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笑道:“龙山,你和你父亲有太多的不同!”他之此的感叹,是因为周安泰性情刚烈倔强,绝不肯向任何人低头,为人忠义却欠缺对时局的认识,最终才导致了那场朝堂血案,周龙山虽然年轻,可是对形势把握的清清楚楚,头脑灵活多变,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父亲当年,周龙山今天的这番话也大大推翻了蓝循对他往日的固有印象,原来这孩子并非表面上显现出的那般文静懦弱。
周龙山道:“私盐泛滥之事,既然无法彻底禁止,便干脆将之放开,我们可以采取大康建国之初的做法,由我们统一发放经营盐业的许可令,增加营业赋税,这样既可以活跃关中的盐路,也可以获取相当的利益。”
“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街心的哭嚎声突然变得响亮起来,原来是行刑的时间就要到了。
周龙山低声劝道:“伯父,你看这些商贩……”
蓝循唇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有件事你应该知道,我下达过的命令从不更改!”
“斩!”伴随着赵锐虎响亮的大吼声,北市口闪起一片雪亮的刀光,这刀光映得周围围观的民众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当他们再度睁开双眼,先是看到那触目惊心的满地鲜红,然后才嗅到空气中浓烈至极的血腥……
******************************************************************************************
“太惨了!我眼看着那四十六颗人头就这么落在了地上,呕得连苦胆都出来了!”汪福隆一边夸张的向谢庸描绘着现场的惨状,一边不停用衣袖擦拭着额头的冷汗,那场屠杀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汪福隆却仍然记忆犹新,每每在梦中念及此事,都会霍然惊醒。
谢庸叹了口气,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脖子向灰色长袍内缩了缩:“想不到蓝循竟然如此残忍!汪老板这次定然受惊不小!”
汪福隆感叹道:“幸亏我在关中还有些人脉,在事发前便收到了消息。否则现在只怕脑袋早已被砍下来了。”
苏红袖禁不住轻声笑道:“汪老板横竖看也不像一个短命人呢,那蓝循如此倒行逆施,难道不怕激起民愤?”
汪福隆苦笑道:“苏姑娘,蓝循手握重兵,威震关中,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咱们生意人遇到兵,更是什么主意都没了。”
苏红袖笑道:“那你还敢来回龙沟大量采购盐货?”
汪福隆道:“计划不如变化。原本我都打算将私盐的生意停了,却不曾想,蓝循这边把那帮商人杀了,这边又颁布了新令。将盐货贸易放开,我们这些有意经营盐货的商人,只需要缴纳一定的保证金,便可以换取经营盐业的许可。开始我也不信,可是后来有人先这么做了,我看他没事,也就壮着胆子去买了这个许可。蓝循还特地将我们这些获得经营盐业许可的商人召集到一起,设宴款待,并亲口承诺。让我们安心经营。在他的治下。决不会类似地惨剧。”
谢庸眉头一皱,低声道:“看来蓝循终于想通了。既然制止不了,干脆就将盐业放开,不得不说他走了一招妙棋!”
汪福隆道:“不仅如此,我还听说蓝循专门让使者前往东都,为上次杀死东都使者之事致歉,看来他们有和好的意思,若是当真和好,这盐货的生意可就不那么好做了。”
谢庸道:“无非是得到的利益少些就是,只要蓝循仍然放开盐业经营,你就不用担心盐货的销路!”
汪福隆点了点头道:“对了,我听闻几个关中商人前往回龙沟买盐,不知可有此事?”
苏红袖自然知道汪福隆担心什么,轻声笑道:“汪老板不必担心,公子既然答应关中一带只供货给你一个人,便不会反悔,那些商人都已经被打发走了。”
汪福隆万分感激道:“此事多亏了公子仗义,日后若有用得上我汪福隆之处,必倾尽全力相帮。”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苏红袖从窗外看到是龙渊和秦晖来到,嫣然笑道:“正说着他,可巧他就来了!”
龙渊走入竹楼,汪福隆慌忙站起向他行礼,龙渊笑道:“今儿吹什么风?居然把你汪大老板吹过来了?”
汪福隆笑道:“因为公子的盐货太好,关中一带供不应求,这不,我又厚着脸皮要货来了!”
龙渊大笑道:“汪老板是我们回龙沟的老朋友,供货方面没有任何地问题,回头你去找赵先生,盐场的具体事务都是他负责!”
汪福隆连连点头。
苏红袖为龙渊和秦晖倒了两杯茶,递到他们的手中。龙渊接过茶盏,目光和苏红袖相遇,彼此都流露出几分刻骨铭心的思念,龙渊这几日都在忙于隧道地事情,已经近十日未能和苏红袖单独相处,在众人面前,他仍然要克制内心的情意。
谢庸向秦晖道:“秦晖,把那柄剑让汪老板看看!”
秦晖从腰间解下长剑,平托在双手中送到汪福隆面前。
汪福隆接过长剑,向外抽出了两寸,只觉着一股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剑身用料之精美,锋刃之锐利,实在是前所未见。
“好剑!”汪福隆衷心赞道。
谢庸微笑道:“以汪老板的眼光,这样地兵刃能卖上一个好价钱吗?”
汪福隆也
过兵器的营生,过去就偷偷弄来兵器卖给铁中豪的起谢庸特地通过他的眼睛来估量一下这柄剑。
汪福隆将长剑完全抽离剑鞘,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然后伸出粗短的手指在剑身上弹了弹,鉴赏良久,方才低声道:“这柄剑工艺十分的奇怪,从剑身上来看,应当是过去地工艺,而且这种工艺已经失传多年。可剑柄和剑锷又似乎是刚刚加工完成,不过整体仍然不失为一柄好剑,照我来看,至少值七十两银子!”
龙渊心中暗暗惊喜,汪福隆地估计应该不错,他们在修整隧道中偶然发现地这个地洞,其实是钟隶过去地武器工场之一,经过更为细致地探查。才发现地洞之中惊喜连连,在那座武器工场的附近,找到六个规模庞大的武器库,其中的武器数量足以装备一支强大的军队。根据库中找到的重重迹象来看,这些武器应当是当年钟隶生产后,还没有来及卖出去的一批。
秦晖手中地那把剑是龙渊让工匠去掉钟隶的铭文,重新标记打造而成。剑身上只是做了少部分的改动,所以汪福隆并没有看出其中的秘密。
汪福隆还剑入鞘,将长剑奉还给秦晖。
龙渊道:“汪老板这次过来,尽量多留两日。明儿我陪你好好喝上两盅!”
汪福隆眉开眼笑道:“多谢公子,您地心意我领了,不过今晚我见了赵先生。明日一早就要返程。对我而言现在是不可多得的良机。我要抓紧时间在禁盐令没有取缔之前,多赚些银子!”
龙渊并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不由得微微一怔。
苏红袖轻声道:“回头我细细说给你听!”
龙渊点了点头,几人又闲聊了两句,他和苏红袖借口有事,先行告辞。
两人多日未见,心中都有满腹的话儿要说。
离开竹楼,苏红袖眼角儿瞥了瞥龙渊,小声道:“我晚上答应了冬他们,要宴请这两日来到回龙沟地姐妹。”
龙渊笑道:“还早呢,咱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好好说些知心话儿!”
龙渊翻身上马,小声道:“不如咱们还去我在竹林中的那间茅舍?”
苏红袖看到他灼热而暧昧的目光,顿时明白龙渊心中在打着什么主意,俏脸飞起两抹嫣红,轻轻咬了咬樱唇,忽然挥鞭抽了一记,娇笑道:“你追上我再说!”
龙渊抬头看时,苏红袖纵马扬鞭已经冲到远方,望着苏红袖地飒爽英姿,龙渊唇角不由得泛起一丝会心的笑容,他大吼一声:“驾!”骏马带着他追逐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狂奔出十多里地,龙渊终于在进入竹林之前将苏红袖追上,苏红袖放缓马速,龙渊从后方赶了上来,伸出手臂揽住苏红袖的纤腰,将她整个人从马背上抱了过来,揽入自己地怀中,苏红袖俏脸绯红,美眸已经羞得闭了起来。长发流瀑般垂在脑后,龙渊轻轻在她雪白地颈部吻了一下,扯开苏红袖地领口,露出她弧线优美的双肩。
苏红袖小声道:“你放我下来说话!”
龙渊俯下身去嘴唇用力揉搓着苏红袖地樱唇,苏红袖张开了檀口,娇嫩的舌尖渡入龙渊的口中,龙渊用力吸吮着她的柔舌,手指从她的领口探入,轻轻地捏住她粉红的突起,轻柔的爱抚。龙渊热力惊人的掌心抚摸着苏红袖的丰盈双丘,指尖轻轻捻动两点嫣红,苏红袖娇嫩的双峰已经起伏起,曲线柔美的下颌竭力后仰,任凭龙渊亲吻着她的粉颈部。
两人从马背之上滚落下去,苏红袖抓住龙渊可恶的双手,近乎祈求般说道:“进房再说……”
龙渊抱住苏红袖的娇躯,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书她敏感的耳朵、颈部,然后慢慢地滑向柔嫩的肩膀。
两人的身躯在茅舍前的花丛中翻滚,一旁的花草将他们的身躯遮掩住,龙渊的手指滑过充满弹性的双乳后后,继续深向苏红袖平坦细腻的小腹。
苏红袖黑色的长发散乱在花丛之中,露出光滑白皙的美颈,龙渊温柔地吻着她的玉颈,苏红袖的胸膛起伏的越来越剧烈,龙渊扯开她的衣带,将苏红袖的长裤向下褪到膝弯,阳光让苏红袖羞涩地捂住俏脸,热情却终于还是被龙渊的抚摸和亲吻撩起。她用力搂住龙渊的头,扬起俏脸,娇艳的樱唇迎向龙渊,两人的嘴唇凑在一起互相吸吮,然后变成唇舌激烈的交缠,
在激烈缠绵之中,苏红袖的长裤已经被龙渊褪下足踝,玉腿因为龙渊身体的阻隔而不得不分开,龙渊品味着伊人的樱唇,极度膨胀的身体用力摩擦着她玉腿间的那点诱人娇嫩。
苏红袖的娇躯变软,玉臀却用力抬高,对龙渊而言,等待他的已经是无法抗拒的诱人陷阱,他轻轻蠕动,在苏红袖适应了他的动作之后,猛然全力一击。
苏红袖失声发出一声娇呼,双臂搂住龙渊的身躯,娇躯向前,玉颈极度后仰,雪白的双峰在阳光下泛起性感而充满媚惑的光晕,她兴奋的剧烈喘息着,享受着龙渊充满深情的冲击。
苏红袖咬住左手的手指,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然而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还是暴露了此刻真实的感受。娇躯宛如像飘浮在半空之中,美眸之中充满了迷乱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