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的男人和池桁对视片刻,一起坐进了池桁开来的黑色豪华骄车内。
好一会儿后,关上的车门打开,温润如玉的男人出来,唇上似带着笑,向池桁告别后离开。
车内,池桁的脸色却很难看,不知道两个男人说了什么。
看着温润男人的背影,他冰冷的黑眸中划过什么。
***
夜很深,雨仍然在下。
城市里的霓虹被雨洗涮得干干净净,黑暗中,风雨遮住一切,溅起的雨雾模糊了人的视线,什么也看不清,看不分明。
房间里,一盏盏小小的灯亮着。
吃了药的夏旋早早就睡了过去。
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灯光昏暗的落在她的脸上,迷朦不清,晦暗不明,只看得到光线下她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蛋,紧闭的眼,抿着的唇,还有锁着的眉头。
好像带着什么心事入的梦。
梦中也不得解脱。
梦里的夏旋,在她的面前是一片的黑暗,黑暗中似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熟悉的......还有惊悸和害怕。
黑色浓稠得化不开——
她一个人慢慢的走着,眼中茫然。
朝着那高大的身影靠近。
风吹过窗台上密密的花枝,透过小小的缝隙吹进来,吹起那厚厚的紫色的窗帘布幔,还有夏旋枕在枕上散开,乌黑的微微卷起的秀发,轻颤的眼睫,覆盖了她小小的脸。
门似乎也在这雨和风里推开。
看不清的灰色里,真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站在床尾。
似有若无的呼吸,淡淡的冰冷的冷漠的的呼吸响起,随着那高大的身影,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在那一盏灯光下,闪现,fu过紧闭着眼晴的夏旋的脸,唇......
停住......
很久——
只是看不清这个高大的身影的面容,更看不清那上面的表情。
是谁?
半夜来到这里?
那手似是不舍,似是心疼的点在夏旋的唇上,那双灰色的光影里看不清楚的深黑带着丝冰冷还有复杂难言的眸注视着,注视着床上的女人,注视着夏旋。
夜更深。
踏过夜里最深的黑暗,天色慢慢的亮起。
而这个高大的身影则一直站在夏旋的床前,一直,一直......
除了滴滴滴不停落下的雨声,整个房间只有相互起伏的呼吸,然后什么也没有。
凌晨,天真的亮了。
那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弯下了腰,微明的天色合着淡淡的小灯,一侧俊美微冷邪魅的脸暴露,他靠近夏旋还在熟睡的脸,慢慢的,吻过她的额,鼻尖,唇。
停驻,离开——
温和,轻柔,没有过度的纠缠,更没有让夏旋醒来。
而后——
他站起了身,最后握住夏旋的手在上面轻吻而后,他放下,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入薄被中。
转身离开。
身影寥寥。
谁也不曾见到,知道!
天明——
夏旋睁开了眼,醒来,只是房间里什么也不曾有,那梦中若隐若现的气息更是没有,除了窗外的雨,冰冷的空气。
她怔仲。
不明。
手不由的抚上自己的唇,若有所觉。
转头,她看着门,紧紧的关着,没有半丝的缝隙,没有半点有人来过的痕迹。
低敛起眉眼,夏旋坐在床上,谁也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
***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几天,每一晚,高大的身影都会到来。
在每一个凌晨,天亮之前离开。
在夏旋醒来之前!
又是几天过去。
又是一天清晨。
只是,黑夜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几日来头一次没有出现。
夏旋醒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莫明的帐然若失,自己的唇干涩,她润了润,似失去了什么,只是失去什么她自己却不知道!
茫然的看着窗外,这些天,天气渐凉,天天几乎都在下雨,显得整栋房子格外的静,安静到一止都仿佛静止,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她被抛弃,放弃,若不是房外守着的人......
夏旋望着窗外发呆。
直到,霍凯,吕洋到来。
白天,他们依然时不时来看她。
那个她刚醒来的时候出现过的冰冷漠然邪魅俊美的男人没有再来......
夏旋扫一眼进来一脸冷酷的霍凯,带着笑的吕洋,他们的身后,没有人——
她转回视线。
仍然看着窗外。
“在想什么?”
吕洋一进来,见夏旋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就怔怔的看着窗外,马上关心的问她,走到她的面前,微伏下身,看着她,每次来,他都会陪她说话,陪她,对夏旋,他渐渐明了了一些自己的心,他不想看她这样。
不管如何,之前他答应霍凯似乎做错了,夏旋这样,他自责。
霍凯站在床边,却难得说话,从夏旋醒来,他一直只在一边看着。
不过——
看着吕洋和夏旋,他冷酷的目光凝在一个地方,那个男人还不来?或者如他想的不会来了?
而自从夏旋醒过来就没有听她提到过那个男人,失忆?
真?假?
那个男人不出现,她也没有半点情绪波动,面对着他和吕洋,格外的平静,他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若真是失忆,他不信。
“夏旋。”霍凯忽然走了过去,插在了吕洋和夏旋之间,他盯着夏旋,平静的夏旋:“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或者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我只想告诉你,有人要走了——”
“......”夏旋依旧平静,眼中没有一点波动,只是看着他。
“池桁要请调去基层......”霍凯紧紧的盯着夏旋说:“他要离开京城了,你该好好想想你以后......你被他抛弃了。”
真正的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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