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泽还是像原来那样咬破舌尖抿了一口冰凌果的汁液,如此这番几次下来,因泽已经将冰凌果的汁液尽数炼化,而他的法力也是达到了筑基五级初级的样子。这让因泽越发的欣喜若狂起来,心中也对冰凌果越发好奇起来。
这时他手中的冰凌果只缩小地如弹珠般大小,而且随着汁液的炼化这冰凌果的外壳也越发凝实清澈起来。此时的冰凌果就如一个透明的水晶珠子一般,没有了一丝杂色,原来的那一丝淡白也随着汁液消失地无影无踪。
“刚才突破四级瓶颈我只是抿了两小口就已经轻松突破,而突破五级瓶颈却足足用了五口那么多,看来越是级别高越是需要的灵力多,不知这最后的晶莹珠子能不能让我到达五级顶峰境界。”因泽思索片刻,又把法力运行了几遍,这才把冰凌果放入口中炼化起来。
可他把冰凌果含在嘴里老半天,却没有一丝灵力如汁液那般向肌肤中一涌而去。因泽异色一闪,喃喃低语道:“看来这冰凌果的炼化至始至终必须以血为媒方才可以的。”
因泽只得重新咬破舌尖,果然在鲜血的浸润之下,圆珠般的冰凌果竟有许多汁液流出,继而化为精纯灵力向因泽身体中一冲而去。因泽这时才明白,这冰凌果坚硬的外壳也是精纯灵力所化,而且其精纯的程度比起单纯的汁液来还要好上许多的。
随着因泽的炼化冰凌果,由原来的核桃般大小到弹珠般大小,再到豌豆般大小,再到现在的米粒般大小。而时间也在悄悄流逝,不知不觉间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此刻,因泽的气息早已达到了了筑基五级顶峰的样子。他现在正用这最后的一丁点冰凌果尝试冲击六级瓶颈了,他深知下一个瓶颈比上一个要难得多,他对于冲过六级瓶颈也没有报多大希望的,到达五级顶峰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现在只是用更多的血液来孕养这最后一点冰凌果了,并不着急炼化起来。因为他通过这数次的炼化发现了一个规律,越是用血液孕养的时间越长,这冰凌果所化灵力就越加的醇厚,所以他也尽量地多用一些时间孕养起来,直到他觉得那蓬勃的灵力冲撞满溢之时,才开始炼化吸收的。
现在他炼化的速度比起刚开始时也快了好几倍,如果说刚开始他只能炼化一些涓涓细流的话,那现在就是如江河一般的蓬勃灵力也被他一化而尽,两者速度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因泽现在正掌控着如潮水般的灵力一次次冲击六级的瓶颈,一次次的冲击却一次次的铩羽而归。好几次因泽甚至都隐隐触碰到那层屏障了,可即便如此那屏障却如鸿沟一般难以跨过。而冰凌果也只剩下针尖般一丁点了,这微不足道的一点恐怕不足以支撑过瓶颈的。
想到这些,因泽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自语道:“算了,就用这最后一点搏一搏吧,成与不成也没关系的。”说完他把最后的一点冰凌果也炼化起来,炼化完毕后他猛催法力配合这最后的一股精纯灵力向瓶颈发起了冲击。
就在这时,山洞之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因泽刚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觉气血法力一阵翻腾,似乎有一股难以自持的狂暴之力在奔腾冲撞着。因泽心中一凛,慌忙用那股精纯灵力与之相持了一下。两者略一较力,旋即就恢复了平静,因泽蓦然发现自己竟是顺利地突破了六级瓶颈。这让因泽大感意外的同时也更加的欣喜若狂起来。他来不及细想刚才那啸叫的来源,就连忙运行功法巩固起这六级境界来。
就在因泽快要收功之际,一阵悦耳的笛声从远处悠悠传来,因泽原本兴奋无比的心情此刻更加狂喜起来。此刻,因泽竟是骤然起身,顺着那笛声向外边走去,只是他步履轻浮,目中无神,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还带着傻傻的微笑,看起来是那样的怪异和不自然。
当他快要走出山洞之时,被那刺骨的穿堂风一吹,竟恢复了一丝清明。因泽疑惑地左右看看,才想起自己刚刚突破六级瓶颈正在巩固境界的,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这时,又是一阵悠悠笛声传来,因泽不由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又要迈步出去。而那丝清明又好像在竭力阻止他走出山洞一般,他抬起的脚就这么悬在空中,不知是放下好,还是迈出去好。此时他脸上已有了点点汗珠,异常痛苦的样子,就在他挣扎不定的时候,一声大喝仿佛在耳边炸响一般,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因泽愣愣地在呆在原地,心下有些骇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出去看一看的时候,一个破锣一般的嗓音传了过来:“你这迷靡之音对我没有用,就不要再枉费功夫了。”因泽眉梢一挑,似乎对刚才的处境有了一些明了。
这时外边又传来一个女子愤怒的声音:“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都一天一夜了你不嫌累吗?”那女子虽然语气愤怒,但声音还是那样的悦耳动听。虽然知道现在情况不明,因泽还是想要探出头去,查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因泽身子紧贴着洞壁微微探出半个脑袋,有些紧张地四下张望着,旋即他就看到在对面的一处悬崖之上,一男一女正在对峙。男的穿一身火红袍服,一看就是烈火门的修士,而那女子穿一身紫色裙子,脸上蒙着一条淡白色的纱巾,看起来是妙韵门的修士。此时,他们都侧着身子面对因泽,加上距离遥远,因泽也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不过从声音上看,烈火门的男子已经有些年纪,似乎是个中年人。而那女子声音清脆,似乎年纪不大。
这时,那破锣声音又说道:“不要说一天一夜了,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斩杀,以报我杀子之仇。”
女子一听竟咯咯笑了起来,像是听了什么好笑之事一般。那破锣嗓子又是一声历喝:“笑什么笑,我看你死了还能不能笑出来……”说着就劈头盖脸地向女子打来。
女子闪身躲过,又笑着说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个丑八怪,儿子也好不到那里去,一个比一个丑。”女子说完又是一阵咯咯娇笑,言语之中还带着嘲弄之意。
那男子听后嘎嘎怪叫几声,举拳又向女子打去。女子堪堪躲过,口中仍一刻不停地说道:“丑就丑了,还如此轻薄无礼,如果不是他把姑奶奶惹烦了,姑奶奶教训他还怕脏了手呢!怎么着?死啦?死的好!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因泽远远看着,只见那红袍中年人袍服乱抖,显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此时,就听他大声地咆哮道:“杀了,杀了,一定要把你宰了……”
女子却还是用一贯的语气说道:“想杀了我没那么容易,有本事只管来好了……”
那红袍中年人一阵发泄之后,又听女子如此一说,他似是想起什么,竟语气缓和了几分说道:“看你只是筑基九级顶峰的修为,竟然和我元修初级顶峰比起来而丝毫不落下风。如果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没准我会放你一马……”
女子听他说完微微一呆,接着她目光一闪,就冷笑一声说道:“你想得倒美!本姑娘绝不会告诉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那女子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又冷声说道:“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那红袍中年人似乎还想劝说几句,不料女子竟这么决绝,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此时,他脸上狰狞之色一闪,旋即厉声说道:“不管你有什么来历,既然你自寻死路,也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说完他的气息竟然在瞬间狂涨到了元修中级的样子。
女子看后身体明显一颤,显然她也没有想到,这丑陋男子竟然故意隐瞒了实力。此刻,她眉头紧锁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红袍中年人见状又轻声说道:“只要姑娘告诉我刚才的问题,我保证放姑娘过去,我逆子的仇也不报了,谁人他先冒犯姑娘呢……”他语气轻柔,似乎充满了诱惑。
女子听后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你承认他先冒犯了我,那本姑娘就先告辞了。”说完就向来路逃去。她身形刚刚起动,那红袍中年人已经抢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
那红袍中年人脸上厉色一闪,恶狠狠地说道:“想跑,除非回答了我的问题,要不就不命留下吧!”他如此说着用力一挥拳头,只见一个晶莹拳影一闪而出,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姑娘胸口之上。
那姑娘倒退几步后稳稳站住,同时玉手一握竟挥拳向红袍中年人打去。那红袍中年人见她挥拳打来冷笑道:“不自量力!”又是一个拳影印在女子心口之上。
女子身体倒飞般滑过好远,才踉踉跄跄站住脚步。女子这次显然受伤不轻,因泽远远看到,她脸上的白纱已经有了斑斑血迹。此刻,她一手拳头紧握,一手扶着胸口,身体也因为痛苦而微微佝偻着。
因泽看着也不禁大起同情之心,无奈自己实力不济,去也只有送死的份儿,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丝毫办法。
正当因泽为女子担心不已的时候,那女子竟充满怨恨地瞪了红袍中年人几眼之后,纵身向悬崖之下的幽蓝寒泉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