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出什么事了？”
赵雪琴深吸一口气，将手机递给了他。
你看吧！
“又是围脖！”
莫父刚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骂道:“这臭小子怎么总上热捜啊，一点都不带省心的！”
说着，他勉强看下去。
结果越看嘴巴张得就越大。
到后来，简直可以吞下一个鸭蛋了。
半晌，他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赵雪琴，吃吃地说道:“这，这，这是小秦干的？”
“上面还有小秦的照片呢！是他，没错了！”
莫父愣了几秒钟。
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上了楼，进了书房。
赵雪琴却早已见怪不怪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响起。
心中默默数了三个数。
“3！”
“2！”
“1！”
捂耳朵！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忽然从楼上书房里传出来。
方圆一百米内都能听见。
赵雪琴直翻白眼。
却也自顾自地傻乐起来。
“嘿嘿，大数学家……是我女婿……嘿嘿嘿嘿！”
不到下午。
全国轰动了！
全国各地的报纸、电视台、媒体，甚至许多不沾边的体育周刊，甚至八卦杂志等等度纷纷刊登了这条新
且都给了头版头条的位置！
而在围脖上，秦凡的热度更是居高不下！
一度盖过了过年！
激动！
震撼！
狂热！
这几个词来形容目前国内民众的情绪，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甚至于许多外国媒体也纷纷报道此事！
譬如联邦帝国的《时代周刊》。
日不落帝国的《泰晤士报纸》，以及法兰西的《西方时报》。
在重点报道哥德巴赫猜想被论证成功的消息之余，他们还花费了大量的笔墨，着重渲染了秦凡这个人。
在得知，秦凡并非是正规的大学教授，甚至不是一个专业的数学系研究员，他只是一个诗人和一个主持人的时候。
不少歪果仁对此都表示了惊叹与震撼。
甚至有许多歪果仁就因此而喜欢上了秦凡。
在高度鼓吹自由与平等的西方世界，越是离经叛道和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越容易受到人们的关注。
无疑。
秦凡就十分符合这一点。
所以，他就成功引起了更多歪果仁的关注。
也成为了第一个从未出过国，名声就已经响彻国外的……网红！
帝都大学。
餐厅。
秦凡端着一盘蛋炒饭，苦着脸在莫妍对面坐下。
“我感觉我干了件很大很大的错事！”
‘‘哦？”
莫妍好奇地看他一眼。
很少能看见秦凡露出这么沮丧的表情。
她喝了一口汤:“怎么了？”
秦凡的脸上，无语中又带着些许自责，自责中又带着几分忧愁，忧愁里还夹杂着些许惆怅。“我就不该把哥德巴赫猜想论证出来！”
“现在……”
唉……”
秦凡突然叹了口气。
声音不大，但在这一方餐厅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一旁。
正好有两个老师端着餐盘从他身边走过。
突然听到他说这句话，两人脚下一个踉跄。
手一抖，盘子直接摔在地上。
饭洒了一地。
秦凡身后，一位老教授正在喝汤，也喷了一桌子。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着秦凡。
老教授们突然觉得很憋屈，又不知为什么，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角落里，叶建群和南老正在享用午饭。
当助理把这句话转达给两人的时候。
两人相视一眼，极有默契地朝秦凡望去。
眼神都变了！
就很突然！
很想揍这孙子！
放下手机，很认真地对秦凡说道:“我想，你很快就要倒大霉了！”
“嗯？”
秦凡不解。
莫妍则摇了摇手机，幸灾乐祸道:“在网上，很多人都在骂你！”
“这有什么？”
秦凡不屑一顾。
骂我的人多了去了，哥们压根不在意好吧！
想骂我？
可以，先去后面挂个号吧！
“不是，这次骂你的是来自各大高校，数学研究所的博士生和教授们！”
莫妍笑道:“就因为你，不知道让多少人辛苦准备的论文又得返工了。”
秦凡起初不解，但在莫妍耐心的解释下，他逐渐明白了过来。
在数学界，哥德巴赫猜想的地位就相当于王座上的一顶皇冠，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试图摘取这顶皇冠，但也有更多人选择了站在皇冠下面，沐浴他的恩德。
近十年来，在数学界哥德巴赫猜想都是论文题目的大热门，以前因为还没被论证。
评委组的人也不好说谁在论文中提出的理论就一定是错误的。
今年，就因为秦凡！
他把哥德巴赫猜想论证了！
如此一来，这些已经围绕哥德巴赫猜想建立论文的学者们现在齐刷刷在骂娘。
猜想论证成功就等于他们的论文作废了。
而此时距离论文考核的四月份只剰了不到两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必须重新再寻找题目，编织一篇新鲜的论文。
谈何容易？
“看样子，今年数学系的博士毕业率肯定要下降许多了！”莫妍叹息道。
秦凡也发出一声长叹。
“我真是个罪人！”
“我就不该把哥德巴赫猜想论证出来！”
周围。
所有人一脑门黑线。
你他妈又来了！
秦凡已经吃下最后一口蛋炒饭了。
是一个从国外打来的陌生号码。
他迟疑地望了莫妍一眼:“不会是诈骗电话吧？”
“应该不至于！”
莫妍道:“你现在出名了，国外的人找你也很正常，接吧，说不定是麻省理工学院请你去当教授的电话呢！”
“呵呵！”
秦凡冷笑一声。
那地方，背井离乡的，谁爱去谁去！
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秦凡听得头疼。
直接把手机递给了老莫。
“我英语不好，你帮我翻译一下。”
莫妍点点头，接过手机。
听了一句后，随口说道:“他们说是来自瑞典的皇家科学院！”
空气再度安静了。
整个餐厅突然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朝这边看过来，甚至下意识围了过来。
独独秦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傻傻地说道:“哦，那你帮我转告他们，就说我暂时没有出国当教授的想法。”
扑通！
周围有人摔倒。
是一位老教授。
然而，这个时候却没人关注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电话上。
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种名为渴望与向往的情绪。
包括莫妍。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紊乱了。
连带心境也乱糟糟的。
瑞典皇家科学院。
这七个字的意思，秦凡不懂，但她懂。
身后的这些教授们也懂得。
那是世界上所有科学家们心目中的朝圣之地。
正常情况下，一位科学家突然接到了来自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电话。
只意味着一件事。
“你可能要得奖了！”
“切，我还以为什么呢！”
秦凡摇了摇头，有些不屑。
这阵子奖杯什么的他已经拿到手软了。
自从哥德巴赫猜想被论证了之后，这段时间里，国内大大小小的奖项都迫不及待地把荣誉颁发给了他。甚至有些个寂寂无名的小奖，干脆直接把奖杯和证书寄过来。
生怕秦凡不去领一样。
就好像，能把奖杯颁给秦凡是他们这个奖项的荣幸一样。