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桁和夏琳的卧房,一地的狼籍,显示着刚才经历过的夏琳的歇斯底里。
夏旋在池家住的房间也是。
都被夏琳的怒火砸乱。
但这些都无法消下她的怒火,她要知道的是那个小贱人,那个......眼前的男人,她的丈夫池桁究竟把那个贱人藏在了哪里?是怕她回来对她做什么?所以保护那个贱人吗?
那是乱lun,那样恶心至极的......
那个小贱人是他的侄女,他——
夏琳越想越生气。
越想越怒!
而池桁,面对着夏琳的怒火难得的歇斯底里,他也只是冷冷的看着,站着,站在房间的中央,那张俊美邪魅的脸上一如既往没有多余的波动。
冷眼旁观。
好像毫不在意,半点不在乎。
即使她再怒,也激不起他一丝的情绪。
更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说啊!”夏琳见状,眸中又恨又爱,又痛又苦,又涩又酸,还有更多的难受,压抑,绞成一团,在她的心里,一**颤动,绞动,其中还有一抹惧意。
长久以来,对池桁的畏惧和害怕。
可是——
她强压着那惧意和害怕,她不许,她——
她仰着头望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的像她想的他对那个小贱人......不,她不相信,她不去深想,只是等着,要着他的答案。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半晌,抿紧了唇,低头注视着夏琳的池桁,一直看着她的怒,看着她的歇斯底里,看着她眼中涌动的爱,恨,苦,痛,还有惧意,他缓缓的轻笑,问她。
她到底要他说什么?
声音冷静。
那笑似带着冰霜!
“你——”夏琳整个人,身体一颤,那是无法抑制的怒火,又是一下子全身无力的空洞。
“夏旋——”声音和身体一样的颤抖,夏琳不知道那是害怕还是痛苦或是什么,她握紧了手,长长的涂满红色豆蔻的指甲深深的掐在手心,痛极,她含着那个贱人的名字,充满了尖利:“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你不要骗我,我知道是你,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看到池桁扬唇冷冷的表情,她急急的表态,不要他再骗她,她知道是他。
“有人告诉我了——”她说。
说完,紧紧的,紧张的盯着他。
“哦?”池桁却是更深的笑:“霍凯是吗!”
语气笃定。
也只有这么一个人。
他也早就知道那个男人会告诉夏琳,不过,告诉也无防,他本来就没有真的想要瞒过他们,要知道若他真的想瞒......没有人会知道,现在大家知道才好玩,才有意思不是吗?
“是,他告诉我,你和夏旋在一起......”夏琳没有否认,只是看着池桁凝着她的冷漠的目光慢慢气弱。
弱了下去。
好像有些不自在。
夏琳和霍刚,他们相识得更早,早在夏琳和池桁结婚之前。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想着你啊......”深深的看她,池桁开口:“他说得没错,我是和夏旋一起,你也是看到过的,而且我让你亲眼看到了,你不会忘了?嗯?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至于......你当初不该设计那一场,你应该嫁给他的,现在,不知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夏琳彻底的脸色大变,在听到他果然和夏旋一起时,苍白,后来,她更是:“池,你...不要乱说,不是的...我们...只是...朋友。”她的神思有些恍惚,声音变得艰涩,整个人不自觉的后退,在池桁似乎洞彻一切的目光下。
是心虚?
亦或是懦弱!
恨,怒火转变成闪烁。
池桁眸光一闪:“是不是朋友,我心里非常清楚。”语毕,他冷笑的睥她一眼,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薄薄的唇微扬,冰冷邪魅,背影狷狂如魔。
“池——”夏琳在他快要出门时,回过神来,追了上去,扯住她的手臂,眼中只余下痛苦,纠结,满溢而出。
“还有什么?”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呵呵......”池桁步子顿下,一笑,似嘲讽,讽刺,轻蔑,他转身,看着追在他身后的夏琳:“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嘲讽着她的天真。
“池——”
“......”
这次,池桁不再停留。
“不要走!”夏琳从后面抱住了池桁的身体,不要他走。
“不要走,池......”他要去哪里?
要去找那个小贱人吗?
不,她不要他去!
“......”池桁没再回头,也没有再停下,他一根根掰开夏琳紧抱着他腰身的手指,冷漠的拒绝。
“池——不要!”夏琳不许,不许他这样,她更紧的抱着,手被掰开,她也不放手,哪怕手被他弄得生疼,她也不放:“池,你要去哪?”
“你不是知道吗?放手,不然——”池桁还是掰开了夏琳的手,不管她怎样的收紧,挣扎,在他的手里,只要他想,她就抓不住她,只不过,离开的时候,最后睥了她一眼,目光中全是嘲弄。
冰冷,让夏琳心寒。
混身颤抖,那份被愤怒痛苦压下的惧怕升起。
她后退,撞倒在背后的门上。
夏琳低下头。
脸上表情,怨,恨交织......
良久——
她才抬起头起,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陡然握紧了手,砰一声,门被她推后砸在墙上,窗外,是骄车轮胎磨擦滑动响起的声音。
夏琳一步步走到窗前。
“我要你帮我——”不知何时,她的手中握着一个手机,已经拔出,也接通,对着它,她开口。
她要一个人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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