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知道齐妃娘娘这是想要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深更半夜让我给她弹曲儿,还不是就这么一次,而是不知道往后还要多少次,想想我就着疼得要命。就在我一愁莫展的时候,突然间仙女姐姐惊呼起来。
“哎呀,哎呀,我光顾着跟你问东问西的,居然没有顾上请大夫!你这手再不赶快涂药消肿,怕是要烂掉了呢。银杏,你赶快着,去请医士过来为刘秀女医手伤。”
那边银杏应声赶快去请人,这边赛貂蝉也一脸愧疚地开了口。
“真是的,我也光顾着问东问西的,你累了这一大白天外加一大晚上的,身子定是吃不消的,要不,大师姐,先让阿娇歇息吧,这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议议就能想明白的,正好借着她养伤的功夫,咱们还有足够的时间算计算计,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不如阿娇先歇息,咱们各自清静下来,也能更容易想想法子呢。”
“对呀,对呀,你说得没错,瞧我这人,平时也不常经事儿,突然间冒出这么个事儿,居然就方寸大乱了。”
“大师姐,您可太谦虚了,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儿呢,若是没有您坐镇,估计我和阿娇全都得成了那没头的苍蝇,乱撞一气也寻不出个眉目来呢。”
“哎,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戴高帽子呢。这样,就听你的意见,大家各自回屋歇息,听画你先伺候主子回房,梅赋留下负责收拾这里,另外也等银杏请医士回来带去刘秀女的房间。”
众人按照仙女姐姐的吩咐立即行动起来,我倒也没有跟两位姐姐客气,主要是累得,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还有就是手指尖火辣辣的疼,突突突地跳得我心里头特别的难受。
回了房间之后,听画帮我梳洗更衣统统都弄完了,正好梅赋也来了。
“刘秀女,这是银杏姐姐刚刚从医士那里开的药……”
“光有药?人呢?医士在哪儿?”
“那个,那个……”
梅赋一边吭吭哧哧地说不出话来,一边朝听画挤眉弄眼地打眼色,我又不傻,这还看不出来?无非就是医士嫌弃我只是个秀女,没名没份、没权没势,后宫中最低等的存在,恰逢今天又是过节,又是深更半夜的,哪个医士愿意跑这一趟?
“算了,算了,这不是已经给了药嘛,就别不依不饶的了。”
我是不想听画再继续为难梅赋,就赶快息事宁人,而听画则因为护主心切而依然忿忿地替我抱打不平。
“哼,都是一帮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小人!等您将来飞黄腾达了,看我不收拾他们的!梅赋,今天到底是哪个医士当值?我记他一辈子!主子得势的那天,就是他生不如死之日!”
梅赋一听这话,十分为难地答道:“刚刚是银杏姐姐去拿的药,我也问她来着,她说不认识那医士。”
听到这里,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幅梅赋与银杏对话的情景画面,就像听画怎么质问她那样,也同样地质问银杏。唉,这两个丫头呀,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