么?”

“不赌了,每次和你打赌,我都是输的那一个。”huci.org 极品小说网

远的不说,就说上个月,沈涅鸢同她一起去猜花字,字谜还没有出来,她就已经先把答案说了出来,白彤自是不信,同她打了赌,竟是被沈涅鸢这丫头赢了,被她赢去了一个花瓶。

白府里名贵的花瓶多了去了,只是被沈涅鸢赢去的那一个,是前国主所赐。

她不信邪,又同沈涅鸢赌了一次。

就赌上月被判处斩的杀人犯会不会死。

白彤觉得自己赢定了,可没有想到在刽子手落刀的那一瞬,来了圣旨,说着杀人犯是被栽赃陷害的。

自此之后,她说什么都不与沈涅鸢赌了。

沈涅鸢的这张嘴,仿佛是开过了光,说什么灵什么。

她两人又玩闹了一会,沈涅鸢困得实在是挺不住了,拿出了宫尘的药丸,几乎是求着白彤吃了下去。

不过半响,这白彤就已经安然睡去了。

沈涅鸢打着哈欠,裹着被褥,觉得今日有些稀奇。

平日里都是别人哄着她吃药,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还能有她求人吃药的一日。

先是拓跋渊,后是白彤。

求人吃药原来是怎么的累,还不如她自己吃药算了。

白彤难得一夜好眠,她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白府吵闹得很,她循声找了出去,竟是国舅来府上闹事了。

白家除了白旭康为官,其他人都从商,是最低一等,在国舅面前根本说不上话。

而白旭康正在府衙办事,还未回来。

她心中一紧,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见了沈涅鸢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国舅真是闲得发慌,你把找鲛珠的烂摊子丢给我义兄,自己到白府来找麻烦,你一向好大喜功,怎么可能会放任功劳被我义兄抢走的可能?”

沈涅鸢凉凉地冷笑,“难道……你早就知道鲛珠的下落?”

裴晏脸色微微一变,瞪着她,“我是奉命行事,请小县主安分守己。”

“你口口声声说白家叛国,拿钱财资助了邻国,可证据你又找不到。”

一大早的就带着人来把白家翻了个底朝天,却愣是找不到可以诬陷白家的理由。

“国舅,我若是你,趁着还没有人耻笑,就先行回去了。”

沈涅鸢站在裴晏的面前,冷笑讥讽着他。

裴晏看着她,目露厉色,他却未说话。

沈涅鸢一向牙尖嘴利,他说什么都是吃亏。

裴晏的视线在白府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个木架子上。

他记得原先这里摆着的是前国主赏赐的花瓶,白老爷就摆在那个木架子上供宾客观赏。

“我派去北冥的细作说,白家把前国主赏赐的花瓶献给了北冥,以表忠诚。”

白家众人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沈涅鸢。

他们都知道那花瓶不见了是怎么一回事情。

白彤躲在石柱后面,听着这话,悬在喉咙间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沈涅鸢红唇微扬,“你说前国主赏赐的那个花瓶?”

“没错,除非白家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他甩袖背在身后,冷哼一声,“就等着抄家吧。”

那个花瓶……在前世的时候被裴晏在宴会上打碎了,后来也是这样的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诬陷了白家。

“国舅的细作倒是查的清楚。”沈涅鸢微微一笑,“连这事都知道了,白家献给北冥哪一位了?你倒是也同我说说,指不定我也认识呢。”

“你?”裴晏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涅鸢,“小县主虽是身上流着北冥人的一半血脉,不过应当不会认识什么与我东隋叛国贼人相熟的北冥人吧。”

他微微俯身,凑在了沈涅鸢的耳旁,低声道,“小县主,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趟浑水可不能沾身,叛国,这是国主的底线,你小心引火上身。”

“国舅说的是,我是真的害怕了。”

沈涅鸢一脸怂样地往后退了一步,抬眸就见荆朔拿着花瓶走了过来。

她要笑不要地看向裴晏,“国舅难道觉得我是北冥细作么?”

裴晏神色一凛,冷眸盯着沈涅鸢,“我没有这么说,小县主不要胡诌。”

“我胡诌?那难道国舅就没有胡扯吗?”

她话音方落,荆朔的声音在就裴晏身后稳稳地响起。

“白老爷,这花瓶是我家公子命我送来的。”荆朔看了一眼沈涅鸢,又道,“我家公子说,小县主胡闹惯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还请白老爷不要怪罪小县主。”

白老爷一眼认出了他手上的花瓶,当即笑开,迎了上去,“拓跋公子有心了,这尊花瓶老夫本就有意送给小县主。”

“这么些年,小县主虽是得国主庇佑,可那些说她是北冥人的闲言碎语,老夫也没有少听,老夫将这花瓶送给小县主,是想安慰小县主,她永远都是东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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