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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径山缓了口气,看向罗经理:“你没意见吧?”
“没有没有。”罗经理忙说,“您能出手是最好的了,她早就该被治一治了,就是运气挺好,总化险为夷。”
辱夏这种事情都让司扶倾避过去了。
罗经理也想不到其他好办法。
“那就赶快找人去办。”徐径山声音更冷,“明天让我知道她人没了,懂?”
特助擦着汗:“是,徐董,那路厌他们……”
“让路家自己管。”徐径山脸色铁青,“他要是实力超绝,还用得着换票?现在倒好,把我也给扯下水了。”
“是是是。”特助连连应下,“我这就给路家那边说一声。”
成团之夜就这么落幕了。
并没有成立一个九人男团。
C位谢誉去了格莱恩,许昔云、叶清佑和其他几人定了一个组合,跟了苏漾。
很多品牌都想跟苏漾合作,再加上罗兹亲口许诺的资源,许昔云几人以后的星途绝对不会差。
这在粉丝们看来是最好的结果,都在网上奔走相告,普天同庆。
网络甚至瘫痪了二十分钟。
一恢复,无数词条跳了出来。
#司扶倾,内娱风纪委员#
#司扶倾,我要你们实现梦想#
#青春少年成团之夜#
#谢誉C位断层出道#
#换票#
#格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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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一个难得的盛景,微博前十全部都被《青春少年》占据了,后面齐齐地跟了个爆。
【我今天就是司扶倾的粉丝了,她那番话真的是说到我心坎上了,要是我崽当时遇到了司扶倾,也不至于今天被雪藏。】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导师呜呜呜。】
【倾倾宝贝的有下一个综艺吗?影视剧也行!要是没有这个女人就跟隐身了一样,连自拍都不发,可恶!】
【小道消息,好像有个综艺,是直播的。】
【坐等!】
会堂外面。
粉丝们还围着,但都很有秩序。
司扶倾和谢誉几人一起从后门出去,中途还被观众席上的谢砚秋塞了一瓶果汁。
她正好也渴了,“吨吨吨”地灌了个干净。
然后没走几步,她就觉得有些不对。
许昔云看到她脸上有红晕浮起,愣了下:“司、司老师,你喝酒了?”
“啊?”司扶倾这才仔细地看了眼果汁瓶,成分表里确实有酒精。
完、蛋。
“你们,离我远点。”司扶倾面无表情,“要不然一会儿受伤了。“
许昔云虽然不解,但紧忙照做了。
谢誉弯腰把果汁瓶捡了起来,眉挑起。
这是进化者常喝的一种果汁。
能够及时补充能量。
普通人喝了也能强身健体。
“司老师是不是不能喝酒?”谢誉开口,“我给你叫个车吧,你住在哪儿?要不然去我妈那里。”
“你不能喝酒?”苏漾回头,皱眉,“你还去……”
还去酒吧驻唱?
“说了离我远点。”司扶倾抱着头蹲下来,缩成小小的一团,“别管我,走开走开。”
许昔云木然:“……司老师是醉了吧。”
这是什么酒量?
苏漾叹了一口气:“我记得她现在的住址送她回家吧。”
谢誉点了点头:“行,我有点事,先走了,到了给我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开始夺命连环call他。
他得赶紧过去,要不然就是混合双打了。
苏漾伸手,要把司扶倾拉起来。
却被她拍开:“走开,不许拔萝卜。”
苏漾:“……”
许昔云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尝试了几次,苏漾都没办法接触到司扶倾。
“这样下去可不行。”许昔云挠了挠头,“苏神,你在这里看着司老师,我去那边找两个女工作人员过来。”
苏漾颔首。
许昔云立刻跑开。
苏漾蹲下来:“姐,姐你能不能清醒一下?你不是萝卜是人。”
司扶倾依然没动。
苏漾彻底服气了,正准备打电话让人送醒酒汤。
一个温淡的声音响起。
“把她给我吧。”
苏漾抬头。
路灯下,男人披着灰色西装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和领带一丝不苟。
容色俊美,清贵桀骜。
这一次,他是站着的,长腿有力。
压迫感更显。
苏漾的眼神变了:“你的腿……”
他姐不会被骗了吧?
郁夕珩并没有说话,只是上前。
苏漾抿了抿唇,退开来。
司扶倾觉察到了有人靠近,再次伸出手,要把来人拍开,下一秒却被握住了。
郁夕珩低声说:“听话。”
苏漾的神色微变。
司扶倾的力气很大,这个男人竟然……
郁夕珩这才稳稳地将她接到怀中,颔首致意:“多谢了。”
苏漾看着他把司扶倾背到背上,脚步不缓不急地离开。
许昔云终于跑了回来,没看到人影:“诶,司老师人呢?”
苏漾心情很差:“被一个骗子接走了。”
许昔云:“???”
**
前方,路灯渐渐减少。
昏昏沉沉之中,司扶倾只看到一个虚影:“你是谁啊?”
她伸出手抓了抓男人的头发,又戳了戳他的脸。
最后手滑到了下面,摸到了腹肌,神色忽然一凝。
这个触感……
司扶倾迅速收回手:“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郁夕珩脚步没停:“醒了?”
司扶倾的头一沉一沉的,很苦恼:“你为什么要背着萝卜走,你是大白兔吗?”
郁夕珩神情顿住。
看来还是没醒。
靠触感识人,也很可以。
这条路上没有什么人,粉丝都集中在前门的路。
偶尔有过路的人好奇地看过来,但光线太暗,看不清两人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司扶倾忽然叫了声:“老板。”
“嗯?”
“你好好啊,除了姐姐,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你怎么这么好呢。”
郁夕珩眼神平静:“你喝醉了。”
说他是暴君的人并不少,他手上沾的鲜血更多。
他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你好啊,你真的很好,你都背我呢,就只有姐姐……可是姐姐已经不在了。”司扶倾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衬衫,小声哽咽,“她不在了……”
谁都不在了。
从此,没人会在她受伤的时候给她包扎伤口。
也没有人会教她为人处世。
更没有人会和她一同并肩作战。
郁夕珩神色微动:“你姐姐?”
他信她,所以他从不查她。
左家只是领养她的家庭,并非她的亲生父母。
但他也清楚,她口中的姐姐和左家人毫无半点干系。
是谁,又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嗯,姐姐。”司扶倾埋在他的肩膀上,“你说,她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一个小盒子了呢……”
有眼泪滚滚而下,浸湿了衣裳。
是烫的。
郁夕珩的脚步终于顿住。
他慢慢地回过头,空出一只手从西服口袋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地擦去她脸上的泪。
“她不在了,就死在我面前。”像是被梦魇住了一样,司扶倾的眼泪还在掉,“所有人都不在了,都不在了……”
他只得接着给她擦。
很长很长的一段沉默之后,郁夕珩才叹着气开口:“我在。”
并没有回应。
女孩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头完全沉下,显然是已经睡过去了。
她的呼吸很平稳,落在他的脖颈上,带来微微的酥麻意。
郁夕珩眉微皱。
他鲜少会见她这个样子。
脆弱,像是玻璃一样一碰就碎。
易碎感十分的强。
又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眸光微敛,继续向前走去。
到停车场后,司扶倾还睡着,侧颜柔和。
郁夕珩的脚步却在一起停了下来。
有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只有几盏路灯的停车场,出现了一群拿着狼牙棒的彪形大汉。
这是徐径山派来的保镖。
“就是她!”为首的保镖看了眼照片,“徐董要求的,直接做掉,尸体扔海里。”
临城靠海,这很方便。
可是这个男人又是谁?
司扶倾的金主?
为首的保镖还没再次开口,郁夕珩转过了身。
他将女孩重新抱在怀里,护住后,缓缓抬眼:“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