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道:“典将军客气了。请坐!”
俩人坐好后。
麴义道:“不知典将军找义何事?”
典韦道:“季云兄乎我表字便可,这将军实在别扭。”
“韦闲来无聊,找季云兄聊聊天,在邺城能让韦敬佩的没几个,季云兄算一个。”
麴义道:“双飞言重了。”
“来人,上酒。”
酒上来后,麴义端起一盏酒,道:“请!”
典韦一口干了,道:“好酒!”
“听闻季云兄帐下有一支先登军,所向披靡,韦甚是羡慕。”
麴义道:“哎,只有八百来人,就算再能战又能怎么样?韩馥胆小,不敢扩军,义又没有钱粮还能怎么着?”
典韦道:“季云兄来自武威姑臧,韦来自陈留己吾。你我都是武将出身,又都出自寒门,说实话在这些士人眼中,你我都是粗人。若想让他们认同,难矣。”
“季云兄可知,在洛阳时,袁绍曾言,寒门子弟天生就应该归附世家,为世家所用,韦当时就跟他吵了起来。”
麴义道:“当真?”
典韦道:“岂能有假,袁绍出身名门,眼高一切,看不起寒门这也正常,韩馥都是他袁家门生呢。”
典韦心想,老子不说些坏话还真怕你去投袁绍。
“来,韦敬季云兄一杯。”
俩人又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典韦道:“季云兄,你我兄弟投缘,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麴义也不傻,这厮明显是来巴结自己,准没安好心。
道:“岂敢,你们同乎兄弟便可,何需结拜?”
典韦道:“壮哉!就依兄长。”
“兄长既认我这个小弟,小弟有一件宝物赠与兄长。”
说完,典韦取下腰间的长剑递给麴义。
道:“兄长请笑纳。”
麴义接过长剑,双手一摸,便知这绝非凡品。
道:“双飞,此剑有何来历?怎么全是黑的?”
典韦笑道:“兄长见多识广,再仔细看一看,猜一猜。”
麴义仔细一看一摸,然后抽出来细看。
道:“好剑,世间少有,义还从未见过如此宝剑。”
典韦道:“兄长你再看看剑上铭文图案。”
麴义惊道:“龙纹图案,莫非出自宫中?”
典韦笑道:“此剑乃天子剑,先帝刘宏上朝便佩戴于身。听闻此剑仍光武帝所有,已有一百多年了。”
“啊!天子剑,难怪有龙纹图案。此剑怎会在双飞手中。”麴义道。
典韦道:“我曾是羽林郎,天子亲兵护卫,此剑是当时先帝赐给我的。持此剑可行诛杀,先斩后奏。”
麴义道:“原本如此,这太贵重了,义不能收。”
典韦道:“兄长万勿推辞,小弟既已送出,岂可收回?你我兄弟无需客气,此剑可助兄长号令三军建功立业也。”
麴义当然想拥有了,这可是天子剑。道:“双飞,平常人持天子剑,这可是僭越,为兄实在不敢收。”
典韦道:“兄长言重了,若私自佩戴便是僭越,可这是先帝所授,光明正大也,我赠与兄长,更是光明正大,将来兄长用此剑诛杀逆贼,亦是报效先帝也。”
麴义道:“如此为兄就不客了。谢双飞。”
典韦道:“这才对嘛,所谓宝剑赠英雄,兄长乃天下英雄,当佩此剑。”
“来,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又过了一会,麴义道:“贤弟可是欲取韩馥而代之?”
典韦道:“不瞒兄长,小弟受先帝厚恩,总想着杀回洛阳,除贼报国。可如今只是一介县令能有何作为。所以想整合冀州忠勇之士,一同报国。奈何韩馥乃是董卓派来的,他怎么会去打董卓?”
麴义道:“韩馥乃无能之辈,贤弟可杀之,取而代之。”
典韦道:“韩馥乃是士人出身,若杀韩馥会大失人心,恐惹本来非议,小弟也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兄长教我。”
典韦开始慢慢忽悠设套。
韩馥道:“韩馥来邺城也就几个月,身边幕僚都是些酸儒,这些人对韩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贤弟不必太担心。杀了便杀了。谁敢不服我去宰了他。”
典韦道:“韩馥是袁家门生,若袁绍借此机会,前来报仇怎么办?”
麴义道:“怕啥?为兄只需一万精兵,便叫袁绍有来无回。”
典韦高兴道:“有兄长这句话小弟何惧之有。将来若诛贼成功,定凑明天子给兄长封王赐爵,你我兄弟共享富贵。”
麴义高兴道:“岂敢,岂敢!”
典韦见麴义上勾了,心情大好,这家伙只要利用好了,绝对是把利剑,将来对付公孙瓒,也可学袁绍用麴义的强弩兵加上先登死士,杀他个人仰马翻。
但麴义背叛韩馥,投靠袁绍,这招也不得不防。先顺着他来,等实力强大了,要是敢生异心,也可学袁绍除掉之。
典韦回去后,麴义来到后院,拔剑便舞。
“好剑,好剑。”麴义舞得不亦乐乎。
这时他夫人过来,道:“夫君,什么事开心?”
麴义笑道:“夫人请看,为夫得了把好剑,乃刘秀所用的天子剑。”
“啊,莫非是刚才来的那个大个子典将军所赠?”
麴义道:“正是,这小子想收买于我,到是真舍得下本钱!此剑可谓无价之宝也。”
夫人道:“夫君,天子剑可是天子之物你私用可有僭越之嫌。”
麴义道:“哼!如今这世道,天子都是玩偶,什么僭越早就不存了。”
夫人道:“夫君,你打算投靠这典将军?”
麴义道:“典韦虽有野心,可名声不响,实力弱小,为夫先观望观望,看看他是否真心待我。邺城兵马,为夫占有小半,到时再做决定也不迟。……”
州牧府,韩馥几名心腹也在,这时一人道:“典韦这段时间,先去审配府上,后又去了沮授府上,今日又去了麴义府上。审配更是出门相迎,只是不知他们具体在谈什么?”
韩馥道:“还能谈什么?还不是想取我而代之?这厮野心勃勃,不是个安份的主。去找审配他们无非是想拉拢审家这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